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商户,又是因水灾而遭难的,就只有普阳苏家了。”
玉明目瞪口呆,半晌,崇敬又复杂道:“公……主子,果真非寻常人也。”
秋澈依然只是淡淡一笑,接着道:“我手下不养闲人,不需要阿谀奉承的下人。我只需要下属。”
玉明一顿。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内,让我看到你们的优点与潜力。”
“我会按你们适合的方向去培养你们。唯一的要求是,在我身边待够十年,并要绝对的忠诚与服从。
十年后,是去是留,任由你们自己决定。”
秋澈说到这里,又顿了顿:“当然,若是不想跟在我身边,也尽管出去做工,拿了赎金来跟我换卖身契,我自会放你们离去。”
玉砚不解地歪了歪头,玉明也抿唇道:“可……若是我们离去了,对公子而言,这笔买卖岂不是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还平白浪费了几天时间?”
秋澈默了默,有些无谓地笑了下:“有些买卖,无愧于心就好。”
“如何?”仿佛没看见两人愣然的神色,她淡淡道,“可考虑好了?”
良久,玉明玉砚对视一眼,
重重点了点头。
……
回到秋府,秋初冬和秋哲仍然没有回来。
秋澈也不在乎,她回了一趟院子,云燕摆着一张兴高采烈的脸迎上来,看见她身后的两个丫头,又僵了僵:“公子这是……”
玉明玉砚两人对他人的视线都格外敏感,不约而同往后缩了缩。
“哦,我新买的丫鬟,█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秋澈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正好后院洗衣的地方还缺人手,你今后便不用在我身侧服侍了,让她们来吧。”
“公子——”云燕瞪大眼睛,震惊道,“这怎么可以!我……奴婢,奴婢是公子的贴身丫鬟,老爷亲自吩咐过的,没有老爷的命令……”
“怎么?”
秋澈轻飘飘打断了她,“你是觉着我这个主子说的话,比不上老爷的分量?”
“还是说,你没把我当过这秋府上的主子?”
云燕张了张嘴:“……奴婢没有。”
“是吗?”秋澈微微一笑,伸手用指尖在她脸上揩了一下,又一捻——随即意味深长道:
“可我看你吃里扒外、用着大公子给的脂粉,联合二姨娘院子里的采雀,还瞒着我这个主子欺负我娘洗衣做饭,倒是颐指气使、一套一套的……”
她语调仿佛调侃般轻松:“这也能叫没有吗?”
云燕的表情却唰地一下全白了。
难怪……难怪今早公子夸她水嫩。
原来是看出她脸上搽了脂粉!
以秋家如今的财力,怎么可能让一个丫鬟用上这么好的胭脂?
云燕以为二公子埋头读书不问世事,不会注意到这些,谁承想这几日的二公子就仿佛变了个人一般……
今日犹胜。
“你不忠,没关系,”秋澈朝她笑笑,又收回目光,淡淡道,“我换个忠心的就好了。”
云燕立刻跪了下去,抬头还要求饶,却在触及她冰冷的目光时猛地顿住,手僵在了半空中。
待云燕失魂落魄地走了,玉明姐妹俩默默对视了一眼,姿态也更小心翼翼了一些。
……
又过两日,唱名之日,皇帝坐于殿内龙椅之上,殿试官等大臣分列于殿内,新进士和其余大臣则在殿外等候。
秋澈位列其中。
不出所料,她中了状元。
答过籍贯和父祖姓名,确认本人后,她被引至殿内。
又回答了皇帝身边的太监一遍同样的问题,随后等待在一侧。
秋澈没有抬头,但能感觉到皇帝和一些大臣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
她笔挺如松地立在一侧,垂眸听着一甲后来的名次,仿佛全然不觉。
第二位榜眼来自清流吴家,也是如今的丞相吴如生的孙子,吴易起。
前段时间那些书生还讨论过的对象。
第三名则是那天宫门处制止众人议论纷纷的蓝衣书生,叫杨裘。
秋澈用眼尾余光往后一扫,几不
可查地勾了勾唇。
都是老熟人。
一甲名次唱罢,众人接了旨意,一齐跪地谢恩。
秋澈和上辈子一样,领了个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的职位。
这对刚高中进士的年轻学子来说,刚入官场便是从六品,已经是极大的恩宠。
更何况她太年轻了,看起来甚至没有榜眼吴易起年长。
秋澈却荣辱不惊,对周围投过来的或艳羡或嫉妒的视线置之不理,安静地谢了恩。
唱名赐第,只是殿试过后新科进士们的第一个庆典活动。
此后众人还要赴国子监拜谒先师孔子,参加闻喜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