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己做得再多,没有人理解,没有人愿意相信,又有什么用?就算自己做的再好,还是有人自居正义,自居公理来否定自己,否定这一切的成绩,这些人又算什么?
打下了江山同样厌倦了江山,这江山社稷究竟是留给谁的?还是为了满足自身**?
在后世生活时,自己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从来没有相过什么杀人,什么战争!可在这个时代,在这个让社会,朕便是法令,朕就是一切,这样的感觉真是自己追求的么?
换而言之,穿越之后,功成名就之后,便要随着历朝历代的古人一般腐朽在厚厚的历史记载中?
志向仅仅于此,自己已然离这一步不远了。后世的生活让人感到方便,却不如这个时代操纵人生死,控制人行为来的爽快。许多事情注定是这个时代无法做的,可后世不能做的许多在这个时代却是轻松之至。
要有更大的志向,要有更大的目标,可在此之前,这个国家要有一个继承者。
刘谌有志向,有抱负,不畏生死,至少会是一名合格的皇帝。只是心中有恨,心怀忌惮,安排稳稳的太子位置坐上去好似针毡,今日的太子明天便成为阶下囚,这样的感受让人刘谌变了。
人是会变的,当知道刘禅并非是本体刘禅之后,在产生那一丝丝的怀疑之后,改变就悄然开始了。
所以刘禅也变了,没人希望自己是一个工具被人利用,也没人希望自己的苦心被人唾弃。
坐上皇帝的位置,很多事情便身不由己。退了一步,满朝文武又要怎办?太子可不会因为自己的心慈手软,而放过这些对于刘禅无比忠诚的臣子们。凭借个人喜好,个人有所牺牲,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啊……
……
接连数日见不到汉朝天子,裴秀心中微微焦虑,面上仍是不动声色。许昌城仍在修复之中,随处可见忙碌修复房屋修复建筑的工人们,更能看到军卒协助百姓一同劳作的场景。
许昌的各个世家实力都大大的被削弱,从这些世家中得到解放的劳役都登记成为了朝廷的户口,在这繁华的帝都得到可以谋生的土地或是行当。中原彻底落入汉人掌握之后,汉人发达无比的商业同时蔓延开来,带给人耳目一新的气象。
走在街上裴秀感慨良多,心中盘算的却是河北的家人们。裴氏作为大族,在裴秀退隐之后,仍然有许多子弟投身魏国亦是如今的晋国做事,也因此才能保证家族的重要性。
当初司马炎顾虑裴秀的名望,以及用强之后的舆论,因此迟迟不愿意动用暴力。如今晋国自成一体,朝中的都是司马氏坚实的拥护者,自然不需要顾虑这么多了。
论及司马攸与司马炎的才华,裴秀并不认为晋国会有反扑中原的机会,只是担心汉朝天子刘禅迟迟不召见自己的原因。
与汉朝言和,必然需要付出代价,晋国能够付出什么?汉朝又需要什么?究竟何种的条件是汉朝所需要的,而晋国又可以接受的?种种因素都要考虑进去,否则自己此行回到河北只能是人头落地!
虽然没有人说,可裴秀何许人也?早从晋武帝司马攸的一系列手腕中看出端倪,杀鸡儆猴是必行之事,用谁来开刀不过是人选问题罢了。
心中忧虑脚步不觉快了一些,等到驻足抬眼望去,裴秀脸色微微一变,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一处府邸之前!
“咦?这不是裴大人么,难得有幸相见,还请入内一叙。”蜀汉名臣何攀恰好外出返回,见到门口发愣的裴秀,不由微微一笑。
……
印州,纳入大汉版图已有数年之久,百姓多以习惯汉人的生活习俗,却也保留着自己的独特文化。
从汉朝流入的各项技术刺激着印州不断的飞速发展,而襄王刘动下辖的土地也不仅仅是印州一处了!
当年青城先生屡屡教诲小刘动学习域外言语,到了这里方才佩服那青城先生的一番远见卓识。从海外诸国慕名而来的商人学者,见到这里的统治者赫然说着一口流利的自家语言,简直是欣喜若狂!
语言是对外发展的障碍,更是必须要客服的困难,同样也面临着汉朝内部的文化冲击与倾轧。
自古以来安身立命的不过是文,武两条道路,儒生的地位在这个时代堪称无人可以动摇。帝王依靠儒术来治理国家,依靠儒生来执行政令,宣化百姓。这些儒生虽然没有统一的教统,却形成了能够被帝王所用的一套完整的制度。
即便是帝王,也要遵守这一套制度。
可随着域外之人的涉入,儒生的地位似乎有所动摇,在印州之地竟是形成了一场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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