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修忍不住轻笑一声,“收买吗?骗?这可就有意思了,试问世间有谁能收买的了本王呢?有何来骗之说?但本王有人证,证明这背后之人就是皇后娘娘呢!”
一直沉默的季元齐在见到季元修之后,面色就有些难看。
但季元修后面的话,更是令他心中生出了无法压抑的怒火!
即便如此,也只是面色阴沉罢了!
“可若这个人证是大义灭亲呢?”盛王慢吞吞的说道,目光却从孟逸辰那快要结冰的神色上一扫而过。
“盛王……”孟国公的心里一紧,虽然不知盛王为何如此说,可也知道没好事。
承安帝不容孟国公再说下去,朗声道:“好了,既然盛王说有人证,证明隐楼的背后主人是皇后,那么就将这人证带上来,也好让孟国公以及文武百官心服口服才是。”
季元修悠然一笑,微微转头,轻拍了两下手掌,就见门口一暗,两名侍卫押着一名五花大绑之人。
只见那人身材滚圆,肥的冒油,腆着肚子就走了进来。
这个早朝,几乎是在意外又震惊之中度过的。
这就是人证?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盛王不会是傻了吧?
用孟家的人指证孟家人?
他哪里来的自信?
百官大多皆是惊讶,或是摇头叹息,这盛王到底还是阅历太浅,被病魔折磨的心思也单纯啊。
可别人如何也都与切身生死差了那么一截,只有孟国公之前的稳如泰山终于倒塌了,眯起了鹰眸,里面寒光四射……
不会的,自己的这个孙子不会蠢到这份上的。
今早,他已经和他分说清楚了,甚至耳提面命的告诉他将一切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并且他对他保证,只是做做样子而已,然后就将他送走的。
可他怎么……
孟逸辰本就是一个洒脱,甚至气质里有着那么一股洒脱的放浪不羁,此时却也忍不住眉头紧皱,双拳紧握。
季元修走到孟逸辉的面前,对两旁的侍卫道:“怎么还绑着孟公子?如此大义灭亲的正直之人值得让人敬重,不该受到如此的待遇,还不快松绑?”
孟逸辉从小就是被祖父训斥,被父亲嫌弃,被兄弟姐妹鄙夷中长大的,皆因,他有一个出色的兄长。
兄长的光芒将他挡在阴影里,衬托的他就和那路边的臭泥没有什么两样。
长辈们的目光从来都投注在他的身上,让他曾嫉妒过,也努力过,想要超越兄长,得到长辈们的认可。
可最终,事实告诉他,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都当自己是蠢的,是傻的,到了这步田地,为了家族,祖父竟然要牺牲自己?
这才是令他对家族彻底失望的最大原因,季元修又一句话说对了,就算,孟国公不如此作态,也没到生死存亡的时刻。
牺牲自己,无非是不想落个骂名而已,可是,自己这条命连个骂名都不如!
既然如此,那大家一起死好了,是她们所有人逼他的。
季元修又一句话说对了,同为孟氏子孙,可兄长却占尽了好处,自己却是个臭名昭著的纨绔,凭什么?
既然家族没有给自己什么,那他就让他们后悔!
在听完季元修的话后,孟逸辉瞬间感觉自己高大起来,甚至觉得身体里有一股浩然正气,让他有种自己就是伸张正义,打击恶势力的使者.。
在侍卫将他松绑后,他瞬间挺直了厚重的胸脯,跨上前三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草民作证,隐楼背后的主人是皇后娘娘,而孟家只听从皇后娘娘吩咐行事的……”
一言激起千层浪,整个朝堂瞬间哗然起来。
皇后不好好的管理后宫,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还想造反不成?
她已经贵为皇后了,儿子也即将成为太子的人啊。
只是,这孟家的纨绔怎么就那么听盛王的话,还来朝堂作证?
刚刚还觉得盛王阅历浅,心思单纯的人,此时都重新审视起这位盛王来了。
更有人好奇盛王到底是怎么做到,让孟逸辉如此听话的!
孟国公脑袋翁的一声,顿时一声怒喝,“你个孽障,说,谁教你说的?你是不是这几天没吃药?看来你这失心疯的病到底捂不住了,真是冤孽啊……”
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声,都是在说,失心疯?
怎么就成了失心疯了,这孟国公还真是不简单,张口就来啊。
孟逸辰紧抿着薄唇,眸光了渗着刺骨的寒意,“孟逸辉,你最好给我清醒点……”
孟逸辉也许是在他的阴影下太久,也许是被收拾的狠了,竟然吓得一缩脖子,刚刚的英雄气概瞬间大打折扣。
可是,整件事情里都透着莫名的诡异,让人看不懂盛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就连皇帝都猜不透盛王此刻的做法了。
这次,御史们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时机,顿时开始口诛笔伐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