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桑凝带着起床气很不耐烦地问了声:“谁啊?”
“是我,孙导,赶紧起床,给你们十分钟时间整理,十分钟后我们要赶飞机去下一个录制地。”
桑凝:“……”
说好的在源村住30天,要换地怎么不提前说啊?
早知道节目组会来这么一出,她今晚坚决不会辅导桑川和宋时也到这么晚。
坐上大巴车,嘉宾们都哀声怨道的,特别是李素兰,发了很大一通火。
凌晨赶飞机,打断她睡美容觉,折腾一晚,她得老好几岁。
孙导一直赔不是,好说歹说才把这老姑奶奶安抚好。
桑凝连和孙导理论的精神都没有了,上了大巴车立马闭眼,她要抓紧可以用来睡觉的每一分钟。
到机场过完安检,距离登机时间还有半小时。
被这么一折腾,嘉宾们的睡意也醒了大半,大家坐在候机厅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
而桑川和宋时也则蹲在地上,就着候机厅的铁皮凳继续刷题。
孙导来得很不凑巧,他们题才做了一半就被拽上大巴车。
两人合计着趁候机的时候把剩下的题做完,等上了飞机再让桑凝给他们讲错题,今天的学习任务就可以完美结束了。
桑凝看见桑川和宋时也刷题,太阳穴突突地跳,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念头升起。
她左右打量了一圈,找了个他们看不见的死角,双手抱臂坐在椅子上,垂头吊在半空,开始抓紧时间睡觉。
桑凝眯上眼没多久,就感觉有东西笼罩在头顶,抬起头,缓缓将眼睛半眯开,就见沈亦高大欣长的身影。
他双手随意插在兜里,整张脸笼罩在灯光下,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只是说话的口吻很是漫不经心。
“借你用,遮光的,方便睡觉。”
【妈的,我靠,快把桑凝的头砍下来,她怎么敢的,居然戴沈亦宝贝的帽子!】
【请粉丝讲讲道理,明明是你们正主自己给人家的,说不定是沈亦对大美女有意思呢?】
【不可能,别造谣,我们宝贝不过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罢了。】
桑凝抬手捏住帽檐,刚想摘下帽子还回去,沈亦就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高冷的背影。
顿了几秒,捏住帽檐的手转而往下一拉,将鸭舌帽挡住了大半张脸。
算了,沈亦借鸭舌帽那刻,她已经注定要被他的粉丝喷了。
既然都要被骂,还不如接受他的一片好心。
桑凝毫无负担地闭眼,继续睡去。
此刻,已经离去的沈亦装做整理头发,手往后捋的同时不经意偏头往后看去,桑凝已经戴着帽子睡着了。
手从脑袋往后垂下到身侧的同时,视线也收了回来,不安跳动的心这才缓缓平静了下来。
还好,桑凝没有拒绝他,应该就算认可他这个朋友了吧。
【我磕到了,刚才沈亦回头那一下,是在偷偷看桑凝没错吧?】
【眼睛不用可以捐给需要的人,沈亦不过是在整理头发就被你们误读成这样,看图造谣说的就是你们吧。】
【管得真宽,我想磕谁就瞌谁,碍着你们粉丝了?】
直到沈亦重新坐回椅子上,一直跟随着他的那道视线才终于移开,转到了桑凝身上。
楚惜双手死死抓着椅子边沿,眼里写满了嫉妒、不甘、愤恨……
凭什么,凭什么是桑凝!
“惜惜,是身体不舒服吗?”坐在一旁的李素兰察觉到楚惜状态不对,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楚惜收回视线看向李素兰,眼眶泛红,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委屈道:“妈,没什么,就觉得这二十年来,桑凝不管什么都能得到最好的,我有点小难受罢了。”
说着,楚惜歪头靠在李素兰的肩膀上,语气更加委屈,“妈,你不会觉得我嫉妒心很重吧?”
李素兰心脏一阵抽疼,愧疚感更重了,她抬手摸了摸楚惜的脑袋,语气坚定道:“惜惜,你放心,以后只有桑凝嫉妒你的份。”
快到登机时间,没等喇叭通知,桑川就找到角落里的桑凝,跑到她面前,用力一跺脚,同时大喊了一声“嘿!”
桑凝心脏一紧,猛地睁开眼睛,差点没被桑川这一嗓子带走。
桑凝扯下鸭舌帽,整个人都被烦躁想杀人的冲动气息笼罩着,处于随时爆发的边缘。
不等桑凝发火,桑川赶紧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先发制人道:“姐,你布置的题,我们已经做完了,你可以开始帮我们讲题了吗?”
升腾起的怒火又被桑凝硬生生压了回去,算了,她忍!
桑川好不容易燃起的学习兴趣,说什么也不能打击他的热情。
“等着,我先去还帽子。”
桑凝起身,把沈亦的鸭舌帽还了回去,还帽子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他。
“你是顶流,像帽子这种私人物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