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慕容荻吓了一跳,差点摔了手中的茶盏。
不过回过神来一想,不对啊,她又没下毒,又没栽赃陷害,又没装聋作哑,她心虚什么?
思及此处,她挺了挺胸膛,理直气壮道:"王爷不好好安抚你那受了委屈的鸢儿,跑我房间里干什么?"
“我这里地方小,可安不下您这尊大佛!”
楚夜寒踏入房中,拧眉不悦看着她,"慕容荻,你跟本王说话就非得是这个态度?”
这还嫌弃上她态度不好了?
慕容荻语调淡淡,却满是嘲讽,“王爷喜欢既然温婉贤淑的女子,就该去找落夫人呀,何必到我这里浪费时间。反正我就是这个态度,你不想看,就离远点!
楚夜寒被呛得一噎,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你当本王愿意来见你?"
“那正好,我也不愿意见到你!”
她冷笑道:"既然咱们相看两生厌,王爷还是赶紧离开吧,别打扰我睡午觉,慢走不送!"
楚夜寒脸色更黑了。
他堂堂王爷,什么时候被人撵出房间?
简直是岂有此理!
“慕容荻,本王是来警告你,下毒一事还未有定论,你最好谨言慎行,若是此事泄露只言片语出去引起民慌,别怪本王无情!"
他不
提这事还好,一提,慕容荻更加火冒三丈,她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瞪着他道:"王爷还真是重情重义,为了包庇下毒罪犯,居然舍得花这么大力气封锁消息,啧啧,要是小白莲知道了,说不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呢!”
这话一出,楚夜寒面色微僵,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王爷心知肚明!”
慕容荻冷嗤道:"在场那么多饭菜,大家都吃了,偏偏只有两碗出了问题,而落紫鸢抢过去的那碗有毒的饭,本该是我吃的!"
“她一贯能装会演,但偏偏这次演的那么拙劣,王爷你可别说,你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但你明知道是她下了毒后自导自演,却还愿意装糊涂偏袒她、纵容她,呵,还真是情比金坚。"
“你们两个你情我愿地演这出戏,随便,但别拉扯上我!”
“够了!”
楚夜寒眉峰一凛,眸中神色复杂。
今日落紫鸢那些僵硬拙劣的把戏,他不是没有怀疑。
但鸢儿对他有救命之恩,又一向温柔顺从,他情愿认为这件事其中有误会,不想再追究!
楚夜寒闭了闭眸子,沉声道:"罢了,本王没空跟你辩驳,总之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以后也莫要再去招惹她。”
闻言,慕容荻怔了怔,忽然仿佛被一盆冷水浇了下来,说不清心中氤氲的是什么情绪。
他说到此为止。
可从始至终,到底是谁招惹谁?
“呵。”
她怒极反笑。
“王爷还真是双标,她落紫鸢下毒栽赃就是到此为止,要是换做我,恐怕你早就恨不得弄死我,把我挫骨扬灰了吧!"
楚夜寒一噎,却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的神色,慕容荻冷冷扯了扯唇角,"算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总归我们离分道扬镳也不远了,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愿意怎么宠她都与我无关!”
说着,她迅速走到桌前从妆奁里拿出一个瓷瓶,毫不客气地塞到了楚夜寒手中。
“喏,这就是解药,吃了它你就不用受制于那种剧毒,以后要做什么都自由了。也希望王爷能履行你我之间的约定,从此一拍两散,各不相干!”
解药?
楚夜寒愣了愣,下意识地捏紧瓷瓶。
她竟然真的研制出了解药?
那她现在又是什么意思,他吃了解药,她立刻走人?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不知为何,他心底隐约升腾起一股强烈的烦躁。
明明最初是她死皮赖脸缠着他、不惜败坏名声也要嫁给他。他厌弃她,她便想尽办法讨好他。
是什么时候,这个女人开始对他唯恐避之不及,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撇清关系?
更荒谬的是,他一向厌弃她,觉得她任性自私,嚣张跋扈,可是现在,他居然……
楚夜寒越想越乱,捏着瓷瓶的手指也用力到微微发白。
她想要嫁给他便嫁给他。
她想走便走。
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喂,你动作能不能快点?"慕容荻没好气地催促道:“王爷快点吃,吃完咱们就分道扬镳!”
这四个字彻底刺激到楚夜寒,他将药丸倒出捻在指间。
就在慕容荻以为他终于要吃药时,却见他手指狠狠用力,顷刻间就将药丸碾碎成渣!
“你……你疯了!”
慕容荻惊呆了!
他居然将那粒解药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