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寒冷冷掀眸。
“所以呢?”
“我同你说过,当时我迫不得已隐藏身份,才侥幸从刺客手上逃脱,后来多亏……多亏了一些机缘巧合,我让人帮我顺藤摸瓜,去查了那幕后买凶之人。”
楚夜寒凤眸微眯:“你莫不是要说,那幕后买凶之人,是太子楚夜荀。”
“没错。”
慕容荻点头,“可问题却不止于此。上次太子邀请我去观赏南海红珊瑚,一时情急,我便将此事说了出来与他对峙。”
“他却说他并非买凶之人,甚至扎了一刀自证清白。此事因我而起,又不好惊动皇宫,所以才让我去给他换药。”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之间绝没有任何私相授受的之事发生。”
慕容荻说得条理清晰。
楚夜寒眯眸审视,瞧着她神色淡然,不像是作假,怒火消减下来许多,“本王暂且信你。”
慕容荻长吁一口气,悬挂在胸腔的石头终于落下。
“不过,太子在朝中颇有地位,有谁会既想杀了你,又想嫁祸于他?此招牵扯将军府、寒王府和东宫三方势力,未免过于凶险。”楚夜寒不解道。
慕容荻也颇感头疼。
是啊,这也是她目前想不通的地方,那幕后之人一举得罪两位最有势力的皇子,究竟意欲何为。
首先敢陷害太子,谁能得利呢……
蓦地。
慕容荻眸色一凝,落
在楚夜寒身上,顿时脸色古怪起来。
若说这世界有谁既想杀她,又想陷害太子的,甚至还不惧于将军府的话,眼前不就站着一位吗?
“此事太过于蹊跷。”
楚夜寒刚说完,就察觉到有一束诡异的视线,抬眼望去,恰好捕捉到慕容荻探究的目光。
“不蹊跷。”
这幕后之人多半跟楚夜荀有仇,而以楚夜荀温润之姿,满朝堂上能和他有仇的,也就剩楚夜寒了。
四目相对,空气倏然凝滞。
片刻后,楚夜寒拧眉不悦冷嗤道:“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怀疑是本王做的?”
慕容荻耸耸肩,“那可不好说……”
“荒唐!本王若真想要你的命易如反掌!”楚夜寒不屑一顾地睥睨着她,“本王虽讨厌你,但还犯不着为了你而脏了自己的手。”
慕容荻:“……”
狗王爷不愧是狗王爷,这幅轻狂霸道样,满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不过不这样一来倒是也提醒了她,此事确实不像楚夜寒的行事作风。
若寒王殿下要动手对付她一个女子,恐怕她早就连骨灰都扬了,哪里还能活到今天?
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费这么大功夫让她误会楚夜荀,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亦或者,真正想置她于死地的人并非太子,而是有人在假借太子的名义办事?
她的目光陡然凛冽几分。
那样一
来,前几次暗杀似乎都有迹可循,能联系到一起了!而且,这人费尽心机用尽手段,真的只是为了要她性命吗?
想来想去,只觉得头疼欲裂,慕容荻叹了口气,往窗外看了一眼。
夜色沉沉,月黑风高,浓云遮天蔽月。
这天,恐怕是要变了。
……
这之后的几天,楚夜寒也不知怎么了,看她看得紧,恨不得拿根绳牵着,芳菲苑外的侍卫更是增了一倍之数。
美其名曰保护。
慕容荻气得连吃饭都没胃口了,她又不是小孩又不是犯人,犯得上被这么看着吗!
这日下午,她刚用过午膳想要休息一会,突然听外面传来几声侍卫厉喝,“谁在那儿,不准动!”
她一怔,赶紧跑出去看。
却见墙头上正翻下来一抹黑影,听到侍卫的声音,黑影一颤,险些跌下来。
慕容荻看的心惊肉跳,这大白天的,闹刺客了?
可下一秒,她便看见那黑衣人回过头,露出斗篷里巴掌大嫩白柔美的小脸,还有那双盈盈点水的双眸——
楚南歌!?
慕容荻连忙呵斥要动手抓人的侍卫,侍卫们严阵以待不肯松懈,“娘娘,此女子来历不明,恐怕是刺客!”
“不是刺客,这是我一位闺中密友。”
说罢,慕容荻越过侍卫扶起楚南歌,“你怎么找到这儿了,快,进来屋子里说话。”
门关上了
。
侍卫们面面相觑,但既王妃娘娘发话,他们也只好照做,纷纷放下兵器退至一旁。
屋内,慕容荻拉着楚南歌上下打量好几次,确定她安然无恙后松了口气,“吓死我了,你什么情况,怎么大白天的来翻王府的院墙,多危险?”
闻言,楚南歌面露嗔怪,“不是你说要出宫带我玩儿吗,我等的花儿都谢了都没见你来。今日总算想法子拿到了出宫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