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时,夜色已深,外面仍是客栈的房间。
沈映宵来到床边,将本体轻轻放在榻上,让他靠坐在床沿。
眼见着本体对触碰的反应,不再像刚才一样敏感,沈映宵这才犹豫片刻,收起分身,小心将元神换了回去。
神智刚一入体,他就闷哼一声倒在了床上。全身像被滤网细细筛了几遍,每一寸都疼得仿佛挨过生剐。
沈映宵忍不住滚了几圈:“疼疼疼,以后我还是得轻一点。”
剑灵无言地看着他滚来滚去:“每回事后都听你这么说,每回事中也没见你真的手软。”
沈映宵抬手搭着眼睛,虚弱哼唧:“这是一个丹修的尊严和节操,不能因为是自己就手下留情,破坏实操效果和药效。”
剑灵:“……那你就疼着吧。”
这时,房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推开。
沈映宵一僵,瞬间收住动作,端庄坐正。
此时已是深夜,就着月光,门缝里露出了青竹的脸。
沈映宵稳住略微发颤的手,强忍着殴打这个不敲门的家伙的冲动,努力露出微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