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请问你又是在以什么身份和我讲这些?”
嘉谦这话叫周子华一愣,接着那脸色也冷了冷,“上次在孙家寿宴,你英雄救美,看在你当时是为韵柔着想的份上,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宋律师,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希望你把这话往心里记。”
嘉谦眉梢一挑,他嗤笑了声音,正好此时听见别墅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听那轻盈的步伐应该是傅韵柔,于是他懒得再废话什么,却,不怀好意地伸出了手……
咻!!
“宋律师!!”
傅韵柔之前看见楼下起了争执,生怕出什么事情,所以急急赶来。但谁知推门一看,门外就只剩宋嘉谦一人。傅韵柔为之一怔,“这……”
“新年好,来,这是我出门前奶奶偏要让我带过来的,说来见女孩子不能没鲜花,你凑合着先收一下,等过完年我再让人弄些南方空运或者温室栽培的鲜花给你。”
傅韵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嘉谦递出的鲜花塞了个满怀。
她呆呆地说:“我刚刚好像看见周子华……”
“嗯?什么周子华?”嘉谦笑不露齿,之后长腿微错一步,左手甩至身后,右手则划出一个优雅弧度,他掌心朝上问:“傅韵柔小姐,我家里正在准备年夜饭,不知可否有这个荣幸请你一起?”
傅韵柔又是一懵,这下子,什么周子华,全都被她抛到脑后了。
“我、你……”柔情似水的大美人此刻却只能傻傻地看着他,说到底嘉谦今日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部都很怪。
好比他平时西装革履斯文禁欲,鼻梁上总是戴着一副平光镜,他其实并不近视,之所以戴着眼镜不过是为了让他自己显得更专业,更令人信服,以及遮挡一下太过锐利的眸光等等。
但看惯了他穿西装打领带的模样,如今他一身便服,那雪白的羽绒服,喜庆的红毛衣,纯白的长裤,居家氛围是那样浓厚,仿佛突然掀了他自己的所有伪装,将真正的他,本性的他,彻彻底底,原原本本,全部袒露在她面前。
这样的嘉谦令傅韵柔感到很耀眼,十分的炫目而迷人,她甚至头都有点昏了。
跟在后面的傅宅管家则是暗暗咂舌,接着看向别墅外环卫工人清理出来的雪堆,某人此刻正头朝下屁股朝上,竟在那积雪之中来了个倒栽葱,此刻正在疯狂地蹬着腿,想把他自己从雪堆里拯救出来。
“你愿意吗?”
嘉谦没理身后那些古怪的动静,只是带上了几分笑意,说:“今天是家宴,不是以傅小姐的身份,而是作为傅韵柔,作为我的……女伴,和我一起回家过年。可以吗?”
傅韵柔瞬间就领悟了,但突地瞳孔一缩,“这……这……”这好突然!!
天哪,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个样子?
嘉谦则拨开衣袖看了看时间,“嗯,时间还早,你有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可以慢慢考虑,如果你同意,我们晚上八点之前回去就可以。”
正在这时,周子华总算艰难地把他自己的脑袋从积雪之中拔了出来,但头上、脸上,西装上,全都沾满了碎雪,他气得脸铁青,狂怒地低吼:“姓宋的!!”
傅韵柔心神一紧,“宋嘉谦,当心!!”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不再是那生疏的宋律师,而是叫起他全名。
可嘉谦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头一偏,避开周子华的拳风,同时伸手一把握住了周子华的胳膊。
他笑了一声,说:“看来在等你考虑清楚前,我倒是可以找他打发下时间。”
跟他抢女人?
什么东西!!
之前阴阳怪气的损了他半天,若识相些也就罢了,可既然这么不识相,那就别怪他下几分重手了。
这么想着,他冷眸瞟向了周子华。
…
“你说谦哥会顺利吗?”
这边的事情暂且不提,但锦翠园别墅区那边却有不少人正在为嘉谦紧张。
比如幼幼正抓着霍斯侨一个劲儿地问,仿佛霍斯侨是什么预言家,只要他说嘉谦把人带回来,嘉谦就一定能将傅韵柔带回家。
而宋老太则是在厨房吐槽,“这臭小子,也不知道抓紧点,这大过年的……早想什么来着?应该赶在过年之前行动啊!”
“可不是嘛,”嘉谦他亲妈曹春梅也吐槽了一句,而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宋老头则是笑呵呵地转身上楼,“那女娃叫啥来着,小傅韵柔是吧?人家来咱家过年,我得准备点红包,对了……早上发红包时嘉谦睡觉没赶上,正好她俩凑一对儿,等会儿回来了一起给他们。”
宋老太问:“你就这么确定咱家谦谦能把人家带回来?”
宋老头笑了声,乍一看还有点高深莫测,“你看咱家小六啥时做过没把握的事儿?总之,他那边啊,你就放心吧。”
而这么一来,就只剩下老大家人,老二嘉义,还有小六嘉信了。
宋老头心里琢磨着,眼看家里这些都凑成对儿了,也不知剩下的那几个明年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