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侨,你有没有觉得我爸和我妈有点奇奇怪怪的?”
幼幼正在别墅外头堆雪人。
今年雪下得是真大,厚厚的一层,往往一日不扫雪,隔日屋外的积雪就能没过了脚面。
而霍斯侨则是捧着一只保温杯,里面是泡好的蜂蜜水,见幼幼摘下了沾满冰雪的毛线手套,立即给她倒出一杯蜂蜜水润喉,顺便用来捧在手心里暖手。
“是有点不对,”霍斯侨这么说着。
虽然宋晴岚和谢戾回来时半句口风也没露,但不管是幼幼还是霍斯侨,对人的情绪都太过敏感,幼幼这份敏感大概是天赋,类似天生的,至于霍斯侨,完全是因年幼时的一些经历,而被迫学会了察言观色,这一学会便是许多年,如今几乎成为一种本能。
幼幼吹了吹杯子里的蜂蜜水,小口小口地啜饮着,然后皱着一对儿小眉毛,仿佛有什么事情想不通。
“大哥那边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甚至三哥也已经说了,等再过个一两天就可以让大哥从医院搬出来,住进锦翠园这边。”
“至于工作的话……应该也没什么好犯愁的,那我思来想去,也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袁文绍!”霍斯侨聪明地接着说:“应该是他那边出了什么事,而宋姨和谢叔接到了什么消息。”
这消息应当是对他们这边有些不利的,所以两人心情才那么不好。
幼幼点着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别墅,此刻宋老头、宋老太,还有宋晴岚等人已经全都睡了,别墅只有一楼的客厅留着一盏小灯照亮。
幼幼一口饮尽已经变温的蜂蜜水,然后长吁口气说,“算了,不提这个,反正大不了明天爸妈醒来我再问他们。”
今晚没问是因为她姥姥在场,老人岁数大了,受不了太多惊吓,总是一惊一乍的对老人身体很不好。
而霍斯侨则是握住了她的手,塞进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帮她暖手。
“冷吗?”
“冷。”
“那还玩吗?”
“玩儿!!当然得玩儿了!!”
幼幼立马看向院子里的积雪和她刚刚堆好的雪人,她打算多堆几个,最好按照自家人头来,把姥爷、姥姥,还有舅舅们、舅妈们,还有哥哥弟弟等等全部堆一个出来。
到时候她大哥出院时看到那样的画面,一定会很高兴吧?这是她给哥哥准备的小惊喜。
想着想着幼幼就又摩拳擦掌地忙活了起来。
而霍斯侨则一脸好笑,他拿着一条围巾追了上去,帮她系上围巾后,在一旁给她打小手,不知怎的两人就又闹了起来,起因是幼幼突然坏心眼地扬了他一把雪。
以至于这大晚上的,两人打打闹闹,闷笑个不停,又不敢笑得太大声,生怕吵醒了那些熟睡的人。
转眼,翌日。
…………
宋晴岚一觉醒来就看见别墅楼下整整齐齐地堆了二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雪人,甚至还用冰雪垒出了一座城堡,不用想都知道准是自家闺女的手笔。
她一脸好笑地按了按眉心。
“看什么呢?”谢戾正好醒来,探着身子问了一句。
“看你闺女干的好事,楼下都快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谢戾起身一看,也忍俊不禁,“挺好的。”
宋晴岚也温柔笑了,“是啊,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纷纷笑了。
等两人下楼时正好宋老太拉着谭问心和曹春梅准备好了一大家子的早餐,谭问心本来是想上楼去喊幼幼跟霍斯侨下来吃饭的,但老太太一把扯住了他,“不用叫他们,昨儿也不知哪来的那股精神头子,我后半夜三点多起来喝水时他俩还在楼下堆雪人呢,也不知道是啥时候睡的。”
“就让他俩继续睡吧,等醒来再说。”
“成,”谭问心应了声,之后一家人凑在一起吃了顿早饭,之后宋晴岚几人带上了保温桶,这是特地给嘉仁准备的营养餐,另外幼幼她大舅宋震国、大舅妈葛庆霞,还有二哥宋嘉义几人昨儿一直留在医院里,也把几人的份儿给带了出来。
“妈,我跟谢戾先走了。”
“哎,成,路上小心点,车子换上防滑胎没?”
“换了换了,您啊,就放心吧。”
而等幼幼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家里就只剩下宋老太一个。
这老太太打以前开始就是一个有点迷信的,想当年求神拜佛的事情可没少干,如今京城那个四合院里甚至还专门供着一座保家仙。
而今她正张罗着火盆,还望门上挂了个平安结,又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大把红绳子拴在门窗上,嘴里还直念叨,“这回可晦气得很,等回头嘉仁回来时,得先让他跨个火盆祛祛晦气再进屋。”
幼幼听得闷笑了声。
宋老太立即回头,“呀,起来了?”
“嗯呐,姥,我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