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裴度抬起脸看向一旁的李玉荣,意有所指道:“你当真不想娇妻美眷在怀?”
“这还有假!”李玉荣点头,面色格外严峻。
话又说回来,自己还真被那老道士给说准了。
但凡跟自己有牵扯的姑娘,就会莫名其妙死去或者消失。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自己心里难免过意不去。
再说了,现在的姑娘家又凶狠又聒噪,自己实在无福消受!
刘裴度听了,嘴角微微勾起,端起酒壶,替二人斟满:“来,喝酒。”
二人碰杯,一饮而尽。
刘裴度忽又道:“世事无常,若是,你恰好碰到了心仪的姑娘呢?”
李玉荣大笑一声,遂立起身来,神色颇为无奈道:“绝无可能!我这人最讨厌母老虎了,已经受够家里两位一老一小的母老虎,再来一只,只怕弟弟连皮都没了。”
刘裴度闻言,笑而不语。
二人共饮一盏茶后,一壶美酒很快见底,便起身朝花厅而去。
今日乃李老夫人寿诞,二人不可能一直待在院子,闭门不出。
再说,去花厅旁的凉亭散步,清净又自在,再好不过了。
二人遂走至凉亭处,忽见一旁的空地上,有两个少女正在踢毽子,神采奕奕,美目流转,令人观之不忘。
刘裴度指了指正在翩翩起舞的卢雪砚:“瞧见没,那个跟你姐姐一起踢毽子的姑娘,你家老太太相中的姑娘就是她。”
李玉荣抬头望去,少女身轻如燕,肤色晶莹,杏眼含情,笑容可掬,不禁有些失神。
少女竟跟母老虎李玉冰完全不一样。
看起来娇软可爱、温柔可亲,若是能捏在手心里,任自己欺负,岂不美哉?
话说回来,未来的夫人如果是她,自己还能勉为其难应下。
李玉荣心里忽而闪过一丝念头。
这方,刘裴度淡淡道:“她是卢府的大小姐,也就是我的表妹。”
怪不得如此美貌,若是娶她为妻,那不得亲上加亲了,岂不是两全其美?李玉荣这般想着。
不行,自己这是怎么了,莫非被鬼迷了心窍不成?
遂定了定神,假装不在意道:“怪不得瞧着有些眼熟,原来是刘兄的表妹,都长这么大了。”
“你觉得她生得如何?”
李玉荣转过视线,微咳了一声:“两只大眼睛,一个小鼻子,一个小嘴巴,没什么与众不同的。”
“哈哈哈哈。”
刘裴度忍俊不禁,倚着凉亭笑出声来。
也对,他问一个不解风情的傻小子这种问题,还能得到什么答案!
“你这性子也亏得不愿娶妻,不然得委屈死我表妹,话说回来,你若无意,就早些回绝了你家老夫人。”
这时,忽有仆人过来,将李小侯爷叫走了。
刘裴度不作停留,遂独身朝前而去。
不远处,有一座小桥。
桥边有一桂花树,叶密千层绿,花开半点黄,天香云外飘。
远远望去。
此时,有一绝色佳人嬉笑扑花,正是人间好风景。
“林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刘公子。”
四目相对,二人喜不自胜。
林语暄慌忙转过身来,满面红云,似羞似喜,团扇上的桂花撒了一地。
“我来帮你。”
二人同时伸出玉手来。
桂花飘香,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好一对才子佳人。
卢雪砚坐在不远处的凉亭,将一切看得清楚。
原来,表哥心仪之人竟是林姐姐,可林姐姐是林相府的女儿,上一世,外祖父一家落得满门抄斩,莫非,可是表哥娶的是林如芸呀……
不觉浑身透凉,心里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难不成其中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亦或者,是因自己重生,改变了其他人的走向不成?
卢雪砚抚眉远望,深思起来。
这时,李玉冰跑过来,摇了摇手中毽子:“砚儿妹妹,你怎么了,在看什么,该你了。”
说话间,李玉冰抬头顺着卢雪砚的目光望去,正巧看到刘公子与林语暄,相视一笑,含情脉脉的场景。
手上的毽子忽地落在地上,心里泛起阵阵失落,面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听到响声,卢雪砚愣了愣神,看向一旁的李玉冰,心下有了猜测,莫非李姐姐中意表哥不成,这该如何是好?
思忖片刻,遂道:“李姐姐,咱们歇息一会儿吧。”
李玉冰勉强一笑,双眸再无神采。
卢雪砚本想探听一二,可这毕竟是女儿家的隐秘心思,遂作罢。
一盏茶后。
卢雪砚二人正起身,忽见一群贵女们往这里走来,被簇拥在正中间之人,正是南宁郡主。
“李姐姐,南宁郡主怎么还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