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兮心念急转如何才能逃生之路,然而无论什么方法,好像都行不通!
转瞬,她顿时看向弋秋的身后,声音低哑带着明显的惊喜的道:“楼主你可算来了……”弋秋猛然回头看去,哪里有楼主的影子?转瞬便发现被她骗了,再回头的时候那个身影已经窜出去很远了。
“敢耍我……”弋秋低咒一声,飞身追了上去。
陆华兮不敢往盛王府的方向跑,只能反其道而行,但她心里清楚的知道,今夜受伤的她,若想逃出弋秋之手无异于痴人说梦。
看来,她还是大意了,也太着急了……
果然,很快弋秋追了上来,挡住了她的去路,“想做无名鬼吗?那也得看我成全不成全你,敢耍我的人这世上还没几个!”
弋秋改变主意了,他要对她用尽世间极酷之刑,既然敢耍他,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他说到这里,瞬间想起了一人,若不是接道楼主的命令不许动她,他又岂会容她嫁人?
陆华兮并未回答他,又一次的扑了过去,到底将弋秋的怒火勾了出来,他不再如之前那般猫戏老鼠般的与她交手了。
扔了那柄装饰用的长剑,手腕翻转间,手里也多了一把匕首,只见夜幕中幽芒闪烁,手法凌厉,步步杀机。
这才是弋秋最为拿手的,他说,长剑给人的生机太多;他说,匕首虽短,却是招招致命;他说,匕首是手的一个延伸,灵活实用。
陆华兮用尽了全部的心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与他交手,被他破的险象环生……
夜幕空旷,兵器相触在一起发出的刺耳的声音传出去很远……
她手中的那把杀猪刀早就成了一把刀柄,早被她郁闷的扔掉了,
“什么人!”突然,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撕破了静谧的黑夜。
二人同时一惊,动作也同时一顿,就在这个空档,陆华兮不退反进的抓住时机手中的匕首挥向弋秋,眼见着弋秋面向着她,身子却向后方滑翔而去,使得她扑了个空。
就在这时,两名高大的身影也到了近前,“住手!什么人”
二人同时住手,同时看向来人,夜色下分不清谁是谁来,但陆华兮却听出了刚刚说话之人的声音是孟逸辰!
很快来人到了近前,只十几步之隔,“我乃京都卫统领邵白,请二位随我等去京都营接受询问。”
弋秋独有的阴柔声音道:“看来二位是要多管闲事了?”
“只要在京都闹事,某管的就不是闲事!”邵白没有一丝转圜余地的回道。
“呵呵呵呵……我要说不呢?”
这是弋秋怒极的征兆,今夜对他来说连连失策,以为只是一只不知死活的雀儿,以为已是笼中之物,没想到,雀儿要飞了……这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竟敢滋事挑衅,那就不要怪邵某不客气了!”邵白不由分说的仓啷一声抽出了腰间的长刀,二话不说的扑了上去。
而另一名,也就是孟逸辰了,他也抽出了长刀看向一身黑衣的陆华兮,“你是乖乖的跟着去京都营呢,还是被擒着去?”
她怎么都不会去,这个孟逸辰……
不等陆华兮说话,邵白只两个回合就被弋秋踹的飞出去很远,砰地一声那沉重的身躯砸在了地上。
一旁正打算动手捉拿陆华兮的孟逸辰一愣,顿时顾不得她了,冷哼一声,也同时抽出了长剑攻了上去。
匕首和长剑,没有哪个更好,只看每个人擅长的是什么了……只看谁的武艺高强……
陆华兮趁这个空隙,毫不犹豫的拼尽全力纵身几个跳跃,消失在了夜幕中。
眼看就到了盛王府的后墙处了,陆华兮的眼前阵阵发黑,暗啐倒霉碰到弋秋,能活着回来已然是万幸,只希望要晕倒,也要晕在盛王府的院墙里去。
但有些时候,真的由不得自己……
陆华兮是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惊醒的,猛然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里,一时有些迷茫。
“呀,主子您醒啦?”文嬷嬷满脸的欢喜,上前就要扶她躺下,“主子,您伤的那么重,还是不要动作过大,仔细伤口崩开……”
“伤口?”陆华兮重复完,她才感觉到身上的疼痛,顿时呼吸一滞,“我……是怎么回来的?”
“哎呦,快别提了,您……”
“啊……”
文嬷嬷的话未说完,突然外面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文嬷嬷老脸顿时一沉,嘴里骂道:“哎呦,这些该死的蹄子,真是欠收拾了,明知主子身子不适还这样吵吵。”
“文嬷嬷……”燕萍面带凝重的闯了进来,一眼见到陆华兮正坐在榻上,她疾步上前道:“主子,含桃被杀了。”
“被杀?”
陆华兮心里一跳,就想掀被下地,可是扯动了伤口,身子就是一顿,被文嬷嬷一下拦住道:“主子,您身上有伤,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仔细裂开,老奴去看看。"
文嬷嬷说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