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是小口小口的,将男人手指上的鲜血舔舐干净。
穆景砚的背部僵硬,一时之间竟是不敢动。
这小孩……
他眼神暗了一刻,却见少女突然抬起头,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妈妈说了,没有血,就不会痛。”
在她小时候的记忆里,母亲总是要做手术,小小的她担心母亲,每次问母亲痛不痛的时候,母亲总是会说,只要没有血,就不会痛。
小小的童桐相信了,却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疼,却一天比一天更加虚弱。
直到长大后,她才知道这些不过是母亲安慰她的话,只是现在意识模糊,她看见血,便下意识的想要弄干净。
穆景砚微愣,看着指尖依旧还在缓缓冒出的血珠,仿佛少女刚刚温柔的触感还停留在上面,他喉间一动,看着童桐没有说话。
童桐好不容易把婚纱剪开,立即像条鱼般从里面钻了出来。
穆景砚僵住的时候,给了童桐机会,她扑入男人的怀里,仰头吻上了男人的唇。
少女的吻技并不算好,甚至只是茫然的在男人的唇上蹭来蹭去,像只小啄木鸟。
接吻,并不是这样的。
穆景砚想要推开童桐,可却忘记了童桐刚从婚纱里出来,手刚一触上去,手下细腻的触感让他整个人触电一般,浑身一震。
此时他才清楚的意识到,童桐已经是一个快要二十岁的女生了,他总觉得童桐是小孩,但这只是对于他的年纪来说。
事实上,在那个失控的夜晚,他就知道,童桐已经不算小孩了。
像是脑海里最后一根紧绷的弦断了,他张开唇,以一种不可抵挡的气势吻上了童桐的唇。
这个吻很长,童桐闭着眼睛,双颊绯红。
穆景砚忽然离开她的唇,深沉的双眼紧紧盯着她,像是想将她拉入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童桐,呼吸。”
一直闭着气的童桐此时才终于得空,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还不等她说些什么,穆景砚再次吻上了她,这次,这个吻不再像之前那般强势,而是温柔的,缠绵的。
“呼吸。”
男人懒散的嗓音里带着些沙哑,仿佛羽毛撩过心间,酥麻麻的。
就在一切即将水到渠成时,少女被男人的皮带硌着了,她委屈巴巴的攥着皮带扣,软软的开口。
“大叔,疼。”
一瞬间,之前的回忆全部涌上来,那天晚上的记忆,和自己纠缠的女人,和面前童桐的脸重合上。
童桐有些难受,想要将这个碍事的皮带扣解开。
可下一秒,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遮住了她的眼睛,紧接着,她感觉后颈一痛,直接晕了过去。
男人喘着粗气从床上坐起来。
他垂着头,用一只手撑着额间,脸色并不好看。
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忍住,换做是哪个男人都不好受。
可是……
他回头看了一眼晕过去的童桐,这个小孩还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被人算计了。
阿雅急匆匆的带着医生过来,一开门,就看见在窗口抽烟的穆景砚,和晕过去的童桐。
阿雅:“穆爷?”
穆景砚撇了她一眼,不知为何,阿雅感觉现在的穆爷心情不算很好。
医生上前给童桐检查,阿雅看着童桐身上的睡衣,眯了眯眼,自己离开前,童桐穿的不是婚纱吗?
她下意识的看向穆景砚,一向强大冷静的男人此时却第一次,和她对视上后,率先移开目光。
穆景砚吸了口烟,尼古丁的味道在口腔中炸开,却依旧无法安抚他躁动的神经。
他“啧”了一声,站起身,离开这里回房间,拿浴袍去冲了个冷水澡。
童桐被喂了药,身上的温度总算是降下来了些。
只不过这一觉她睡的很沉,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醒过来。
阿雅一直守在她床边,此时终于松了口气。
“夫人,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一天了。”
她站起身,“你饿不饿,我让厨房一直温着汤,要不要喝一点?”
童桐确实感觉肚子饿了,于是点点头,看见不远处茶几上放着一盒香烟,忍不住问:“那盒烟是谁的?”
阿雅看了一眼,“那是穆爷的,应该是之前他来的时候落下的。”
童桐一愣:“大叔来过了?”
听到穆景砚,脑海里的记忆一下涌现出来,自己的主动和不清醒,以及最后那个让人沉沦的吻……
几乎是一瞬间,童桐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她不可置信的捂住脸,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阿雅去安排厨房将准备好的汤端上来,童桐坐在床上,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盯着茶几上的那包香烟有些出神。
下意识的,她上前把香烟拿起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