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宝猛地和视频里的江茵面对面，吓了一跳。
随手抓住一本画册挡住了自己的脸。
“嘟嘟？你还在吗？”江茵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语气疑惑。
妈咪没发现自己？
珩宝偷偷拉下一点画册，露出一条缝隙。
呼——
不知道是不是嘟嘟跑的时候按到了切换摄像头。
现在自己这边的画面里，是后置摄像头拍到的举着手机的嘟嘟的半只小耳朵。
“嗯？”嘟嘟疑惑地翻过手机看向屏幕，“嘟嘟在呀。”
珩宝看着嘟嘟翻转又差点拍到自己，连忙从嘟嘟手里接过了手机。
他没有调回前置摄像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屏幕里满脸疑惑的江茵。
以及，突然凑过来挤进屏幕里的臭爹地……
“什么情况？”珩宝用气声问着嘟嘟。
嘟嘟见哥哥突然小声，自己也跟着小小声地回答，“妈咪住在爹地家呢！他们晚上要一起睡觉呢！”
“嘟嘟！别胡说。”明时毓的声音突然从手机里传来。
明时毓听见嘟嘟喊哥哥，知道她是要去找珩宝，连忙有些担心地凑了过去。
看见屏幕上没有出现自家儿子的脸，明时毓心里一松的同时，也涌出一丝莫名的遗憾。
他做不到主动让珩宝接触江茵。
可心里却仍有一丝隐秘的期望，想知道江茵看到自己的孩子没死会是什么反应。
“嘟嘟没胡说啊！”嘟嘟不满地噘起嘴，“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住在一起就是要睡觉，然后就要和好啦！”
嘟嘟说完，还没等众人反应，突然疑惑地看着屏幕，“诶？！哥哥！嘟嘟怎么不在屏幕里啦？”
珩宝被她吓了一跳，不知道该不该接话。
“太晚了。”明时毓从江茵手里夺过手机，严肃说道，“你们该睡觉了。”
明时毓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他不想嘟嘟在江茵面前暴露太多珩宝的事。
可江茵还是听到了。
“嘟嘟，”江茵有些犹豫地开口，“还有个哥哥？”
明时毓听见江茵的疑问，停住了离开的脚步。
他回身看向江茵，寒潭般深邃的眸底，漆黑冷冽。
“是。”明时毓直白地回答了江茵，没有一丝遮掩。
他想知道江茵接下来会说什么。
她也许会问珩宝的近况，也许是打听珩宝成长的过程。
也许，她对珩宝也不是没有一丝感情，毫不留恋……
明时毓的目光定定地落在江茵脸上，不想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神色的变化。
可江茵始终与他对视着。
良久，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她要怎么说？问他嘟嘟的哥哥也是他和江楚迎的孩子吗？
问他孩子几岁了？难道也是双胞胎？
问他……如果知道了晚晚和昭昭的存在，会不会也给他们同样的父爱？
可这些话，她又有什么立场问出口呢？
“不问了吗？”明时毓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不耐。
“抱歉，”江茵躲闪了他的视线，“那是你的隐私。”
江茵说罢，缓缓起身挪向次卧。
她没看到，身后的明时毓牙关紧咬，眼中涌动着危险的怒意。
那一夜，相邻的两个房间里。
江茵和明时毓两个人，各怀心思地失着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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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江茵早早地起床洗漱。
在没有惊动明时毓的情况下，拉着行李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公寓。
她叫了辆车，直奔医院。
谢珊珊一路小跑着来到路边，后面还跟着面无表情却寸步不离的小金。
“谢谢你帮我照顾珊珊，”江茵透过车窗对小金笑了笑，“辛苦你了，我们要回去了。”
小金没有接话，只是把谢珊珊的行李死死攥在手里。
“行李给我啊。”谢珊珊见他木头一样，不禁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
“稍等。”小金没有放开行李，反而走开两步打了一个电话。
江茵知道，他应该是请示明时毓去了。
想起昨天的尴尬，她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
一分钟后，小金挂了电话，将谢珊珊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
而后，走回后座对江茵说，“江小姐，BOSS让我转告，药在行李箱夹层。”
小金的话过于简洁，江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昨天扭伤后医院开的药。
“谢谢。”江茵应了一声，招呼谢珊珊上车。
高铁上，谢珊珊叽叽喳喳地讲述着昨天跟小金斗智斗勇的经过。
“您可不知道，”谢珊珊抱怨着，“那个闷葫芦简直能把人气死。”
“三脚踹不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