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终身?”
李易嘴角噙起嘲讽的弧度,“你们还真是不遗余力,造谣我便罢了,如今,连我夫人都不放过。”
“靖安侯府,就这么碍你们的眼?”
李易声音冰冷。
“靖安侯,人是你从万安寺抢的!”
凌谊直起身,“强夺他人妻,这便是你的德行?”
李易一笑,“什么抢,我这是解救被囚禁的弱女子。”
“彼此一见倾心,我才求皇上赐的婚。”
“凌少卿,你口口声声说我夺人妻,敢问你和她可有盟誓?拜过天地?行过大礼?”
“万安寺一事,过去这么些日子,你才跳出来,之前怎么不求皇上主持公道?”
“把人唐家的姑娘囚在溱国,你也知道行径之无耻啊。”
“你既怕万人非议,当时不敢站出来,现在也没必要了。”
“还有,别再说什么定终身,她就是眼瞎了,也不会瞧上你这种卑劣之人。”
李易眸子锐利,眼里透着轻蔑。
“皇上圣旨已下,婚期已定,靖安侯府虽不像忠靖公府遍地金银,但凌少卿的一杯酒水,我还是拿的出来的。”
“皇上面前,你也如此无状!”
凌谊沉着眸,“靖安侯口舌当真是厉害,早在歆儿被你抢走前,我就已经送出书信给唐家,商议亲事。”
“之前是不想闹开,损及歆儿的声誉。”
“靖安侯虽在外放养,但基本的廉耻,总该有。”
“可笑。”
李易眼神讥讽,“唐家的高额赏金,至今未撤销,你的信,是半路进鱼腹了?”
“皇上说过,待我如子侄,让我不用拘束,我自然敞开了说。”
“不像你们,面上一套,背地里又一套。”
“戳起刀子来,防不胜防。”
“想从我手里抢人,有能耐,你就把靖安侯府灭了!”
李易一字一句,眸底阴狠。
皇帝端坐在上首,静静看着两人争执,眼帘轻抬,却并没有多少波动。
对他来说,唐歆嫁谁,没有区别。
人留在溱国就行。
“皇上。”
凌谊隐忍着怒火,让皇帝定断。
“婚事暂且缓缓,她既是唐家的姑娘,总要看看唐家的态度。”
挥了挥手,皇帝示意李易和凌谊退下。
凌谊扫了李易一眼,率先走出御书房。
李易轻敛眸,他算是知道凌谊的打算了。
让茅家和周家两方相斗,获利的同时,往他身上泼桶粪。
接着,又是林家和韩家。
这么几次下来,他算是声名狼藉了。
不光无法在都宣城站稳脚跟,连茅家和林家,都不敢再明着亲近他。
彻底的孤立无援。
这个时候,把消息放出去,唐家那边听到这些传言,对自己肯定没好印象。
如果一定要在他和凌谊之间挑选,毋庸置疑,他肯定出局。
一步一步,特么的,凌谊上辈子是个算盘吧!这么会算!
但会算又怎么样。
李易嘴角勾起,老子又不是江晋!
看你丫的到时候怎么气死!
“大早上的,就喝上闷酒了。”
酒馆里,一武将服饰的人,拿过韩敬手里的酒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今日城防司无事?”
韩敬仰头饮了口酒。
“忙中偷个闲。”武将砸吧了两下嘴。
“昨天的事,我可听说了。”
“你呀,冲动了。”
“不过倒也能理解,谁能不在意所娶之人的贞洁呢。”
“好好想想怎么赔礼道歉吧。”
“昨天闹成那般,林二小姐心里不定怎么气恼,府阳街有家银器店,东西很不错,我媳妇每次闹性子,我都是去那。”
“招给你支了,看你自己怎么做了。”
武将拍了拍韩敬的肩膀,迈步出了酒馆。
韩敬端起酒杯,刚送到嘴边,他顿了顿,接着放了下来,静静坐了会,韩敬起身离开。
“把这几个都包起来。”
府阳街银器店,韩敬打断掌柜的介绍,让他把拿到柜面上的银簪等物都打包。
“真的假的?”
“钱大那小儿子,不是他的?”
两人走进银器店,一边看银器一边说着话。
“何止是小儿子,大儿子也不是。”
“那两人趁钱大外出卖货,不知道苟合了多少次。”
“钱大婆娘一开始就嫌他木纳,一心想嫁给情郎,可家里订下的亲事,哪是她说退就给退的。”
“听说啊,早在成亲前,那娘们就把身子给了情郎。”说话的人压低声音。
听的人一惊,“这,这新婚夜没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