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看到警灯闪烁,杀手的脚,膝弯,断掉的胳膊,无一处不痛,但他甚至不敢大声喊,他喃喃的喊:“阿Sir,救命,阿Sir!”
偷救护车,制造炸.药包,挟持人质,哪一样都够得上上绞刑架的。
西区警署的警长叫吕查德,听说杀手凶残至此,虽说已经被逮,但还是示意穿防弹衣的警察走到前面,就怕万一有意外,杀手还要伤人。
一看趴在地上的凶徒,他惊了:“这是,被凌迟了?”
律师还没来,贺平安当然也不会多说,只说:“他不肯缴械,还是在产房门外行的凶,为了病人和医生的安全,我们只能这样做。”
“虐杀啊这是?”有个警察说。
贺平安反问:“要是您呢,任警官,任由杀手把医院炸了,还给他煮碗面?”
见贺平安生气了,吕警长示意那个警察走开,来拍他的背:“又雇新人了吧,用刀的,嚯,这技术真好。”
杀手即使立刻做手术,也没有可能再站起来了,他成个废人了。
贺平安看了眼站在暗处的少奶奶,下意识说:“大陆来的,民兵出身。”
吕警长嘴巴张成个O:“大陆的民兵竟然这么厉害的吗?”
再拿对讲机:“呼叫特别医疗小组,立刻准备血浆,抢救伤员。”
毕竟伤了人,留下保镖们打扫现场,贺平安做为案件当事人,去警署了。
……
一身脏兮兮的全脱在外面,苏琳琅得先去冲个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保镖们已经把现场收拾的差不多了,梁月伶给了她个大大的拥抱,说:“强尼他们让我告诉你,苏小姐,你超棒的!”
再摸她的胳膊:“怪不得我总觉得你跟大家不一样,你的胳膊肌肉好紧喔。”
苏琳琅也曾当过小兵仔,也仰慕过大佬,那种心情她最了解了。
“老太爷呢,还好吧?”她问。
贺致寰并不好,提心吊胆了一整天,而且这会儿还强撑着在处理事情。
不过他交待过,让别告诉苏琳琅,所以梁月伶说:“他很好,你休息你的就好啦,不必管他。”搓着手,她又说:“对了,家明说有个东西要交给你。”
苏琳琅在外间,也就是贺朴廷出重症室后,要住的那间房子。
她刚洗完澡,穿的是睡衣,酒红色,真丝质的,穿着睡觉很舒服,但也很暴露,不好见人的,她从卧室的衣架上扯了件西服套上,说:“进来吧。”
先是翁家明,再是陈强尼,然后是苏琳琅叫不上名字的,涌进来四五个保镖。
一改原来见了她就会挺起胸脯,故意展示他们雄壮的胸大肌时骄傲的神情,尤其是胸肌最大的陈强尼,此刻环掬双手,背躬的那叫一个低。
这几个都是陪她一起对过敌,忙完,下了班的。
说是有东西要给,但进来之后大家都不说话,就只是呆呆的低着头。
当然了,就在刚才,她白衬衫长西裤,提着军刀英姿飒爽,但此刻她穿着真丝睡裙,虽然长西服裹身,可裙子勾勒着腿部曲线,他们不敢看。
彼此悄悄对视一眼,一帮保镖们在今天,重新定义了大陆女民兵几个字。
他们太激动了,心潮澎湃的低着头。
见翁家明身上的血都还没清理,苏琳琅问:“你要给什么,给了早点休息?”
双手奉上胶卷,翁家明把刚才有个医生悄悄拍她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说:“这是胶卷,少奶奶可以保存它,但最好销毁掉。”
虽然她对战的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手,而且是在解救人质,制服杀手,就算把照片给警察,她也不是过错方。
但毕竟她提着血淋淋的刀,下手又狠,就怕照片流传到记者手里,被登上报纸。
苏琳琅接过胶卷,说:“谢谢家明。”又说:“辛苦大家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保镖们齐声说:“少奶奶辛苦!”
低着头,一溜烟儿的,保镖们笑眯眯的溜走了。
已经凌晨两点,但梁月伶还不困,她刚才又全程看在眼里,还想拉着苏琳琅多八卦会儿,砍甘蔗就能练刀功吗,那她也去农场砍砍甘蔗,岂不也能和她一样?
但她正说着,苏琳琅突然眉毛一紧,提起刀一个旋身,已然出门。
她好似一道闪电,神出鬼没!
今天是忙碌的一天,直到此时很多人还没休息,但走廊里值勤的,只有重症室门口的两个保镖,而此刻,他们在苏琳琅的房门口,还推着轮椅。
轮椅上,赫赫然是本该在重症室里的贺朴廷。
条纹病号服,头裹白纱,但他手腕,脚腕的纱布拆了,伤疤裸.露在外。
苏琳琅一袭酒红色的真丝睡衣,银色的长刀直挑,再差一点点,就会划穿贺朴廷脖子上的大动脉了。
俩保镖见过少奶奶各式各样的样子,但还没见她穿过睡衣,而真丝质的睡衣是那么的细腻柔软又贴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