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大街车水马龙。寂静的小道一样人來人往。只是心境的不同。感觉到这世界的安静程度也不同。
千陌不知道这世界在喧闹些什么。但是他能理解宫言梦对一个家的排斥。若是以旁观者來看。女子的这一种属于悲伤后的叛逆。如果自己遇到了此事。千陌不认为自己能处理得比宫言梦好。至少后者能以微笑优雅面对一切她不喜的。
人性多是这般。越是了解越是有兴趣。千陌将目光移出后视镜。镜面上那女子的恬静他不敢多看。
单手撑在车窗边上。任晚风吹袭乱了的思绪。又等了一个红灯。千陌觉得今晚的运气稍差。这是第三次遇到红灯。
十字路口实在让人诟病。可惜港城发展步伐虽然在加快。但是高架桥要建立完善非朝夕之功。该等的还是要等。
看着前边以及旁边星光点点其他轿车的后车灯。城市的晚上这种情形很常见。不过千陌见的次数却不多。中东的晚上很安静。居民一般不出门。而千陌回到国内的近一年里。晚上开车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后边车灯明亮的车灯突然在甲壳虫的左视镜上一闪。反射光映亮车内些许。本不是什么特殊情况。却使得千陌眉头一紧。放在车窗处的手臂收回。目光闪过冷然。
自己刚才只顾与宫言梦说话。竟是一时不查后边有一辆条纹相间的面包车一直跟在后方。更是在对方故意提醒自己才注意到。警惕性在温柔乡下降得太低。
“等下你不要下车。我们被人跟上了。”对方既然是闪灯提醒自己。想來并不希望以硬碰硬。但两个女孩总归不适合露面。
“我父亲的的人。”宫言梦对于这意外并不显出普通女孩的慌张。宫家的子女见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
千陌摇摇头。瞥了眼左视镜中那只看到轮廓的面包车:“不知道。不过多半不是。你们宫家不会小家子气到坐一辆港城本地产的无牌面包车來接自己家的大小姐。”
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是不能掉自己的面子。
红灯熄灭。甲壳虫随着车流缓缓启动。不过本该直走的它却是往右边转去。在右边这条路上。车流辆比较少。
“千陌。如果对方來者不善。你现在转弯不是自投罗网。”宫言梦自然不知道黎琦家在哪。但是本來走正中间的甲壳虫让开了一辆车而右转。女子知晓千陌偏移了原來最初的道路打算。他不会犯那种选错道路而临时变向的错误。
油门踩到四十迈。与港城市区内最大的限行速度相等。千陌已将车窗拉上。凉风吹不进來。
“该來的总会來的。要面对的总要面对。我在中东时学会了一个道理。逃避或忽视现状永远解决不了问題。不面对…到了最后只会累了自己。”
很有说教的感觉。宫言梦不由抬头看了千陌一眼。又将目光放回怀中那可爱小女孩的脸上:“我不是你。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做不过果断刚伐。不过我宫言梦喜欢的男子应当有此魄力。”
话语声音不大不小。使得宫苒儿小爪子乱挥。似要把吵到她的声音挥走。宫言梦见状也是一笑。很恬静的美。
“我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在你梦中我不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角色。但是…”千陌边说之时已经踩下刹车。将甲壳虫停靠在了路旁:“我并不是一个白马王子。梦。只是梦而已。现实。需要睁开眼睛來面对。”
打开车门走下。如千陌所说的。既然要來的那便面对。紧了紧夹克衣口。使得夜风灌不进衣服之中。同时也将车门带好。为里面的人儿挡住凉风。只是。千陌下车后却沒听到宫言梦说的一句话。
“这世界蹉跎如此。倒不如活在美丽的梦中。而你。是我梦中的唯一。”
……
甲壳虫停至一边。跟在甲壳虫后边的那辆条纹相间的面包车同样在不远处停下。停止不动。黑暗处看不清车中之人容貌。千陌倒也不急。是对方來找他。而非他找的对方。
似猜透了千陌的想法。见到他迎风站于路边。面包车内副驾驶座上的人嘴角上翘。带着一分对这年轻人沉着的欣赏。一分对这年轻人胆识的赞赏。一分对这年轻人托大的讥嘲。
从面包车走下之前。副驾驶座上的男子朝车内后座三人做了个手势。手掌朝下的手势。那三人手中的自制手枪立马收了起來。这男子的吩咐他们无条件遵从。
如今的男子多为帅哥。即使长得普通…可用服装來装扮。也可买些男士化妆品点缀。更可去美容医院美美容。中性面孔很吃香。然而下了面包车的男子并不清秀。普普通通的面容就是大街上沒有回头率的货色。唯一惹眼或者说扎眼的是他下巴那疤痕。很深的印痕。
下车。走动。跑动。从面包车下來的男子这一系列动作流畅至极。快是接近千陌的时候出拳带风。借助惯力更使风中呼呼做响。这一拳要是打在普通人身上。至少能让人昏闕。
千陌冷眼看着冲來之人。嘴角上翘露出嘲讽。对他來说。好慢的速度。好弱的力道。
右臂抬起。不需脚步的扎马站位。只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