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直接去了曲平的办公室,曲平看着应该不到四十岁,是个严肃的国字脸:
“两位坐吧,我想和你们聊聊关于白慕禾审讯的问题,他对那天对白总的人身限制供认不讳,但是他否认了自己主动吸毒的问题,在称那天是有人对他下了药,目标指向了白振江之前的主治医生,也就是致和医院现在的副院长李升。”
骆昭的脸色立刻不好看了:
“他倒是推的干净。”
对于骆昭的态度曲平并不意外,不过他还是开口:
“我们检验了白慕禾的头发,检测结果能证明他至少6-12月内没有吸食过毒品,他的口供直指致和医院,现在也有证据表明,致和医院不光参与了器官买卖和进行了非法的器官移植手术,还和境外的贩毒集团有牵扯。
现在白慕禾说他可以提供这个李升的上线下一次交易的时间和地点,但是他想要见白总。”
曲平的黑眼圈很深,看的出来这几天他熬的不轻。
白寂严一直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从进了这间办公室他的精神便不受控地开始紧张,他的精神都用来调节呼吸,但是骆昭却不顾其他,直接开口反对:
“曲队我们家这位身体不好,还怀着孕,这才刚出院,情况您也是知道的,我不赞成他现在去见白慕禾,白慕禾是嫌疑人,我们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既然李升和贩毒集团有牵扯,为什么不直接审李升?”
骆昭紧紧握住了白寂严的手,这人刚出加护病房就连看见他都紧张的样子他现在想想心里都揪着一样,这段时间他都有意识地避免在他面前提起白慕禾这个人,别说是让他去见白慕禾了。
这几天白寂严的情况刚刚好了一些,骆昭绝不允许他这个时候去冒险。
曲平何尝不知道这个时候对嫌疑人妥协有多窝囊,他深吸了一口气:
“李升昨晚死了,现在尸体已经移送去尸检,结果还没有出来,他昨天已经要吐口了,我们得知最近确实是有一笔交易要进行的,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
曲平都已经快一周没回家了,李升就像是个滚刀肉,眼看着终于开口了,人却忽然死在了审讯室,还是在他刚刚吐口说最近有交易的时候,他现在恨不得去解剖床上将他的尸体拉起来问。
审讯室死了嫌疑人这件事儿可不小,督查的人今天也到了,李升的突然死亡昭示着这些天他们的努力都白费了,而白慕禾却在这个时候开出了条件。
曲平绝不会向嫌疑人妥协,但是事急从权,他干缉.毒多年,深知挖出一个人抓到现行是多费力,一个罪犯隐没下去,会给多少个家庭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所以他这才撇着脸面不要给骆昭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