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不等含桃娘到季元修的近前,一个人比她更快,待所有人看清楚的时候,见桂枝已经挣脱了婆子扑到了季元修的脚前,娇娇怯怯的啜泣道:“王爷,奴冤枉,冤枉啊,求您给奴婢做主啊,奴婢发现含桃被杀的是不错,可奴婢都吓死了,侧妃她,她竟然吩咐人拿了奴婢,请王爷为奴婢做主……”
跟来的孟莲萍好似突然被吓到了一般,娇呼一声,躲在了季元修的身后,“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季元修那疏离的目光从小推车上扫过,然后看向了陆华兮,“你怎么说?”
“不是我做的!”陆华兮声音毫无起伏的说了一句,转瞬,她沉声道:“还有,我请王爷即刻派人去寻找香卉,想必王爷已经收到了消息,但我相信,香卉绝对没有杀人。”
她目光平静,神色坦然,甚至与自己对视的时候有了那么一丝的祈求的味道,是祈求他帮她寻找香卉吗?
他自然是相信她的,与她对视了片刻,红唇轻启,对身后的黎若吩咐道:“你亲自带人去寻找香卉……”
“诺!”黎若应了一声,急匆匆的就走了,他的腿长,平时走路就虎虎生风的,此时步子一大,显出了几分急乱来。
陆华兮不但没有松口气,反而心里越发的着急,恨不得自己前去寻人才好,可她想不出香卉会躲到哪里去,另外就是,此时的她也一时离不开,更不能将自己的心思表现出来。
“王爷,求求您,一定要给我女儿个公道……”含桃娘边说着,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桂枝更不甘的道:“殿下,奴婢什么都没做,奴婢现在好怕,含桃的样子太惨了……”
“殿下,桂枝和含桃同屋,刚刚侧妃要拿下桂枝,就是想要审问清楚……”文嬷嬷顿时插言道。
孟莲萍手持着帕子捂着口鼻道:“华兮姐姐,我听说,是您……派香卉杀的含桃?”
“你也说了,那是听说,听说的东西多了,我还听说是你嫁祸给香卉的呢可以吗,还是真的是这样……孟侧妃?”
孟莲萍顿时愕然,随即尖声道:“陆华兮,你说话可要讲证据啊,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
“呵,真是难为孟侧妃了,你也知道说话要讲证据啊?既然知道要讲证据,那就请你说话前要过过脑子才是!”
“你……”孟莲萍被气的一时语塞,转瞬撒娇的拉着季元修的袖子道:“殿下,你看华兮姐姐,我就是听别人说的,学给她听听罢了,她就这么怼我……”
陆华兮并没有理会孟莲萍,目光淡淡的看着季元修。
被冷落的含桃娘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用着她那肥胖的身体一下将桂枝撞到了一边,哭嚎着:
“殿下,求您给我女儿做主啊,我就这一个女儿,她死的好冤枉啊……大伙儿都看见香卉逃了,若是心中没鬼,她逃什么?而且香卉对侧妃最是忠心,这件事若是和侧妃没有关系谁信?”
“和侧妃有关系?”季元修喃喃了一句,“你怎么就知道和侧妃有关系呢?你现在断定这些还为时尚早吧?”
“这,这,大家伙都是看到的呀?”
“那你倒是说说,谁亲眼看到香卉杀人了?谁有能证明与侧妃有关?”季元修冷笑一声,“若是说不出一个一二来,别怪本王不客气。”
含桃娘心里一阵恐慌,在堂屋里跪一夜的那个晚上,虽然捂得严实,可有些事她又如何不知道?
陆侧妃心胸狭窄做出什么样的事都有可能吧?
可看盛王包庇陆侧妃的心思昭然若揭了,不免就畏惧了起来。
桂枝不甘被冷落,顿时又嘤嘤的也哭了起来,“王爷,奴婢知道含桃是为何被害的!”
"哦?那你倒是说说。"季元修的声音虽然温柔,可是他的眸光里却泛冷,跪在脚前的桂枝并未看到。
“王爷,就在您昨天早上离开之后,陆侧妃……”桂枝说着,就回头看向陆华兮,
眼里闪过害怕还有挣扎,最终,猛然抬头手指着陆华兮大声道:“陆侧妃就进了我们的房里放了狠话,说,说若是我们再往您跟前凑,她就让我们永远消失!”
桂枝的话一出口,瞬间哗然,议论的声音更加的大了起来,纷纷指责陆华兮狠毒。
“是吗?”陆华兮并没有急着辩解,而是神色淡定,甚至还笑了一下,“我去警告威胁你们?”
文嬷嬷当即呸了一声,“侧妃去威胁你们?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若是侧妃真想让你们消失,还用得着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吗?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了你们便是,你不觉得太将自己当回事了吗?”
桂枝闻言,顿时梨花带雨的道:“那是因为侧妃要给殿下留个好的印象,所以,才留着我们的,可是就因当时含桃顶撞了您几句,才,才惹来了杀身之祸呜呜,侧妃,求求您,放过我吧,我答应您,今天就离开王府,永远都不会出现在王爷的面前。”
“简直可笑至极,老奴还真是走了眼,你不但有狐媚的本事,还是个扒瞎的好手。”文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