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容以为江茵是在安慰自己,勉强地笑了笑,“没错。”
“手术方案我们也已经请了其他知名的医生看过,都说很完美,没有什么问题的。”
她这话像是安慰明时毓,也像在安慰自己,“只要你小舅的手术能成功,人能好起来。其他的,就等他们出了招再说吧。”
“宛阿姨。”江茵开口道,“我的意思是,宛家能不能想办法,让我也参加这次手术。”
宛清容抬头看她,“你想参加手术?”
“可是,”她有些为难,“主刀医生是上面指定的,团队名单也都是精心挑选过的……”
江茵也沉默了下来。
虽然她很想亲自给宛长林做这个手术,以确保万无一失。
但她也明白,现在宛长林的手术已经不单单是病人和医生之间的事了。
就连明时毓这个康和的背后老板,都未必能掌控得了这个手术。
所以,她只能寄希望于宛家的长辈,看他们能不能想想办法操作一下,把她塞进手术室里。
“阿姨,”江茵看向宛清容,“我知道这很难。但为了万无一失,最好还是能让我进手术室。”
“做助理也好,护士也罢。都可以的。”
“好,”宛清容见她这样说,只能点了点头,“阿姨会转告你们大舅,让他想想办法。”
说完的正事,宛清容还是强行给关凌打了个电话,说要留江茵吃午饭。
之后,还好好地叮嘱明时毓,让她把人送到家门口才行。
一路上,明时毓开着车,江茵也沉默地坐在副驾驶。
“为什么要进手术室?”
明时毓突然打破了车厢内的沉寂开口问道。
江茵一怔,沉默了两秒,如实回答,“我信不过周若兰。”
“你怀疑她?”江茵的答案倒是出乎明时毓的预料,“人品还是医术?”
江茵没想到明时毓问得这么直白,她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试探着问道,“听说她进康和是明家亲自推荐的,你觉得呢?”
难得听到江茵说起别人话里带刺儿,明时毓在等红灯的间隙,转过头看向江茵。
他仔细观察着江茵的表情,想从中看出她这样问的意图。
可惜,红灯太短暂,明时毓还没看出什么,就不得不重新启动了汽车。
江茵反倒没有挪开视线,目光始终钉在他的侧脸上。
她还在等他回答。
明时毓仔细想了想,“我对她的了解并不多。只能说截止到目前,她的人品和医术在我眼里都是过关的。”
听到他的话,江茵心中微沉。
周若兰是他信任的人。
也就是说,周若兰背刺了自己之后,还是选择投靠了明时毓。
又或者,周若兰根本没有被威胁,反而是怀揣着偷了自己孩子这个秘密,跟明时毓一拍即合同流合污。
“你这么相信她,”江茵语气逐渐冷了下来,“是因为她有真才实学,还是跟她有什么共同的秘密?”
明时毓蹙起眉,抽空瞥了她一眼,“什么意思?”
此时此刻,满肚子的质问就在江茵嘴边,可她却不得不咬着牙,又将它们都生生咽了回去。
“没什么。”江茵闭上眼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她的技术,未必能做好这台手术。”
明时毓追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江茵见他一直维护周若兰质疑自己,心里莫名烦躁起来。
“之前给爷爷手术的时候我跟她同台做手术。”
江茵语气生硬,说出的话毫不留情,“她的心理素质太差,手也不够稳。”
“那件事我知道。”明时毓想了想,“当时院长给我的答复是,周医生看到你做手术时在爷爷心脏上做针灸,太惊讶了,才导致失态的。”
“哼。”江茵冷笑一声,“你想说什么?不信我?”
“不是。”明时毓好脾气地解释了一句,“你问我,我自然只是说了我知道的情况而已。”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她做不了这个手术。”
江茵猛地睁开眼,语气犀利地开口,“因为她那个手术方案,原本就是我的。”
听到这句话,明时毓心里很是震惊。
恰逢一个路口,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向右一打,利落地将车停在了路边。
他看着江茵,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复述了一遍,“你的手术方案?”
“对。”江茵毫不闪躲地与他对视,“就是上次我们跟梁教授见面时,我给老师看过,一起商量之后定下来的那个方案。”
江茵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几句,
“当然,周若兰的方案,跟我的那份并不是完全一样。因为我涉猎中医,所以在一些细微的地方,还是有些差异的。”
“我没有证据证明她抄袭盗用我的手术方案。况且,手术方案这种东西,原本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