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有脑子的,自家这点地方,争不出什么花来。
不如去,往后还有长姐照拂,婚事会顺利许多。
现在
全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住长女的太子妃之位。
曲凝兮哪能要祖母身边的侍女,都是她用顺手的,一时给出去岂不造成不便?
可无奈推却不过,说了几回,最终只能收下。
老太太所虑很有道理,她需要知根知底的人,不能全凭映楚或者藤敏做主。
这两人真正的主子是裴应霄,倘若有朝一日,太子厌弃她了,她二人也不会变么?
凡事孤注一掷赌在男人身上,是自断退路,绝对不可取。
胡老夫人拨来的两个人,皆是已通人事的仆妇。
其中一人名叫艾兰,是侯府的家生子,三十来岁,勤劳朴实不蠢笨。
丈夫病故后,侯府出银子让她儿子去了私塾。
另一个唤作春雀,她父亲早年跟随曲家老太爷后来做了侯府管事,母亲身子不好,待在家里需要人伺候,还吊着汤药。
而她本人许了府里的护卫,小夫妻二人育有一女。
清清白白的来历,身份一清二楚,已经许配出去,就不会生出什么杂乱心思。她们一家子都与侯府共存亡,最是安心不过。
老太太把这两人的身契给了曲凝兮,让她先用着,等到出嫁时,会把春雀的父亲以及丈夫的身契一块给她。
作为嫁妆之一。
有了这管事和护卫,方面在外行事,打理铺子或是跑腿都行,免得春雀的家人往后被侯府拿捏了。
此举,便是曲凝兮也说不出什么来。
祖母思虑长远,让她没有了后顾之忧。
她甚至想到自己百年以后,曲辕成这对夫妇,或许会扒着女儿不放。
所以身边仆役的身契,必须全部捏在手中,哪怕是丫鬟的家里人,也可能会在未来成为一步棋子。
原来,有人为自己筹谋那么多,是这种滋味。
曲凝兮活了这么多年,算是体会到了一番。
胡老夫人要对谁好时,真是掏心掏肺,她当年时常进宫协助女儿,还攀上了太后娘娘。
便是现在,都不忘时不时遣人去问候太后。
逼宫的是二皇子,皇后被牵连,可是并未遭废弃,又不是她指使的,若说教子无方,陛下同样有责任。
老太太寻思,或许磨个一年半载,就把皇后放出冷宫了。
曲凝兮得了艾兰和春雀二人,她们一来就取代了原本孙嬷嬷所作的事情,且更为细致妥帖。
身为已婚妇人,考虑的角度也略有不同。
曲凝兮这段时间,抽空就给裴应霄缝制里衣,这是新婚时候要用的。
她做得慢,尽量针脚细密,不出差错。
春雀见了,却觉得还不够。
笑道:“东宫送来那么多聘礼,虽说侯府给了回礼,但这不是小姐给的。”
艾兰点头附和:“正好快要过年了,小姐可以适当表示一下心意。”
曲凝兮听得愣愣的:“要我做什么?”
艾
兰笑了笑,温声道:“倒也不必小姐亲自动手,由婢子或者绣娘们做一双鞋子,或一件裘衣,殿下便能领略心意了。”
未婚的小年轻,哪能没有礼物书信往来呢。
当然是要有送有回,一来二去,才如糖似蜜。
曲凝兮一听,觉得有点道理。
她只在之前,给裴应霄做过香包,虽然丑了点,但是他佩戴了。
不过那是以感激之名送的,定亲之后还没正儿八经给他送过礼物。
反倒是他,给她送了几个人来,保护她的安全,省了不少麻烦。
就明婳没出宫时,她都不用提心吊胆自己被公主暗算。
“那就……”曲凝兮想了想裴应霄身上的衣袍,绣了银丝,无不精美,估计赶制时间不短,她道:“做一条玉带好了。”
选好了水晶玛瑙等配饰缝上去,需要绣的位置较少,可以赶在过年之前送给他。
艾兰见她听劝,与春雀对视一笑。
两人刚来茴清苑,当然是铆足了劲儿的帮助主子,她们可是要永久跟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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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宣大将军奉旨围剿西北咸泰,他领着几万人出发,一路西去,用时将近一个月,终于传来捷报。
西北那群乌合之众,虽说拿着圣旨拥护二皇子,把尚京的皇帝打成傀儡,但这个说法实在是哄不住人。
人心不定,则士气不振,对上骁勇善战的定宣大将军,哪里有什么胜算?
他们很快就被击溃了,投降了大半,剩下的逃出国界,进入相邻的普骆甘。
可惜蒙天石父子二人没有被擒拿,也不见裴靖礼和明婳,他们似乎被人暗中协助逃脱了。
岑秉郡上报了此事,他怀疑,普骆甘对大桓心有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