家里带來多少改变,四十万最多就是让自己的母亲有了治疗的机会,但是几年后呢,自己还要窝在小地方让自己的父母亲养着自己,霍魅灵做不到,
“我想在今晚想一下,明天再走可以么,今晚已经很晚了,可能买不到票了...”理由连自己都觉得牵强,不论飞机动车或大巴,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怎么可能会买不到票,霍魅灵不敢看向千陌,
“可以,”
沒有霍魅灵想象中的大发雷霆,千陌对于霍魅灵早走晚走其实沒有太大意见,但是既然女子要明天在走,那自己就该保证今晚她不受到骚扰,善始善终,
“谢谢,”霍魅灵转眸看向千陌那张冷峻坚毅的脸,不懂自己为什么说谢谢,
本该平静的一夜,霍魅灵不知道就因她想明天走,而对某些人來说变成了不平静的一夜,这不是蝴蝶效应,因为这是立竿见影的效果,
在迈巴赫上对话结束不久后,另一处的大街街道中心,十來辆无牌照大码率机车轰鸣声响彻整个街道,手中挥舞的是铁管钢链,冲着缓缓行驶在街道上的红色宝马就是一顿猛砸,整个车身在十來人的敲砸下变形严重,而车内坐着的是邱瑜,这次不是像往日一样走霉运,而是确确实实的受人攻击,他英俊的脸庞上是因宝马座驾失控撞到隔离栏上额头碰撞出的鲜血,今晚,他再次回到医院,
机车呼啸而來,扬长而去,整个过程不过五十四秒,周围人都沒來得反应过來报警,那一伙歹徒已经从四方散去,夜色之下,不见踪影,
在事故或暴力地点不远处,一身材魁梧的大块头嘴里咬着在旁边烧烤摊上买的鸡翅,小个的鸡翅对他的大嘴來说实在有些袖珍,让他不满的嘟囔一声:“操,这么小个还不够俺一口,那帮小子下手也真他妈快,老子幸幸苦苦找个地方才买好东西准备看戏,丫的,你们就完事了,以后对上老婆不举你们就知道错...”
“千陌那小子临时搞这么一茬,害我又做跑腿工,要加薪,”魁梧男子一口砸吧的把鸡翅连骨带毛的放进嘴中,嚼了两下直接如肚子:“这鸡翅也是要报销的,嘻嘻,至少要报销二十个,都不够俺塞牙,”
......
城市中心繁华热闹,美轮美奂的场景让人流连忘返,但是独眼龙对于自己生活了四十八年之久的宜城,早已免疫,这座工业城市的天空已经让他厌倦,所以他选择了定居郊区,沒有多少人知道,宜城黑道扛把子家里还养着几只肥膘的肉鸡,
“大哥,二弟敬你一杯,”
不是民房,而是一整栋四周戒备森严的别墅,方圆五百米之内,唯有这一家圈养着不少牲畜的别墅,在这栋别墅外,数十黑衣彪悍的男子站立四周警戒,这是他们日常的工作,
在别墅之内,沒有想象中的富丽堂皇,而是一只昏黄的灯泡在别墅顶上晃荡,并不是说主人家不会享受,这里仅仅是灯光比较暗淡,其他的布置皆是对得起这栋大别墅的家具家电,
酒桌上,一名中年男子站起身,双手握在娇小的酒杯杯壁,对面坐着的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中年大汉,放在庄稼地中就是一个老实农民,唯有他左眼中的变形与空洞让人有些害怕,独眼龙,他瞎的,
‘砰’
酒杯相碰,荡起阵阵酒花,本就不大的杯子又洒出一点酒水,入喉的仅有一口之多,
“大信,说过多少次了,大哥面前不要老站着,坐,在家里就坐,”独眼龙一直不喜自己二弟喝酒时都喜欢站起來敬酒,他觉得这很疏远,年轻时,他觉得这是对自己的尊敬,但走过了这么多年,独眼龙觉得这是对自己的生分,
“嘿,大哥,你也知道我习惯了,不站起來会不舒服,”赵大信这种不是奴性,而是一种习惯,奴性,习惯,到最后可以混合说,再是说不清,
独眼龙心中一叹,几个兄弟里自己最信任的就是赵大信,但是赵大信对于自己并非是亲人的亲近,而是停留在出生入死之后的恭敬上,两种态度,截然不同,
“好了,咱们今天两兄弟好好喝一杯,这是大哥亲自宰杀的鸡,你尝尝,是你最喜欢的肥鸡,”桌上就两人,两人就四菜一汤,独眼龙拿起桌下的白酒为两人倒满,酒多了伤身,杯子小一点,喝得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