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在城市内进行着屠戮,一条又一条的生命变成了他的生命能量,按照能量守恒原则,能量不可能会凭空的消失或出现,甚至一个载体容纳的能量也是有限的,一旦超过了这个限度就会毁灭,事实上,李安的躯体早已经容纳不了数十万条生命的基因了,但他毕竟是D病毒的始祖,稍微改变一下基因的排列顺序,便可完全容纳下去,
而基因的排序就像是一段程序的代码排序,只有按照这样的顺序排列,才能使这个程序执行出对应的功能,可一旦改变了程序的排序顺序,可想而知这段程序会变成什么样,但至少,已经不会是原來的模样了,
李安现在就是一条巨大的蜘蛛,他的八条腿相距十多米,单腿分成弯曲的三段,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他的皮肤呈现灰紫色,眼眶浑浊而深陷,完全沒有了半人半兽的模样,完完全全就是一条挂在蜘蛛网上的巨大蜘蛛,他现在正不停地喷射出一条又一条的蜘蛛丝,企图让整个城市当做他的巢穴,
而在这个海岛南方的几十海里外,几艘舰艇整齐地排列着,他们的船长在叙旧,他们都是执行完了任务准备返回南海基地的海军,在这里却与负责侦察的那艘巡逻艇相遇了,而双方的舰长都是战友,便好好地叙旧了一番,毕竟都是生活在大海之上的男儿,生死交由上天來决定,或许哪一天他们的命就交代到了这汹涌的海浪中了,像这样的叙旧机会可是少的要紧啊,
夕阳在西方,而东方是被黑夜笼罩,有一条半昏半晨的分割线,地理学上说那是晨昏线,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的八点,那座岛还是沒有任何的异常,望远镜无法穿透,雷达无法探测,就连卫星也只能拍摄到一些模糊的照片,却不能定位,甚至不能搜索到这座岛内的任何讯号,这座岛仿佛被什么东西笼罩住了,好神秘啊,
很晚了,明天就有登岛行动了,那么今天的巡逻任务也该结束了,
“传令下去,回航,”巡逻艇上的海军军官对手下说,
“明白,”那个穿着海军服的小兵听后,便屁颠屁颠地大喊道:“返航了,”
得到命令,舰上的旗手便打起了旗语,朝附近的几艘舰艇传令,
“得令,我们一起回去,”远方的旗手回话,
几艘舰艇的发动机发动,马达声非常强烈,轰轰的径直破开几米的海浪,转了个方向,朝南方直直驶去,
刚驶出去几海里,巡逻艇上的船长忽然出现了一种强烈且不安的感觉,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只要掉头回去,就一定能看清那座岛的真实面目的预感,随着与那座岛的距离越來越远,这种感觉便越加强烈,直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转舵,调头回去,”
“长官,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已经错过了时间,要是再晚的话……”
“放屁,老子是长官还是你是长官,传令下去,转舵回去,”
“是,得令,”那个小兵立即大声喊道:“转舵,调头,”
舰艇上的其余士兵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他们只是一群沒有话语权的炮灰,所以保持住了沉默,掌舵手显然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只要这位长官沒有做出违反军法的事,那么他就沒有权利违反长官的命令,毕竟听从命令是士兵的天职,其次嘛,便是人在船在……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艘船,怎么也不会离开它了,
巡逻艇的船长也來不及向其余几艘舰艇的船长说明情况,船尾一晃荡,便调头朝着那座神秘的海南岛驶去了,
半个小时后,这艘巡逻艇已经停在了距离海南岛不足十海里的地方,船上的船员忽然觉得眼前的这座岛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具体有什么不一样,他们却又说不出來,
“继续推进,再推进五海里,”船长说,
“船长,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有危险,”一名士兵提醒,几乎整艘船的船员都记得一个传说,靠近这座岛会被某一种神秘的力量吞噬掉,这应该不是一个传说了,时间往前推一个月,有数百名国家及军队的专家精锐打算登岛,可这些人都不明不白地消失了,这可不是大航海时代的吓人传闻,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放你娘的臭屁,老子说继续推进,要死,我们也是一起死,”
“是,船长,”小兵大喊道:“船长有令,再继续推进五海里,”
发动机继续发动,这艘船又继续向北方开去,船长从船舱内拿出了一副望远镜,倍数相当高,他朝海岛眺望,可这一次并沒有那种阻隔感,借着望远镜的超强倍数,船长看到了码头,那是清澜码头,船长压制住了吃惊,如果他沒有记错的话,在清澜码头附近有海军某某师的驻扎地,那儿还有几艘不错的护卫舰,
但是,他从望远镜中见到的却不是军队整齐的舰艇,而是一群群衣衫褴褛的“人”……
距离拉近,距离岸边差不多五海里,整艘舰艇平安无事,并沒有发生舰毁人亡的神秘事件,于是船长下令,沿着海岸线继续北上,这位健壮的船长沒有告诉他的船员,这个岸上是多么的危险,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