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明明一直在救人!
不过作为一个乐观的人,他很快抓住了重点:听这话的意思,师弟好像不会再追问了?
他悄悄抬起头,迟疑地看了戚怀风一眼。
戚怀风避开了他的视线:“我先走了,你这几日好好休息。”
见他真的转身往门口走去,没再追问,沈映宵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紧跟着又想起什么,快走几步追上戚怀风,从后一把扯住他袖子:“那个……给我。”
戚怀风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见他不像心存死志,这才把配剑递了过去。
沈映宵收起别在腰间,又伸出手:“还有。”
反正都已经社死了,面子里子都丢没了,师兄的脸面也已然长逝……但资料还有机会挽回。
那些影像不能丢。
戚怀风见沈映宵竟然还在惦记着那些珠子,蹙了蹙眉:“你要这些做什……”
话到一半,想起刚刚说了
不再追问,他无奈地闭了一下眼,取出那些灵珠。
同时心里不禁暗想:那丹修该不会真的在逼迫沈映宵重复观看这些东西,好在下次的实验里更加配合他吧。
……或许那烙在舌尖的阵纹,便是他不听话时的监督和惩罚?
戚怀风越想便越是杀意暗涌,他指尖收紧,是真的想将手中这些刻录着残酷影像的珠子一把捏碎。
可见沈映宵眼巴巴盯着,似乎这东西极为重要,又想起那效果未知的阵纹,他只得暂且忍耐下来,递还过去。
沈映宵伸手接过,小心收好。
戚怀风看了他片刻,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沈映宵问剑灵:“师弟真的走了?”
剑灵的感知比他要更敏锐一些,点了点头。
沈映宵抱着珠子松了一口气,这才回到床边,疲惫地往床上一瘫:“有时候真想要个不那么天才的师弟,或者至少不那么敏锐。”
剑灵却望着他手中的那些留影珠:“我觉得这些若被他捏碎,其实也挺好的。”
沈映宵一提起这事便不禁头大:“别乱想了,师尊才不会擅拿别人身上的东西。”
剑灵:“可若他觉得那是一些心怀叵测之人留下的东西,肯定拿的比你师弟更快。”
沈映宵:“……”
回去他就把留影珠锁好——成熟的修士绝不在同一件事上翻车两次!
不过提起这个,他倒忽然有些想念师尊了。
……
成熟的修士也绝不委屈自己,想到就要去看——反正人都锁在自家后院了,该背的锅也都背全了,不看白不看。
于是没多久,本命洞府当中,便多了一道黑衣身影。
沈映宵神智进到本命洞府,换上分身。他整理了一下镶着银丝的黑衣,又挑了个好看的镂空半脸面具,对着银镜照了照,满意地微一点头,径直去了后院灵池。
这几日他闲来无事,在师尊的白玉莲台旁边加了个临时打坐台,免得每次去探查凌尘的状况,都不得不站在水里。
凌尘似乎在专心阖眸调息,沈映宵进了后院他也没睁开眼睛。不过在沈映宵飘身落到旁边那个打坐台上的时候,凌尘倒是略微动了动,露出手腕,方便他探查状况。
沈映宵这次却不是来做正事的。
他没发现凌尘微小的动作,整理好衣摆才重新抬起头。仗着凌尘在专心调息,沈映宵托腮直直望着他,感受着师尊那至清的灵力拂过身侧,将他缓缓包裹。
全村被魔修灭族时,沈映宵年纪还小,许多细节都已记不清了,但那时的惊慌无助却像是牢牢烙在脑中,让他做了许久的噩梦。
不过噩梦往往没做多久,便会被一道从天而降的白衣身影打断——凌尘仿佛能用实力碾碎一切困境,不管是心情烦躁还是恐慌无助,往他旁边凑一凑,沈映宵便能很快平静下来。
……社死的时候当然也一样。
沈映宵叹了一口气:可惜现在只能看着,要是能上手抱一抱就更好了。
这个念头闪过,他心中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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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正专心调息,此时他对外界的感应,或许没那么强?
想到这,沈映宵忍不住往白玉莲台挪了挪,悄悄伸出手。
……然后冷不丁对上凌尘睁开的眼睛,又默默将爪子缩了回来。
做坏事被当场抓获,总是难免心虚。又想起刚才在小师弟那里痛失秘密。沈映宵低下头,积累的霉运涌上心头,忽然有些委屈。
凌尘:“……”
他只是疑惑银面人为何迟迟不来探他的腕脉,所以才睁眼看了看。怎么这人还独自委屈上了。
原本不想理会。可不知为何,看着这银面人,他竟忽然想起了徒弟从前遇事不顺时,那副难过到极致却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