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后怕不已,刚刚若不是他闪得快,那把飞刀恐怕穿透的不是他的手臂,而是他的胸膛了。
柴房里所有人都是一惊,纷纷看向刚刚飞刀来的方向。
陆华兮强忍眼前的阵阵发黑,同时也是身心俱震,她认出了那把飞刀的主人,隐楼楼主!
他还有个名字,叫雾隐,只是这样一个魔头没人敢直呼他的名字?
这辈子,她最不想看到的人便是此人。
可,她好像还是有些逃不开呢。
难道她这一世真的还是逃不开前世的命运吗?
一想到这点,陆华兮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的叫嚣着,仿佛喉咙处还在翻涌着,她强行将那股又要喷出的气血压了下去。
她紧咬着牙关看着刚刚飞刀的来处方向,身上的气息也瞬间布满了煞气,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再走前世的路线。
就在这时,从黑暗的阴影处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中,脸上还戴着那个描绘着靡丽的彼岸花面具。
这个代表着一切都是黑暗的彼岸花,如他的人一般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般迈着优雅从容的步子走了出来,浑身却散发着残酷的,充满了死亡的气息,让人不自觉的臣服在他的脚下。
就在这时,地上的九姑呻吟一声醒了过来,刚刚动了一下,还未能看清眼前的情景,甚至刚刚要起身,寒光乍现,手起剑落,九姑再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永远的也醒不来了……
湿润的空气里腥气弥漫,只余他青虹剑尖上一滴血珠无声坠落,陆平瞬间吸了一口凉气,脚步不稳后退了几步,指着隐楼楼主:“你……”
“你最好闭嘴!”
那一句里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他丝毫不觉得如此和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如此说有什么不对,释放出排山倒海般的威压后,他转脸看向陆华兮。
见她身子紧绷着,甚至瞬间浑身都布满了长刺般在防备着,然而她的防备却是对着他,甚至旁边多了一具尸体她都没有因此而动容半分。
好像她本就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那不算什么,不过就是一具尸体而已,好像他才是那个洪水猛兽!
他却笑了,那笑声干冽如泉,又好像清风漫过竹林,让人不自觉的沉醉,不愿醒来。
可陆华兮却仿佛见了鬼,她认识雾隐十年多,从未听到过他的笑声,一次也没有。
此时更是猜不透他因何而笑,因为她吗?这样的想法一冒头,她越发的绷紧了身体。
“记住,对敌人不需要愚蠢的仁慈,那样意味着自己去死!”
陆华兮那在喉咙处翻腾的鲜血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这才觉得心口不那么堵的难受了,但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他的这句话,就是当初他给她上的第一堂课,可这一次,犹如梦魇的话他再次对她说了出来。
意味着什么?
陆华兮不敢往下想,她也不想再想,她明知自己无法反抗,可是这一次,她却视死如归的对上了雾隐面具上的那双眼,一字一顿的道:“阁下不请自来不觉得唐突吗?现在有家事要处理,不方便待客,恕不远送!”
“呵,丫头,小小年纪记性这么差吗?刚刚利用完了我隐楼脱险,此刻却翻脸无情,不觉得过份了吗?还是,你受了内伤开始说胡话了?”
陆华兮袖子里的手悠然捏紧,原来他听到了,原来他一直在,这样的认知让她崩溃的想长啸,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
“当朝丞相的确与隐楼有勾结,我不过就事论事,若楼主说我利用隐楼不觉得太牵强了吗?”
男人忽的踏着沉稳的脚步,不疾不徐的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每一步仿佛都踏在她的心尖上,陆华兮僵着身体往后退的同时,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一时气恼脱口而出都说了什么,懊恼的同时,“阁下是在欺凌弱小吗?”
“好个狡猾的丫头,以为转移话题就能当做自己什么都没说吗?你如何得知我是楼主?”
男人的脚步不停,陆华兮只能往后退,然而终究还是退无可退,她的身体紧紧地靠在了凹凸不平斑驳的墙壁上。
“乖,说说,你是如何得知我是隐楼楼主的?嗯?不要说什么听外头传的,外头传的我可是个面目狰狞丑陋的魔头,甚至长了九颗头,身上还长了一双翅膀!”
他和她只相隔半步的距离,迫使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里,他的身高一如记忆中的那般,衬的她越发的娇小玲珑,可也同时带给她一种力量悬殊的压迫感。
他身上那熟悉又特有的气息,霸道强势的钻进她的鼻息里。
她拒绝的屏住了呼吸,双手也狼狈的推拒着他,“我,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
一句一句颇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陆平的声音,“您,您真的是隐楼的楼主?”
陆平之前一直在听着他们的对话,之前陆华兮说出隐楼楼主的时候,别提他有多震惊了,可更多的是一种激荡的心情。
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