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属于约会谈事情的上佳场所。有情调的格局让人更容易放松。虽然茶馆也有同样的效果。但是城市的咖啡厅永远比凤毛麟角般存在的茶馆多上数倍。
霍魅灵小心的打量着约自己到这家咖啡厅喝咖啡的男子。沒有那些透着病态白皙的帅气面庞。拥有让女孩喜欢的菱角分明。最让人第一映像深刻的是对方眼眸中的淡漠。那些许浑浊的深邃叠加着人生经历的沧桑感。即使是从外表看出他与自己是同龄人。但霍魅灵沒有与那些年轻公子哥谈笑的勇气。
搅拌着咖啡勺。透过玻璃窗望着停靠在咖啡厅外边的桑塔纳以及坐在教室座抽着烟的长相普通男子。霍魅灵并不会因为对方的座驾土得掉渣而看不上这人。因她认为自己沒有资格看不起别人。
“霍魅...霍小姐。不知道你怎么看什么。”
直呼其名不是觉得唐突。而是认为两个刚刚见面的陌生人还是以一声礼貌相称比较合适。千陌对于这杯放了太多糖的咖啡不是很喜欢。勺子搅动两下后沒有喝下。朝后打了个响指。
“服务员。一杯白开水。”
“我也不喜欢甜腻的咖啡。帮我换一杯橙汁。”
见到服务员上前。霍魅灵挽了挽秀发。女孩子喜欢的动作之一。尽显柔美。
“咖啡带着的感觉我不喜欢。你不介意我换其他的饮料吧。”
千陌沒有动作。看着服务员点头记下自己这桌所需求的饮品后离去。想下也觉得有趣。自己两人坐在这家还算上得了档次的咖啡厅点着街边卖几块钱的饮料。果然自己还是一个粗人。对于高雅不懂享受。
霍魅灵见到对面坐着的男子沒有说话。想來是等自己回答刚才的问題。心里摸不清对方的來意。眼眸中完全沒有那些公子哥的对自己身体的占有欲望。但怎么又会对自己的信息这么清楚。比如名字与手机号码。
“我在看停在外边的桑塔纳轿车。想着为什么你会开着这一辆车约人出來吃饭。还有那个和你很好的朋友为什么沒有一起进來坐坐。外面天热。”
霍魅灵对于外界的观察力不弱。从刚才这人下车后与驾驶座男子交谈的神情來看。并非是上下属的关系。而是朋友间的谈话。
一杯白开水并非一杯矿泉水。千陌接过咖啡厅服务员在这时拿过來的杯子倒入口中半杯。眉角微挑了一下。有点甜味的还是白开水。它少了那一种锅底的厚淳。
“个人喜欢不同。他不喜欢咖啡厅这种外国的产物。就比如我不是很喜欢咖啡。所以我沒喝咖啡。”千陌将水杯再次递回给服务员。说道：“我需要的白开水。并非矿泉水。”
不是千陌对于矿泉水参杂其中的防腐剂呲之以鼻。而是习惯了一样东西的味道后会对其情有独钟。从刚回国后的第一杯白开水到最近在來宜城航班上的白开水。都不是带着甜味的矿泉水。
服务员愣住。在厅内有顾客挑剔咖啡的颜色与味道。但还沒有哪一名顾客会介意于白开水与矿泉水的差别。认真的看了眼年轻男子。确认对方并非是戏弄自己博取同座美女一笑。很绅士的微微躬身：“对不起。先生。这是我的失误。”
一起。充满着和谐。但。也不和谐。
“你这是在讽刺我。”霍魅灵抽丝剥茧的能力源自于她的细心琢磨体会：“不是每一个都能坚持自己喜欢的。我不喜欢咖啡厅。我也不喜欢这场透着甜蜜的东西。但是我还是來进來了。我还是会强笑着把它给喝了。”
这男子口中的坚持是对自己完全的嘲讽。霍魅灵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是眼睛的不断起伏出卖了她。她还做不到像那些久经沙场的女子被别人当面无情的讽刺而无动于衷。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但至少你能开着一辆车到这种奢侈的咖啡厅消费。”霍魅灵面对自己的雇主会逆來顺受。因为雇主会给自己钱。但是面前这人并不是自己什么人。为何要受到他的嘲讽。霍魅灵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说吧。你叫我出來有什么事。沒事的话我要先走了。”
千陌承受着霍魅灵的激动。他并不在意。推了推刚才服务员放在中间的橙汁。在推到霍魅灵面前后再顺手拿过她放在桌面上的两本书籍。
“先喝点东西再谈。”随手翻开了书本。全是生涩苦诲的经济专业用词。千陌看不懂：“你喜欢看这些书。”
“无聊消遣罢了。把它还我。”
沒有理会被推到面前的橙汁。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千陌。霍魅灵不喜欢沒有经过自己同意就翻看自己东西的行为。连带的。她对这名男子的好感直线下降。或许说。一开始就沒有好感。现在已经变成厌恶。
千陌沒有调戏女孩子的前科。现在也不会犯了先例。将书本合上。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将两本书摞平。
“我近段时间会参加一个晚会。需要一个女伴。”
嘴角上扬。面对霍魅灵第一次露出微笑。即使若隐若现。依旧在阳光洒下的桌面上绚丽夺目。千陌迎着霍魅灵不闪躲不闪烁的眼眸。想着的是这样一个女子在援交这条路上是怎么走过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