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也有好几家私立医疗中心,刚才在饭桌上也说,会有私人医生每天过来检查状况。”
“你那夫人别是有什么歪心思,让他捐肾,他肯不肯?”
没等周光赫说话,大伯父又道:“他要是求饶犯赖,或者敢惹恼白家的那位,你手段绝不能心软,该有点狠劲,知道吗。”
“您说得是。”
大伯父的电话打完没多久,周光赫在门外独自抽闷烟,父亲的电话又打过来,也是同样一套说辞,只是语气略为谨慎不安,稍微委婉了那么一点。
周光赫本忍了一晚的情绪,想单独对白礼或施存玉发作,被两个长辈敲打之后只能偃旗息鼓,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他想不通现在的状况。
若是以男人的虚荣自大,当然是乐得接受妻妾同堂,左右怀抱的乐子。
周光赫理智清醒,并不会一脚踏入这样的幻觉里。
现在,是存玉觉得
自己会被赶出周家,竭力在做些什么求个共存,宁可屈辱供奉着丈夫在外的情人,也怕失去这段婚姻?
又或者,这是白礼变了口味,对他妻子有别的想法。同时还能借着这件事在考验他,是否肯忍下这一层,才肯对自己敞开更高级别的资源?
想得越深,男人越是目光晦暗。
一根烟掐灭,周光赫简单拍散外套的烟味,迈步进入卧室。
白礼懒懒地睡在施存玉的腿上,望见他进来了,并没有动。
“光赫,今晚我要他陪我睡,他好暖和。”
周光赫轻声笑说:“别闹,我来陪你。”
“存玉晚上睡觉不老实,你也不怕蹬到自己。”
白礼翻了个身,让施存玉帮自己掏掏耳朵。
如波斯猫占着正房,不肯让丈夫靠近。
“陈家明天有个牌局,喊我过去坐坐。”白礼厌烦地说:“他们知道我闻不得烟味,哄我说都不抽烟,但围在一起打Texasholdem,我看不懂那些。”
周光赫有一瞬露出微妙的表情,缓步坐在施存玉身边,把妻子的腰搂住,笑道:“怎么不喊上我?”
“有我陪着,不会叫你折了面子,赢上几局也是乐子。”
白礼没答应他,眯着眼任由施存玉给自己掏耳朵,像是睡着了。
过了片刻,又翻了个身,懒懒地说:“我不会算牌,连规则都看不懂。”
“你是不知道光赫的聪明。”施存玉笑着摇头:“他上次去了一趟拉斯维加斯,差点把百乐宫酒店都赢下来。”
白礼抬起眼皮:“他初中读书时数学考不过我,现在厉害成这样?”
“现在哪里是周学委,”施存玉轻声说:“是周教授了。”
周光赫看似在笑着听他们拌嘴,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说:“我今晚还有个跨国的会议,晚些去楼上睡。”
“存玉,你睡时注意着些。”
“那当然。”施存玉笑说:“怕不是半夜又说口渴,喊我起来给他泡柚子茶。”
白礼睁圆眼睛:“施存玉,你嫌我多事?”
“是是是,我哪里敢。”
转天上午,施存玉终于接通了来自施母的电话。
“你就是这样孝顺我们的?”施母恼怒道:“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一天天送些没用的礼物,也不知道是你吃剩下还是别人不要的拿来打发我们,嘴上还说什么孝顺!”
施存玉半眯着眼,任由佣人帮自己按揉额头,说:“我刚回国,之后还要住院。”
施母绝不肯问他要住什么院,生怕他算计到自己头上,又忿忿道:“你小时候一身是病,哪次我和你爸没有管过你?”
“现在好几年不见,你跑来说想起我们了,你看见你爸妈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住着什么房子!”
“你弟弟那个没用的东西,好吃懒做一身的债,现在连个像样的工作也没有,更没法成家,你考虑过他吗?”
“妈。你发的消息我看过了。”施存玉说:“我先前几百万的债,是替爸和弟弟背的,差点被催债的人打断了腿。”
“周家替我还债清账,我不可能再要他们的钱,不可能现在给你们变出好日子来。”
“我知道你是想要房子,我这些年没照顾你们,也该帮你们承担这些。”
“但是你们要是户头有了钱,你猜银行会不会找过来?房子一到手不会被强制抵押还钱?”
施母一时哑口无言,恼火道:“你读大学读研究生,还搞不定这些事情!我看你不是办不到,是不想做!”
施存玉噗嗤一笑,温声说:“妈,你还真懂我。”
“房子已经准备好啦,您今儿就能带着爸爸弟弟搬进去,一分租金都不要,里头什么都是新的。”
施母愣住,没想到他这样的好说话,讪讪道:“你,你……都准备好了?”
“一辆小桑塔纳给弟弟开,一辆奥迪a4给爸爸开。房子有三室一厅,还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