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寂严看着他现在还恶狠狠的样子,放下了手中的手机:
“还没有消气?”
骆昭气鼓鼓:
“消不了。”
白寂严勾唇笑了:
“那你可得好好调节一下,这样的事儿日后多了,次次都这样气,岂不是先把自己给气死了。”
骆昭抬眼看他:
“这样的事儿你经常碰到吗?”
白寂严不置可否地开口:
“你是说跑到卫生间和我大放厥词这样的事儿吗?他们脑子若是没问题的话,不会做这种事儿的。”
骆昭瞪着一双大眼睛:
“那他今天怎么就撒野到我头上来了?”
白寂严转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和浅笑开口:
“那是看你年轻气盛,若是你受不了挑拨之言,和我生了嫌隙,这才是他最想要看到的,谁知你太过气盛,竟然就在卫生间和他大打出手,乱拳打死老师傅,这事儿闹大对他没有好处,所以他也只能咽进去。”
骆昭的眼睛都亮了:
“所以说啊,这恶人就是不能惯着,你要是惯着他一次,下一次他就会骑到你头上拉屎。
尤其是像白承这种明明心思阴暗的像老鼠,却又非要在人前维持体面的货色,今天这一仗是打对了,他最好认为我的精神状况真的不稳定,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这话中带着些狠厉嚣张,倒是听的白寂严都有两分不解,他从前一直觉得骆昭家境很好,家庭氛围温暖,有全心疼他的父母,为他撑腰的长姐,所以才会有这种落落大方,乐观温暖的性格。
但是今天晚上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了,骆昭看似脾气好,实则骨子里也是有一种强势的,若不触及他的点,他也不会随意爆发,真的遇到他看不惯的人,他也绝不会惯着,倒是也像个大少爷的做派。
“是,今日打的确实解气。”
白寂严自然也看不上白承,能让那人吃了这么一个闷亏,他自然也心情舒畅。
倒是骆昭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开口:
“你看着我打的爽就行了,你可不能轻易和他们动手啊。”
他承认白寂严的心思手段厉害,但是要论身手,就他这身子骨不提也罢,更何况他现在还有了孩子,更不能有分毫的闪失。
白寂严被这忽然出声的叮嘱给弄的愣了一下:
“我看着这么像会出去与人动手的人吗?”
“是不像,我这不是怕你也上头了吗?”
白寂严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热水,悠悠出声:
“那是你们年轻人才会做的事儿。”
骆昭听了这话抱着手臂一挑眉:
“嘿,这话说的老气横秋的,知道的是明白你只比我大五岁,不知道的还以为十五岁呢。”
白寂严忽然抬眼看着骆昭现在利落的头发,似笑非笑地开口:
“你
确定真的只有五岁吗?”
昨晚的记忆再一次向他席卷而来,他顶着爆炸头大战地下城和白寂严一身西装开会的场景再一次重现在他的脑海中,让他生生打了一个寒战:
“不许提了,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白寂严倒也好脾气地放下保温杯:
“好,不提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雪还在下,院子里的积雪竟已经有五厘米左右厚,骆昭起身给他开了车门。
目光却在看院子里的雪景,这还是他住进来之后下的第一场这样大的雪呢,被院子里的灯一照,真是好看。
却在一回神的时候,瞧见白寂严在上台阶的时候脚下滑了一下,他心都吓得提了起来,想也没想地赶紧过去扶住了他的腰身,一把将人搂到了怀里,退了两步才站稳,白寂严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骆昭赶紧看他的脸色:
“怎么样?没事儿吧?”
他看了看那几级台阶都有些后怕,这要是在这里摔了一跤可了不得,白寂严闭眼缓了一下才摇了摇头:
“没事儿。”
骆昭不敢松开他,扶着人上了台阶进门,:
“这下雪天太滑了些,明早我扫了雪在台阶上铺了地毯你再走,这样太危险了。”
白寂严坐在门口换鞋的凳子上,手下意识按在小腹上,看到骆昭都被吓白了的脸,这才开口:
“是我不小心,别怕。”
骆昭帮他拿出了拖鞋:
“是路滑,加上你这皮鞋底不太防滑,和你有什么关系?”
白寂严有些失笑,这样推卸责任倒是也没有什么毛病。
“嗯,明天换一双。”
晚上两人都洗了澡躺在床上的时候早就过了十二点,白寂严一脸倦色,身上有些发酸,闭上眼睛却毫无睡意,这样的感觉其实很折磨人。
骆昭听着人的呼吸声就猜到他没有睡:
“是不是睡不着啊?这样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