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一碗。
那时是八月份。
现在想来,当时好像还看到过她身边的人。
那就是环枝,因为他的小厮才拿了豆腐脑回来时,就见在小厮前面,一个丫鬟正好拎着个食盒出来,里面也装的是才买的豆腐脑。
当时并没多在意,那时的环枝于他而言也只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从何在意?
那个食铺的豆腐脑后来只吃过那一次,不是味道不好,而是那次确实是因顺路才过去,后来从没想过特地麻烦一趟就为吃碗豆腐脑。
所以之后在马场再见到嬿央身边的环枝时,曾经那从未特地留意的一眼,自然也就没想起来过。
那次见她印象确实挺深刻,第二次喝了点酒再见到她时,也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自己都奇异,明明还隔着好大段距离,甚至当时她都是背对着她的,他倒是直觉那个人就是林成的妹妹。
他后来知道了她叫嬿央,林成一次偶然
说漏了嘴,让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她这会儿是撑着伞的,因为下雪了。
他也是因为今日正好下雪,又是荀休,所以来这处从前爱来的酒楼,要了间安静的房间,拿小火炉边煨酒,边赏雪。
虽下雪,但路上行人不算少。
至于打伞,几乎可以说是寥寥了,随着雪花大了,打伞的人却依然不算多。
不过她是其中一个。
祁长晏看了看还在下的雪,这样的天基本上他也不会打伞的,甚至母亲也不爱让丫鬟给撑伞,因为觉得麻烦,淋了雪回屋拍拍或者干脆换件衣裳就是了。
但想到林家原本是九稽那边的人,倒也不奇怪了,他自然也去过南边,那边冬天下雪打伞的人倒是多。
不知不觉看得久了,直到她走远了。
这时,许冀和他说酒煨的差不多了。祁长晏回头扫了眼,扫了眼之后,忽而一想,不知怎的,倒是说:“把东西搬这边来。”
嗯?许冀暗暗咦了声。
随后静静扫了眼窗边的位置,一扫,心想估计是窗户的视野极好。
但又想,这不是废话。若是视野不好,主子又何必要这间房。
失笑,把东西一一搬过去。
祁长晏后来喝得不多,只喝了几杯而已。
酒喝的不多,倒是又唤许冀去叫小厮取了茶具和松针来,一并还有的,是刚刚下了不久的新雪。
不多,祁长晏也只是像是打发时间一样,添火,煮水,浸松针。
小小的火炉烧的很慢,时不时,祁长晏拿桌上的小钳子拨一下炭,让火旺些。
终于,茶煮好了,但他却不喝。
正如前面所说的,他煮来只是打发时间而已。此时放了火钳,抬眸望一眼窗外的景象,不知不觉,雪已经小了。
祁长晏一眯眸,也起了身,“回吧。”
“是。”
回去时走了另一条路,因为祁长晏要回的不是国公府,而是自己名下的一处宅子,也在祁长晏上马车时报出街巷名字时,许冀明白主子是要去那。
主子名下有两处宅子,当然,这两处宅子公主和国公爷也都知道,因为主子置办下来本也没瞒着公主和国公爷。
这会儿听说主子要去那,点头驱马过去。这个点过去,到地方时正好是中午。
但因为祁长晏来的突然,府里的食材倒是没有祁长晏想吃的,于是许冀跟着采买的人又出来找地方买食材。
买完回去时,碰到嬿央,更让他奇的是,待他进了府,倒是见二爷正站在二楼凭栏处,视线所到方向,似乎恰好能看见刚刚那对姐弟。
不过许冀现在只以为是巧合使然,自家主子怎么会特地站在这只为看人,看风景还差不多。事实也确实只是巧合,祁长晏会来这边是因为这处宅子风景好,建景和布局也正合他口味,这才出了酒楼是来这边。
还有,不是因为这些,曾经他也压根不会买下这里。
没想到,倒
是正看见她忽然从斜侧一间小院走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个小稚童,应该是她的弟弟。
他听林成说过他有一个妹妹还有一个弟弟,妹妹是嬿央,弟弟应该就是嬿央现在在牵的这个了。
事实上从她从小院出来前他就看到了,这座宅子建的高,站在这能看到一些人家院子里的情形。
当时就看她在院子里和人在说话,说着说着,风似乎吹得有点冷,她把手举起在手边哈了哈气,随后把斗篷紧了紧,便朝一个孩童唤去。
唤去的人正是她的弟弟林奂,他正和小伙伴在一边玩呢。
听到呼唤声,小男孩便跑到了她身边来,她摸了摸小男孩的耳朵,随后看口型,她似乎是在问他冷不冷?又说时辰不早,该归家了,怕等会儿雪大,今日先提前回去。
小男孩点了点头,姐弟俩于是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但走出来后未留神雪天路滑,小男孩下台阶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