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卢小姐,一定是卢小姐派人杀死了自己的大儿!
前几日自己让大儿去勒索银子,卢小姐口称没有银子,要筹备几日,就把大儿打发了回来。
这没过几日,自己的大儿就死了。
肯定是卢小姐不肯给银子,又怕丑事被揭穿,所以才会痛下杀手。
自己一家人刚来京城,无冤无仇的,大儿又老实巴交,断不可能跟他人结怨!
除了卢小姐,不可能有其他人!
此时,见官差大人来了,邹氏忽而想起什么,心里闪过一丝胆怯,却也顾不得什么了。
遂跪在府尹大人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大人,求大人给民妇做主啊,是卢小姐,是卢小姐杀了我儿呀。”
府尹连忙退了一步,皱眉道:“卢小姐,哪家卢小姐,你说清楚点,本官也好立马叫人过来当面对质!”
“是卢翰林的卢小姐!”邹氏咬着唇,脱口而出。
肯定是她!除了她之外,没人会做出这种事来了,毕竟这么不光彩的事,换作自己也不会让威胁自己的人活着。
想到这里,邹氏眼里闪过一丝悔怕和愤恨,又开始哭嚎起来:“大人,您要为民妇做主啊,民妇敢用性命担保,一定是卢小姐干的。”
话说,府尹听了这话,神色有些不明,让人瞧不出所以来。
心中却是一阵盘算,如果是寻常人,自己定会喊过来当场对质。
可是,万万没想到,一件普通的杀人案,竟会牵扯到卢府千金的?
卢府的千金怎会杀人呢,还是杀一个毫无关系的贱民,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想也不可能!
话又说回来,卢府自己可招惹不起,先不说卢翰林本人身居高位,且背后还有镇远侯府撑腰,即便镇远侯没了军权,但是底蕴尚在,岂是一般人能撼动的。
除非,眼前的农妇有十足的证据,那么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想到这里,府尹意味不明地开了口:“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指证的人是卢府小姐,并非一般人,若你敢随意攀咬陷害,本官第一个不饶你!”
邹氏闻言,心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愣了片刻,立即斩钉截铁道:“大人,肯定是卢小姐,除了她不会有别人的!”
“既然如此,你就拿出证据来,卢小姐为何要谋杀你大儿,空口白牙,本官如何相信?”府尹语气淡淡。
邹氏没了办法,咬了咬牙,心里思忖一番后,有了主意。
先将与卢小姐有牵连的事抹黑篡改后,再一股脑吐了出来,反正没有证据,卢小姐也不在场,还不是任自己这张嘴说。
“大人,前些日子,民妇让吴大去卢府拿银子,卢小姐称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就把吴大赶了出来,结果没两天,我的儿就死了……”
“大人,我们母子初来乍到,又一向与人为善,街坊邻居都称赞我们老实淳朴,哪里会有仇人,所以除了卢小姐,不可能是其他人干的!”
府尹听了这话,立即反应过来,面色大变,怒声质问道:“你为何让吴大去卢府索要银子,还不如实招来!”
“这……”邹氏一脸心虚,犹犹豫豫起来。
府尹心里失望透顶,面上冷哼一声:“事到如今,你要是再有所隐瞒,不仅吴大的案子破不了,就连你也难独善其身!”
邹氏颤抖了一下身子,脸色变了变,吐了一口气,犹豫间,刚要将事情说出来。
这方,仵作已经验完尸体,起来道:“大人,此人死因已经确定,是不小心踩到茶碗,后脑勺撞上了烛台,失血过多身亡。”
仵作说话间,指了着带血的烛台,以及不远处的茶碗。
府尹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这么说来,只是意外一场了?”
邹氏听得脑子一阵嗡嗡响,什么?她的儿子竟是自己不小心摔死的?怎么可能!
不,不可能的,大儿干了十几年农活,不仅身体是村里最强壮的,头脑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怎么可能自己摔死呢!
邹氏慌忙抱住府尹的脚,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大人,青天大老爷,我儿死得冤枉呀,您看看,他眼睛还没闭上呢,一定是有冤情啊。”
府尹瞟了一眼尸体,果然一脸冤死的模样!
面上却不耐烦道:“验尸结果都出来了,你的儿子是自己不小心摔死的,物证齐全,还有什么可查的。”
邹氏哭叫声此起彼伏,引得人一阵心烦。
府尹又对着身边几个官差说了几句,这才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喝起茶来。
邹氏不明所以,哭嚎到嗓子哑了,才慢慢停下来。
一个时辰后。
查案的几位官差带着个人走了进来,此人正是钱四。
“大人,这几日,就是此人跟吴大走得最近,说不定知晓些内情。”
话说,钱四看到吴大的尸首,眼皮一跳,脸色猛地惨白无血色,心里一阵嘀咕,这是怎么一回事,昨晚还一起喝酒的吴大,突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