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露台甲板歌舞齐发,二楼船舱则是许多不同的厢房。
曲凝兮一步三回头:“我们不看看再走么?”
她才看了几眼,完全不过瘾呢。
“喜欢看歌舞?”陆训庭垂眸,道:“以后再来。”
“哦……”曲凝兮以为他有正事在身,不好闹着要留下继续看。
万一他撇下她自己,在这么热闹的场合,她一个鼠有点害怕。
曲凝兮好商量得很,即便意犹未尽,也还是乖乖跟着上楼。
谁知,陆训庭被引进屋里后,并没有与旁人约见,他径自落座,吩咐鸨母安排了两个人。
是一男一女,并肩而来,进屋后就掩上了房门。
他们好像是一对情人?进门开始叩见过后,立即开演。
曲凝兮就跟看戏一样,一愣一愣的,眼看着两人拥抱纠缠到了塌边,她才感觉迷惑。
扭头望向陆训庭,小声问道:“我们……在这里合适
么?”
他们的嘴巴都啃上了,滋滋作响,还有逐渐急促的呼吸声,以及那个女子媚眼如丝,若有似无地瞥向陆训庭的方向。
种种都让曲凝兮感到不自在。
“有何不适?”陆训庭侧目与她对视,毫无波澜。
曲凝兮微微咋舌:“我们要看他们交ii配么?”
“嗯。”他应了一声:“让你了解人形交ii配的过程。”
妖族,与人不同,礼义廉耻束缚不住他们。
虽然大部分妖以人的模样行走在世间,但实则想法观念大不相同。
像是直面自身欲ii望这种,并不觉得可耻。
也不认为需要避忌,羞于启齿。
不过,陆训庭与寻常的妖不一样。
他不喜欢被兽性操控的人生,显得低智又可怜。
这与他的出生有点关系,他是龙蛇,龙与蛇的混血。
幼时有人称呼他为杂种。
确实如此,他的父亲是一条龙,高高在上,但被欲ii望操控时,依然无法自主。
冲动之下与一条未开灵智的雌蛇生下了他。
显得讽刺又可笑。
陆训庭厌恶过这一切,这么多年来,兽性的本能不断冲击着他,企图让他屈服。
然而生来骨子里就是傲慢的,他绝不会成为父亲那样愚蠢的家伙。
不过随着年岁增长,陆训庭对此的抗拒方式换了一种态度。
不触碰不屈服,算不得多厉害,他想要做的,是征服欲ii望本身。
他可以与人交尾,但不会因此失控,更不会沉湎迷失。
保持清醒,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甚至反过来,由他自己来驱使欲ii望。
决定何时何地与何人交尾,而不是受到本能操控。
这些事情,陆训庭没打算与曲凝兮说。
她什么都不懂,这会儿还在惊诧于他的意图:“我说了不与你双修,为何要看这个?”
“人形也害怕么?”陆训庭低头问道。
曲凝兮迟疑了一瞬,两眼瞅着他清俊的容颜。
他生得好看,又是她萌发灵识后从头到尾陪伴的饲主,早已熟悉彼此的气息,她当然不怕他的人形。
若是用人形双修……似乎可以考虑?
曲凝兮这么想着,两手捧着脸颊,撑在桌面上,眼睛朝着那两个表演的人瞥去:“那我看看。”
秘戏图再怎么惟妙惟肖,也没有真人现场活灵活现。
长耳鼠唯一接触过的男子就是饲主,只见过他光裸的胸膛,其他地方尚且是一知半解。
这会儿对男女之别还有点好奇,她看起来可谓是相当专注。
黑黢黢清凌凌的一双水润眼眸,直溜溜的打量,一片纯然,无法忽视。
榻上的男子瞬间就起了反应。
不止是他,女子同样卖力,柔弱无骨,嘤嘤娇啼越发大声,响彻室内。
似乎因为有这样两个人的旁观,他们演得更起劲了。
涉世未深的小妖精,懵懵懂懂,生不出羞耻之意,曲凝兮就跟看戏一样,不带任何杂念。
被带来的人看得一派坦荡,反倒是主导者不太乐意了。
陆训庭站起身,“罢了。”
榻上二人见状,连忙停了下来,他们衣衫半解,还没完全进入状况。
但看贵客已有离去之意。
女子连忙出声挽留。
只是她才张开口,就被陆训庭施法封住了声道。
这二人都是普通人类,翦水城有许多异族出没,突然被施法倒没有吓着他们,不过俱是谨言慎行,不敢造次。
陆训庭留下一枚银锭,带着曲凝兮离开画舫。
“怎么不看了?”曲凝兮探头问他。
榻间的戏码也就算了,连一层歌舞都不看呢,多热闹呀。
陆训庭听出她话音里的丁点惋惜之意,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