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多了!梅姑娘真是人美心善,做饭又好吃……”
看到顾南箫投过来含着凉意的目光,金戈立刻调转话头。
“啊……对了,武大娘说大人办案辛苦,这几日外头铺子又都不开张,叫小人给您带个话,说这几日都让梅姑娘做好了吃食,给您送过来,算是报答您对梅姑娘的相救之恩!”
金戈想着,顾南箫听说这几天都能吃到梅娘做的菜,肯定会心情大好,没想到顾南箫却冷冷地说道:“她这么说,你就应了?”
金戈有种拍马屁拍在马腿上的感觉,顿感十分不妙。
“嗯……小人也没多想,就想着三爷您吃不好饭……”
看到顾南箫的眼神,金戈的声音越来越低。
() 顾南箫说道:“大过年的,又是这么冷的天,你叫梅姑娘来回跑什么?难道你不怕路上再出什么事儿?”
史家的案子还在审理,虽然史家的人都被抓进了大牢,可谁敢保证外头就没有同伙?万一有人要私下报复梅娘,梅娘出门岂不是有危险?
金戈悚然一惊,立刻低头说道:“是小人想得不周到了,请三爷恕罪!”
顾南箫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说道:“左右你闲着也是闲着,以后送饭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金戈苦着脸点点头:“是。”
主子说得没错,谁让他没想到梅娘的安全问题呢?活该他以后几天每日来回跑着送饭!
不过想到梅娘做了饭,也能给自己带一份,金戈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只要能吃到梅姑娘做的饭,他一天跑三次也值啊!
因为过年,史延富特意穿了一身簇新的锦袍,谁知一进了大牢,自己这身衣裳就被剥了个精光,连镶了玉的帽子,手上的核桃串子,腰间的玉坠和荷包等小挂件都被一扫而空。
待到史延富被扒得只剩下中衣,才被胡乱塞进了一间牢房里。
牢房里寒冷潮湿,他冻得直跳脚,冲着头也不回的狱卒喊道:“你们这些天杀的,等本老爷出了大牢,老爷我扒了你们的皮,拆了你们的骨头!”
他骂了半天,惹得临近几个牢房的犯人又是拍巴掌又是笑,倒叫人看了场热闹。
他骂累了,地上又冷得站不住,便想着寻个什么东西盖在身上取暖。
谁知他回头一看,就看到牢房角落里坐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只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似乎泛着隐隐的绿光,宛如黑夜中的饿狼。
史延富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就脱下鞋子砸了过去。
“什么东西?你是人是鬼?”
那人哼了一声,幽幽说道:“才一日不见,大哥连我都不认识了?”
史延富壮着胆子,凑过去一看,才看清那人的长相。
“二弟?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面对史延富的一连串问题,史延贵只是嘿嘿冷笑。
“都到了这种地方,大哥你还跟我装糊涂呢?”
“谁跟你装糊涂了?”史延富没好气地甩了下胳膊,怒道,“明明是你做了错事,那些官差抓我干什么?真是吃饱了撑的!”
“我做了错事?”史延贵呵呵笑道,“是啊,我真是大错特错啊!”
史延富不理他,又走到牢门口叫了起来。
“来人,来人送床被褥来,这地方这么冷,怎么住人啊?”
“有热茶水没有?老爷我要喝毛尖!”
“别当老爷我没钱!你们出去帮我送个信,老爷我赏你十两银子!”
黑漆漆的牢房里回荡着他孤零零的叫喊声,直到回音消散,都无人回应他。
史延贵靠着墙壁伸了伸腿,说道:“大哥,你就省省力气吧,咱们这事儿是顾大人亲自审理的,顾
大人连年都不过了,留在衙门查案子,你想想,他都这么做了,谁还敢管咱们啊?”
史延富听着这话刺耳,没好气地说道:“谁跟你咱们咱们的!你一个人犯错一个人担,跟我有什么关系?”
史延贵似乎觉得十分好笑,哈哈笑了起来。
“大哥你这话真是有意思,咱们可是亲兄弟,家都没分呢!我犯了事,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
史延富直接跳了起来,骂道:“好哇,是不是你攀诬我?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我可是你大哥!”
他一把揪住史延贵的衣领,叫道:“你赶紧去跟顾大人说清楚,事是你一个人做的,跟我没关系!快叫他们放我出去!”
史延贵被他提了起来,人却一点儿都不反抗,只冷冷地看着他。
“这话我肯说,顾大人肯信吗?”
“有什么不信的?我跟武梅娘有什么仇,我干嘛要绑她?”史延富怒道。
史延贵一把将他的手拍开,一脸讥讽地笑了起来。
“大哥你跟着谢老爷那么多年,怎么一点儿都不长脑子?咱俩是亲兄弟,我被武梅娘打压,你想帮我出气还不行吗?”
“玉娘没了嫁妆,嫁不出去,你手里没钱,铤而走险要绑梅娘索要赎金,我为了报仇,你为了银子,咱俩一拍即合,一起找人去绑武梅娘!”
“大哥你这么多年没干过什么挣钱的营生,全靠着我的醉仙楼赚钱养活你们,如今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