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小的自己去恳求管家就是。”
洛思远也不推秋千了,扭身离去。
她看上去不高兴了。
曲凝兮想了想,确实都是一些小事,她也不知为何觉得为难,或许……是因为不够喜欢洛思远,所以不愿开口。
一开始两人有说有笑的多好呀,后来有些地方悄悄变了似的……
曲凝兮嘴笨,说不上来其中滋味。
直至夜深人静,笼罩在黑暗中的城主府忽然灯火通明。
长耳鼠一对大耳朵听觉灵敏,高高竖起,听见府外隐隐有吵杂声。
林仲萍匆匆赶来敲门:“姑娘快起来,城内阵法被触发了,估计会乱上一阵子。”
“什么?”
曲凝兮早就爬起来了,“不是说到处查不到阵法的踪迹么?”
林仲萍神色凝重,道:“那群祸害,竟然以人为阵眼,就混在城外百姓之中,堂而皇之进城躲避。”
这简直是灯下黑,难怪遍寻不着,没料到对方竟然有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这种把凡人肉身炼制成阵眼的术法,同样失传已久。
无疑是打了翦水城一个措手不及。
好在城主镇守于此,并未受邀离城。
林仲萍不清楚动手之后会波及到哪里,他的职责就是守好府邸。
曲凝兮立即出来,随他一起行动,不敢独自落单。
这时,一个小豆丁从外小跑入内,他是山石小精怪,个头矮小但脚程很快。
嘴里叫唤着林管家:“不好了,府里也有阵眼,被打了人桩钉在南苑里!”
小豆丁的脸色不大好看,倒不是被吓的,纯粹是意外。
被做成人桩的画面有些难看,如同跟城主示威一般,弄到府里来了!
林仲萍的胡子都快炸了:“怎么可能?是谁?”
在他管控的城主府内,竟然混入了阵眼!
小豆丁打听清楚才跑来的,连忙回道:“是戌时那会儿进来的洛思远爹娘,她说是得了姑娘允许,带父母过来躲避,原本我想着没多大事儿……”
他
说着说着消了声,抬头瞥向曲凝兮。
曲凝兮顿时知道自己为何不喜欢洛思远了,是因为真诚。
人与人的相处很微妙,对方眼角眉梢或者语气所透露出来的,足以让她感觉到是否志趣相投。
她皱眉解释:“晚间她与我提过,但我没答应。”
曲凝兮说话已经是口齿伶俐,很快转述了她与洛思远两人的交谈。
洛思远说要去请示管家,没想到竟然借用她的名义,直接把爹娘带进来了。
还恰好是阵眼?听着都不像巧合。
“人在何处?”林仲萍询问洛思远的下落。
这是他挑选进府的侍女,不敢说全然可信,但至少身家清白。
她既不是凡人,爹娘怎么沦落为人桩了?
小豆丁说洛思远哭倒在那儿,他让人给扣下了。
这会儿立即领着林管家过去,人被绳索发起牢牢束缚,动弹不得。
曲凝兮跟着同去,凑近一看,洛思远惊怒交加,涕泪横流,哭得不似作假。
她在见到她那一瞬间,连忙扬声哀求:“姑娘!姑娘要为我爹娘报仇啊!”
就在不远处,被做成人桩的,早已不成人形了。
他们身上浮现出团团墨迹,像尸斑一样,宛如活物在皮肉底下游走。
逐渐组织成符文,灵墨描绘的,在火把的照耀下流光华彩。
即便这两个不是凡人,但看样子,也是救不回来了。
城主府的护卫一圈圈围着,严阵以待,等候林管家发号施令,该如何处置。
这会儿城主和巡逻官都在外面,只能他们自己解决。
此事难住了林仲萍,他不敢贸然用火烧,怕弄巧成拙。
以肉身为阵的邪术,阴损之极,无不是被列为禁术,没那么容易破解。
像是这样被钉做人桩的,城里还不知有多少个。
林仲萍略一思索,让腿脚利索的小豆丁去传话:“大人自有章程,速速把府里这两个上报。”
小豆丁领命,一溜烟就去了。
洛思远还在恳求,她难以忍受双亲在跟前变成这副模样:“姑娘!管家!求求把他们打回原形吧呜呜呜……”
“哪有那么容易,”林仲萍一甩袖:“来人,把她带下去关押,事情结束后再仔细审问。”
或许她是无辜的,谁知道呢。
洛思远被拖了下去,曲凝兮愣愣看着,问道:“人桩无法恢复原形么?”
老管家摇头叹气:“邪术使用的墨水,与符箓师一样,都不是寻常物件。”
任何一门道,都有它的学问在里头。
不同符文使用不同墨水,这墨水调制方子代代传承,外人哪里知晓。
而墨水的效果也显而易见,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