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警官。”桑凝有些局促地朝沈亦问好。
沈亦只淡淡扫了她一眼，抬手一挥，一个年轻女人就带着秦家祥和秦凯走了出来。
两父子被戴上了电子手铐和脚铐，低垂着头。
“营养液是她给你们的吗？”沈亦开口问话。
父子俩同时抬起头来，直勾勾盯着桑凝，声音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警官，就是她！”
沈亦冷笑了一声：“刚好，你主动投案，省得我们去找你。”
桑凝瞪大双眼，十分疑惑。
“楚惜，把人抓起来！”
“是！”
桑凝还在错愕中，就被强行戴上手铐和脚铐。
她十分无奈，联邦办案都这么草率的吗？
还没开始审问就把她当犯人对待。
——
联邦警局审讯室。
桑凝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得罪了那个叫楚惜的女警察。
进审讯室才半小时，楚惜二话不说就已经对她使用了多种酷刑。
在遭受最后一次电击后，桑凝瘫软在地，费力抬起头看着居高临下的楚惜，不解问道：“警官，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死手？”
楚惜抿唇微笑，眼中却透着阴森寒意。
“女士，是你先拒不交出遗失那管营养液的，我只是在行使正常的审讯手段罢了。”
楚惜紧紧盯着桑凝的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桑凝有这么大的敌意，明明她们只是第一次见面。
桑凝一开始就告诉楚惜那管营养液她已经喝了，可楚惜非不信，她有什么办法。
已经被折磨得精疲力竭浑身是汗，桑凝索性直接趴在地上。
这时，沈亦推门进来，视线第一时间就落在桑凝身上。
看着被折磨得软软趴地的女人，他心中竟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蹙眉看向楚惜，不喜道：“谁让你动刑的？”
“都怪她嘴硬，要是不采取点特殊手段，她怎么可能松口？”楚惜说得义正严词，但却十分心虚地垂下眼眸。
沈亦揉了揉太阳穴，朝楚惜摆了摆手：“行了，这里不需要你了，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他的语气十分严肃生硬，楚惜脸色微沉，但也不敢停留，径直走了出去。
就在即将合上门那刻，她透过缝隙看见沈亦亲自弯腰扶起桑凝，一脸关切模样，她还是第一次在沈亦脸上看到这种神情。
楚惜咬了咬牙，负气砸上了门。
她现在后悔刚才没有把桑凝弄死，长得漂亮的女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惯会勾引人。
从楚惜的角度看去是扶，可从桑凝的角度那明明就是硬拖！
“沈警官，我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是死是活，您给个准话。”桑凝被拖到椅子上，双手瘫软垂下，有气无力道。
沈亦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审视着椅子上的桑凝：“再给你一次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桑凝被折磨得心力憔悴，绝望闭上眼，叹了口气道：“警官，我要说几次，营养液已经被我喝掉了，你们想弄死我，直接动手就行，何苦一直找理由？”
“可是从你的血液里并没有检测出营养液成分。”沈亦沉声道。
桑凝猛地睁开眼，大大的眼里满是疑惑。
逗她呢，那她之前在沙漠里喝的难道是一管白水？
沈亦一直在观察桑凝，她眼神十分坚定，不像在说谎。
继续和她纠缠下去也出不了什么结果，拧眉道：“我们受博润集团委托，替他们寻找遗失的营养液，如果能全部找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可现在偏偏只差一管没找齐，你不肯配合，我们也只能按照约定将你移交给博润集团处理。”
桑凝一脸茫然地看着沈亦，不过就是一管营养液而已，博润这么大的集团，会缺这么一管营养液吗？
除非这管营养液里面有什么难以告人的秘密。
被喂了一管疗愈型营养液后，桑凝被送往了博润集团实验室。
实验室是一个全透明的封闭空间，外面围着一圈人，像看动物似的打量着她。
桑凝觉得很不自在，想找一个蜷缩的角落都找不到。
她干脆蹲在地上，把头埋了下来。
封闭空间是一个玻璃罩，隔音效果很好，完全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只要看不见那些人，听不见那些人的声音，她就没有那么难堪。
她就这样抱头蹲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蹲得双腿发麻的时候，有人用力将她拽了起来。
桑凝猝不及防跌入一个坚硬的怀抱，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头顶急响起一道阴恻恻的声音。
“用铁锹铲我的时候不是很果决很无所畏惧吗？怎么现在跟只软猫似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桑凝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她一言难尽地埋下头，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