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谢珊珊带着一沓资料走了进来。
江茵从屏幕前抬起头,视线落在她手里的资料上。
谢珊珊将资料放在江茵面前,“这些是昨天整理出来的部分提供过佛乾草的供应商。”
“我已经挨个打电话问过了,基本上不是今年没有种植,就是已经被别家订光了。”
江茵看了看资料,蹙眉问道,“怎么,给我们提供过佛乾草的供应商很多吗?”
谢珊珊点了点头,“近几年的供应商还比较稳定,就是那么几家,都已经交货了。就是烧掉的那一批。”
“但五六年前的供应商经常变更,供应商名字密密麻麻,订单的数量也大小不一。有些供应商甚至都已经倒闭改行了。”
“什么原因知道吗?”江茵问道。
“我问了一下供应链部的老员工,”谢珊珊点点头。
“七年前,老江总还在的时候,凌谨研发出了九珍丸。一经问世就在圈内爆火了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订单量猛增,所以我们对于佛乾草的需求量也是空前的大,引起很多药园跟风种植。”
“但佛乾草对生存环境和种植技术要求太高,很多药园掌握不了种植技术,产出的佛乾草大部分不符合要求,无法通过验收。”
“所以那几年的供应商基本上都是,一批人跟风种植,收效不好第二年也就不再种了,换另一批药园继续跟风。我们的供应商也就跟着来来去去地换。”
江茵叹了口气,“我也是心存侥幸。”
“想在凌谨已经不合作的供应商里找到一个高质量的佛乾草供应商,确实有点大海捞针了。”
谢珊珊笑了一声,凑近了些,“倒还真找到一个。”
谢珊珊伸手翻开最上面的一页,指着上面的供应商说道,“就是这家。”
“神农草堂?”江茵看着上面的字读道,“在原州市?”
“对,”谢珊珊应道,“这家药园是原州很有历史的一家百年药园了。祖上一直就是种药材起家的。”
“之前一直是我们最大的佛乾草供应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三年前开始,就没有再跟我们公司合作过了。”
“供应链部的人也不知道原因?”江茵有些疑惑。
谢珊珊摇了摇头。
神农草堂,当家人是吴岁友。资料上除了药园的地址和信息之外,这位当家人的个人信息几乎为零。
江茵沉默地盯着那页资料,反反复复地看着。
半晌,江茵开口,“你准备一下,明天跟我出差,去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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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刚蒙蒙亮,江茵就穿戴整齐出了门。
绕了段路捎上谢珊珊,二人直奔高铁站。
原州距离京都约莫三四个小时的路程。
谢珊珊在车上又给江茵汇报了一些昨晚刚查到的消息,
“神农草堂目前对外销售的药材里,一直都有佛乾草。他们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了,佛乾草的产量也比较稳定。”
“我昨天尝试着约过神农草堂的负责人,但是对方态度比较冷淡。似乎没太把凌谨放在眼里的感觉。”
江茵支着下巴,也很是不解,“我昨天查了凌谨跟神农草堂的账务往来,没发现什么异常。”
“价格甚至比同时期的其他佛乾草供应商还要高上一成,也从没有过拖欠尾款的事情发生。”
江茵揉了揉眉心,“到底会是什么原因不合作呢?”
“会不会是私人恩怨?”谢珊珊猜测。
“跟谁?曹安松?”江茵想了想曹主管那个缩头缩尾的样子,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想法。
“算了,”江茵收起资料,闭目养神,“见了面自然就知道了。”
二人下了高铁,直奔预订好的酒店。
谢珊珊再次尝试约神农草堂的人见面时,对方的表现却是令人意外到心里发毛的热情。
“好的,杨经理,那咱们下午见。”
谢珊珊挂了电话,还有些懵。
“怎么说?”江茵问道。
“态度跟昨天截然不同,”谢珊珊眼睛瞪得老大,“热情得跟我是他什么失散多年的亲妹妹似的。”
江茵扑哧一笑,“然后呢?”
谢珊珊收起惊讶的表情,正色道,“约了下午6点,在山珍楼。”
“白天没时间?”江茵面色一沉。
谢珊珊点了点头,“说是药园不方便接待,所以约在了外面。”
“呵。”江茵冷哼一声,“药园不方便?难不成他们家订货都是线上看图的?”
江茵起身拿起包包,“走。看看去。”
二人租了辆车,按照导航直接开到了神农草堂的种植基地。
“干什么的?”保安不客气地拦住二人,狐疑地问道。
“哥,”谢珊珊按下车窗,满脸笑意地探出头,跟保安招呼着,“我是中药厂家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