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觉意外。
陆训庭站定了,面上似笑非笑:“朕从墙边进来,若要绕到门口,未免麻烦。”
“……”很好,不仅翻窗,还翻墙,还不打算掩饰!
陆训庭就没想掩饰,一挥手示意银杏退下,迈着悠然的步伐,一步步靠近曲凝兮。
“朕纵容得晚瑜,是越来越大胆了。”
曲凝兮坐着没动,即便心里打鼓,面上也还镇定着:“臣妾是为了陛下好,龙体康健,适可而止,方能细水长流。”
“什么细水长流,”他高大的身形杵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难不成你怕榨干了我?”
榨干?这分明是很正经的词汇,曲凝兮却无端脸红。
正要张嘴辩驳,他翘起唇角接着道:“无论如何都会灌给晚瑜的,全都是你的哦。”
这人又开始口无遮拦了,哪有半分翩翩君子的模样?
曲凝兮当即丢开游记,用手去捂他的嘴。
陆训庭由着她的举动,故意用薄唇抿着她细白的指尖,低声道:“拦着不让我进门,是要挨罚的……”
“什么?”她很不服气:“训庭要罚我?我不同意!”
“很遗憾,”陆训庭一把将人拉了起来,撞入怀里,手臂虚揽着她,直接在那圆臀上盖下一掌:“由不得你。”
突如其来的动作,曲凝兮懵了一下,才意识到这人做了什么。
他他他竟然打她的屁股。
虽说没怎么用力,可是这个举动简直离谱又羞耻,“你……”
话未出口,她整个人就被扛起来了。
就是扛麻袋那种动作,陆训庭一改往日横抱的作风,把人扛到宽阔的肩膀上,让她趴着,脑袋朝下。
这个姿势,腰线蜿蜒,高高翘起,他半点不闲着,故意又拍了拍。
“你、你做什么……”曲凝兮吓坏了,此前他不曾这样对待她。
“当然是教训你。”陆训庭扛着人进入内室。
曲凝兮早就知道他很高,但是这样的姿势和视角,才发现原来距离地面这么远,她慌得很,不太舒服:“你放我下来……”
原以为把人拦在门外就治住了呢,谁知他公然翻墙进来,还反过来要治她!
曲凝兮不肯轻易服软,也不能叫他如愿。
可是,进了内室她被放下来,尚未顺过气,两只白玉腕子让人用腰带给捆住了。
曲凝兮全然没察觉自己的腰带何时被他抽走,他动作利落得很,三两下就给绑了,往头顶上按压,固定在床头处。
因为是寝衣的素腰带,没有绣纹也没装饰珠玉,丝滑不硌手。
曲凝兮的手腕不痛不痒,就是心里惊慌不已:“你别乱来!”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她还能不知道这人打算玩花样么?
“我怎么舍得对晚瑜乱来。”陆训庭半敛着长长的睫羽。
他眉目如画,俊美如斯,那颗泪痣仿佛活了一般,点缀在眼角
。
明明随手就压制了她,偏偏语气温柔得很:“让晚瑜长点记性好么?”
说着,不知从哪又抽出一条丝巾,轻轻一挥,就往曲凝兮的眼睛上缠。
“什么?不行不行……”
她当然不肯,挣扎抗议,但是这人铁了心要‘教训’她。
别说曲凝兮不是他对手,力气什么的完全比不过,眨眼间就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两手失去自由不说,就连视野都没了。
人骤然陷入黑暗,看不见前面,就会不安心慌,“你别这样……”
陆训庭在她耳畔“嘘”了一声,“你还记得鹤壁塔么?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鹤壁塔,曲凝兮当然不会忘记。
那次他身上中了药,通过暗道躲避,然后无辜的她也被带入暗道,和他共处一室。
当时,他面色泛红,艳若桃李,极为昳丽,就是这样蒙住了她的双眼……
虽说蒙住了,但曲凝兮深刻记着陆训庭的模样。
她心头一跳,抿着柔软的唇角道:“果然那次你就图谋不轨……”
陆训庭并不否认,修长的食指探了出去,慢条斯理地拨开她的衣襟。
“你松开我。”曲凝兮晃了晃手臂。
他不答应:“那样跟平日有何区别?”
他轻笑,把玩着那对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的大白雪兔,“当初不能做的,今日都讨回来。”
衣裳松松垮垮挂在她臂弯间,褪不下来,曲凝兮轻颤着强忍着:“你讨回去的还少么?”
简直是个讨债鬼!
每天每天不知餍足,习武之人真是可怕。
陆训庭并不否认,也不反省:“你后悔也晚了。”
可恶,可恶得很,曲凝兮洁白贝齿咬住了唇瓣。
他欺身上前,一点一点啄吻她的脸颊:“怎么,真的后悔了?”
“没错,早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