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张氏的脸又被狠搧一耳光,她捂着肿得老高的脸泣道:“我的嫁妆都给出去了现在家里哪有余钱,你别去赌了。”
“没钱就跟我去娼楼卖身子,没钱我怎么养你们,都是赔钱货。”丈夫面容狰狞,说完毫不心软的抬脚朝妻子腹部重重一踹。
这一踹直接把张氏整个人踹趴在地,几欲死去。
打骂声吵醒了晕死在门外的王书颜,肿胀的额头令她在晕眩中缓缓睁眼。
耳边有低低泣泣的孩童声,有人轻轻推着她:“阿姊,你快醒醒,呜呜……”
入目便看到两张挂着泪水,小脸布满巴掌印约莫七岁上下的男童,和他们身后的一间茅草屋。
电光火石间,脑中获取了一大推关于原身的信息量。
她在末世壮烈牺牲后居然穿到书里和自己同名同姓的炮灰丑女配身上复活了。
原身父亲曾是富商子弟,双亲死后三兄弟分家却因嗜赌如命输光家财,之后靠着同是富家女的原身母亲张氏的嫁妆勉强度日。
但原身父亲死性不改,还想通过赌博赢回自己的家财。张氏宁死不给嫁妆,王负就从哄到打,之后更是丧心病狂毫不心软当着子女的面对妻子拳打脚踢。
眼下嫁妆全没了却要妻子出去娼楼卖身子,原身为了保护母亲被父亲踹死在家门口,在女儿死后张氏被丈夫逼迫卖身时上吊了,之后两个小弟弟被父亲卖给了人牙子,一个成为土匪天天遭受拳打脚踢,长大后是杀人如麻,奸淫掳略无恶不作的匪老大,因为掳了女主被分尸。
一个被送进宫当公公受尽侮辱,为了出人头地不择手段,位极人臣后成了男主的死对头,成了祸乱朝廷的宦官,最后被男主砍首示众。
在作者笔下的他们活得像蝼蚁,一生都在衬托主角的所谓‘正义’使命!
屋内的打骂声更甚,原身残存的气息告诉她,再不进去,她的母亲王氏就要被父亲打残了。
靠,这种祸害,死了才清静。
屋里王负的咒骂声越来越难听:“当初给你穿金戴银的时候都是沾老子的光,自从你生了那丑丫头老子就天天走霉运,都是你们娘俩害的,去娼楼你光躺着就能挣银子有啥好委屈的……啊……谁……”
有人趁其不备朝他套上被子,接着就是一顿棍棒在身上星星点点的招呼起来,腿被打到跪下,从头到脚没有一处被落下的挨了个遍,痛得他趴在地上痛骂连连。
王书颜手劲不轻,生平最恨嗜赌又打老婆的渣男,这个身体多少带着对父亲的恨意,打下去的时候竟是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
见长姐打爹,两小孩愣站在门口忘记哭喊,吓得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
张氏听着丈夫的混账话心如刀剜,蓦地就听到丈夫的惨叫声,她捂着肚子抬头看着眼前拿起棍子打亲爹的女儿一脸震惊,这可是大逆不道啊!
“颜儿,快住手!”张氏朝她喊了一声,想起身,可动一下就浑身难受,五脏六俯似移位般疼得她倒吸凉气。
王书颜仿若未闻,一抬脚就是把亲爹一踹,那力气是十足十,王负当场飞出家门趴地不起。
在末世后期,她的大力气是出了名的,可这一脚的威力却并不满意,看来这身子还是太小太弱了。
虽然弱,可这一踹,王负却也是飞过了两米远,身上的被子散落,他吃痛的看着一脸杀气腾腾的丑闺女面露震惊。
他这是被自己的亲闺女胖揍了?意识到这点,脸上的震惊转蓦变成愤怒。
王书颜俯视着地上脸上转惊到怒的男子,张嘴就是一句大逆不道的狠话:“再打人,我就杀了你。”
这多少带着原身憋屈已久的情绪,原身从小到大就不受父亲待见,这种环境下的性格只有两种,怯弱到底和暴燥狠戾。
今天原身鼓足勇气为了张氏反抗他却被打死了,把渣爹打一顿也算是为原身出气,如果他还跟她硬碰硬,她倒是不介意见见血,反正又不是她亲爹。
张氏怕女儿紧接着会被丈夫毒打,忙上前要把丈夫扶起来,却被王书颜拦住,只听她嚣张冷说:“死不了。”
反了反了,简直是反天了。
敢打他,还想杀了他?王负一听女儿大逆不道的话怒火蹭蹭蹭直冲,爬起来指着拿着棍棒的女儿目赤欲裂,气急反笑:“死丫头,你居然敢打亲爹,今天老子定要把你卖了。”
张氏闻言大惊忙劝:“夫君,颜儿不是故意的。”
王书颜气定神闲的敲着手上的木棍,脸上的红斑在笑的时候显得犹其瘆人:“我就是故意的,等你把我卖个好价钱,我再好好孝敬你。”
原身已经十六了,因天生脸长红斑没有嫁出去,更卖不出去,在这世道女子的脸可以容貌平平,但是不能丑陋,否则连人牙子都不会要。
赌坊的人要不到钱就打人,原身母亲为了救他把嫁妆全部抵债,才消停没两天,原身父亲就想把原身卖了换钱,娼楼老鸨因她脸上的红斑太吓人愣是不要,女儿卖不出去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