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陌对于种种都有自己的想法,为赵秀沥的问題给出自己的猜想也沒什么,如千陌所说,这只是他的猜测,
赵秀沥听到千陌这一串话,不为人知的眼珠一动,手盾果然是手盾,想到的东西总能在自己前面,
“手盾…我们喜欢称萧离为百脑,是因为他脑子好使,同时他善于出谋划策,但是现在看來,我觉得你的脑子比他强上不止三分,啧啧,回去我可以好好打击一下他,”
赵秀沥嘴巴咧得更大,在中东的时候,就有战友断言千陌为最‘难缠’之人,身手自可不必说,让人心悸的是千陌的善于观察与分析,手盾沉默,但是心底平静如湖,
“都一样,”
千陌不辩解大块头的话语,心中无波无澜,但是说出的话却语带双关,让赵秀沥咧开的嘴角停了会,继续憨厚一笑,不在继续这话題,沉默的人观察实在细腻,让赵秀沥感觉在他面前藏不住任何性格与…秘密,
在千陌与赵秀沥两人带着笑意交谈的时候,白色面包车内的精瘦男子与光头大汉面色凝重,只要自己一探头出去,身后的那吉普车的枪手总能最快的锁定自己,打乱自己的射击节奏,使得与后边的吉普离得不远反近,
“那是,,…地雷,快转弯,”
光头大汉在多次射击沒结果后,便停止做无用功,才是将目光凝聚在前方不久,先是看到路前边有黑色物体凸起,本以为是石块之类的东西,但随着距离拉进,那东西越看越像在中东经常见到埋藏在地表面的东西…是地雷,
精瘦男子被光头大汉这一说,顿时心中一激,方向盘连忙猛地向右边打去,
“轰,”
面包车沒有碰及地雷,但是地雷爆炸了,声音低沉是地雷独特的标志,巨大的热浪朝经过一旁的面包车席卷而至,虽然沒有掀翻面包车的能力,但是沉闷的声响让车内的光头大汉两人耳朵欲聋,周边更是被浓烈的烟雾涂得昏黑,
“还有,,”刚转过弯,光头大汉气都未捋平,眼角再次一定,远方那黑色圆盘甚是熟悉,赫然是另一枚裸露地面的地雷,
“嘭,”
地雷选择的角度过于刁钻,所在的位置死死锁住前进的道路,精瘦男子驾驶技术不差,但是这次却是转不过來,左边车轮稳稳压对了那枚地雷,
火花飞溅,半边车体斜起近八十度角,高难度技巧让局外人赏心悦目,但让当事者胆颤心惊,
八十米开在的白色面包车已带昏黑,‘唦’赵秀沥在离第一枚地雷三米处一把踩下刹车,一条黑色印痕拖了两米,吉普在第一枚地雷面前停下,
“嘿嘿,手盾,我就说萧离那小子腹黑吧,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始,”细小香烟与赵秀沥的大脸实在不相符,但是叼着烟的画面却出奇的和谐,看着前边进到‘雷区’的白色面包车,赵秀沥不过是在看一场表演,
“这样的地雷摆了多少,”静坐在吉普内的千陌同样稳坐钓鱼台,不过看对方磕磕绊绊的情况,如果‘雷区’短一些,弄不好还真能让他们给过了,
赵秀沥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模样有些憨厚,但是千陌却听出了他话语中的阴险之意:“就十枚这样,不过萧离…啧啧,那小子绝对的腹黑,后边还有后续节目,就是不知道这犊子是否能支撑到最后,”
‘轰,’‘轰,’
在千陌与赵秀沥悠然交谈时,一声声沉闷的响声连续响起,萧离对于地雷的威力把握得极为巧妙,能威胁到那面包车,但是不至于稍微一碰到就要它直接报废,來回几下,白色的面包车犹如被烤得焦黑的面包,车外已是被黑灰染尽,
这场烟火表演以十枚地雷为主,虽然不在晚上,但是喷涌出的烟雾色彩足以称为烟火表演,
面包车被这地雷弄得晕头转向,现在已经完全顾忌不到后边有一辆吉普追赶自己,车速降到了不到二十迈,总算是凭借精瘦男子高超的驾驶技术有惊无险的跨过了这雷区,
光头大汉扶住车门的手心沁满冷汗,看到前方柏油路再无黑色地雷,心底刚刚输了口气,但是眼帘一黑,只觉路边有巨大黑影倾轧过來,转身看去,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啊,不…,”光头大汉未能完成在世上最后一声惊恐叫声,
从死亡边缘逃生再到死亡绝地,这种心里落差…是萧离为千陌上演的另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