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璟回到江州市,给两个员工办理签证和护照,购买往返机票,就花了十来天的时间。
她在伦南公馆收拾行李,衣服叠叠折折,还是一头乱麻。收风机要不要带,洗漱用品要不要带,该怎么放才不占位置,越想越麻烦。
大学毕业之前,每次外出,从来是蒋献帮她收拾行李。分手后,她几乎都在东徐市,很少去外地,就算去,时间也很短,用不着收拾多么复杂的行李。
即便要收拾,她通常一窝蜂塞进行李箱,衣服都懒得折叠。
很多时候,在生活上她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来照料,负责她的起居。
瘫坐在床上,看着乱无头绪的行李箱和大敞的衣柜,蒋献并没有来把他的东西搬走,衣柜里还有他的衣服。施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在微信上重新把蒋献加回来,发了消息过去。
“你的东西再不来收拾,我就扔垃圾桶了啊。”
蒋献还在公司开会,双目淡漠听着总监的季度汇报,眼底深如寒潭,透不出半点儿光,略显刻薄。放在黑檀木桌面的手机亮了,微信跳出申请好友提示。
白净指尖在屏幕点了下,看到是施璟,随即同意申请。施璟发来了消息,让他回去收拾东西滚出去。
他给她回复:“等会儿再去,开会呢。”
施璟:“开个狗屁会,就你那个脑子,能成什么事儿,窝囊废。还不如把公司转给我,我来管理,明年就能上市。”
蒋献嘴角止不住上扬,回复道:“可以,公司给你,以后我吃软饭。”
他算是发现了,为什么自己离不开施璟,是因为施璟一直在勾着他,钓着他。
明明是她叫着嚷着闹分手,分了没几天,又自己联系他。就像以前,施璟无数次闹分手,闹得轰轰烈烈,把他衣服全扔出去,过几天后又找他要钱。都问他要钱了,这不就是主动和好吗?
施璟:“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
蒋献:“马上到。”
四十分钟后,蒋献回到伦南公馆。
客厅里亮着灯,卧室的门开着,传来很大声的视频背景音乐。他信步进去,施璟仰躺在床上玩手机,半大不小的行李箱横放床边,大咧咧敞开,烂七八糟。
外套、毛衣、内衣、胡乱丢在里头,还有个吹风机,一包旅行装的洗漱用品。
蒋献走过去,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椅子靠背,抬手松了松领结,蹲下来整理施璟杂乱的行李箱,问道:“收拾东西干什么?”
“你别管,帮我收就行,我后天要去德国十天。该穿什么衣服,带哪些东西,你帮我准备好。”
“去德国,去干什么?”
蒋献拿出手机查看德国最近的天气预报,白天平均气温9℃,还是得带厚衣服。他把行李箱的衣服都取出,堆在小沙发上,起身面对衣柜,寻找合适的衣物。
施璟还在玩手机,从蒋献进门到现在,她都没看过他一眼,“我去当然是有事情,你别
老是问,烦。”
“证件和护照都准备好了没?”
施璟:“不用你提醒。”
蒋献整理了十来分钟,又离开卧室,前往衣帽间找衣服。帮施璟打点行李这事儿,他干了太多次,熟能生巧。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把施璟出差用的行李箱归置得井井有条。
去了洗澡,回来撑着身子伏在她身上,盯着她的脸看,“你和余衍睡了没?”
“和你有什么关系,收拾好了?”施璟放下手机,别开脸,看向立在床边的行李箱。
蒋献头愈发低下,几乎和施璟面贴面,“收拾好了,你到底把余衍睡了没?”
“你一直问这个干什么?”施璟两只手抬起,摸蒋献垒块分明的腹肌,蒋献唯一能入她眼的,就是身材好,样貌好,技术也好,中看也中用,只可惜性格太具奴性,这是她最嫌弃的点。
蒋献小腹绷紧,呼吸重了,没和她打闹,面上刚毅不屈:“我就是想知道,你和他到底睡了没?”
“睡了你又能怎么样?”施璟满不在乎,飞扬跋扈的顽劣。
蒋献牢牢锁住她的眼睛,低头碰了碰她的嘴唇,嗓音很沉,“睡可以,但不能偷偷背着我睡,得和我坦白,施璟,这是我的底线。”
施璟笑得无邪,无所畏惧地拍蒋献的脸皮,下巴抬高,蛮横地摇头晃脑,“你这个人还有底线呢,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
“所以你到底和余衍睡了没?”蒋献抓住这个问题不放,仿佛问出的答案了,他就胜利了,他就能比余衍、或是贺临高人一等。
“我就不告诉你。”施璟拉过被子,蒙过头顶。
蒋献扯掉腰间浴巾,掀开被子一角,跻身钻进去,身子往被子底下拱,“你不说,我自己检查。”
施璟伸手关了灯,“什么都看不到,你怎么检查?”
蒋献挺骄傲,“我尝一口就知道。”
......
施璟把感情当儿戏,分分合合全当成玩耍,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