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眠忍不住一捂嘴。
嘉谦无奈地白了她一眼,“你还敢笑??”
“好好好,我不笑,我一点都没笑。”
立即严肃起一张小脸儿,努力板住,甚至还两手贴紧自己的裤线挺直小身板站好。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却笑意盎然,因为努力憋笑,甚至都快蓄上了泪水,看起来也越发地水亮。
嘉谦:“…………”
十分无奈。
仿佛很没辙似的,投降一叹,然后抬起大手用力揉揉她的头。
“总之下次再有这种事,立即联系我或嘉孝他们,知道吗?大哥二哥常年在外地,我,三哥,嘉孝,我们几个却是一直留在京城的,别让自个儿心里憋屈,别给自己添堵,有什么想要处理的直接跟我们几个说一声,听清楚了吗?”
“嗯嗯嗯,听清楚啦~~~”
那脆生生的小嗓子像把小钩子,而面对这样的幼幼,嘉谦是真气不起来了,他绷了一会儿但没绷住,紧接着也忍俊不禁。
只是宋幼眠却在心里想,这回她谦哥把贾向斌揍了一顿,但那个贾向斌……哎,头痛。
估计那人更上头了,这可怎么办。
毕竟他那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和身边这些人唱反调。
……
“宋副院长,您来了?”
上午十点半,京城市人民医院。
一个年轻人穿着一件雪白的高领毛衣,披着一件白大褂,手中拿着一沓厚厚的病历,而那条浅卡其色的休闲西装裤衬得男人双腿越发修长。
他身后跟着几名医生、护士,正是例行巡察的日子。
等来到住院部三楼时,就见窗外蓝天白云,天上再度旋转着飘下了雪花,而一名端着银色托盘的护士惊喜地抬起头,跟对方打了声招呼。
旁边一位老太太一脸诧异地说:“小张啊,这就是你们医院的副院长?这也忒年轻了,还没三十吧?”
老太太心里直嘀咕,瞧对方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看起来不大靠谱,这么大点的岁数就当上了市医院的副院长,应该是走了什么关系吧?估计家里挺厉害的吧?
再看对方一眼,哦豁,这小副院长,长得可真俊啊。
男人肤色白皙,透出几分清隽干净的气质,那张脸更是长得俊逸出群,狭长的凤眸隽永宁和,神色瞧着也很是温柔。
他笑着和小张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中的病历交给身后一名年过半百的老医生,“刘老那个病拖不得,安排明天上午九点的手术,到时候我亲自主刀。”
那老医生说,“韩家那边已经问了好几遍了,说是想请您帮韩家那位针灸。”
“……韩家?”
宋嘉礼神色微顿,想起了常年跟在谢戾身旁的韩戌时,他们这些人管韩戌时叫韩叔,韩戌时也算是晚婚的那一挂,直至前几年才娶了个媳妇,而眼下这位是韩家的亲戚,岁数不大,但听说辈分挺大,韩戌时在这位面前甚至得喊一声小姨母。
宋嘉礼神色顿了顿,“她那个毛病并不需要针灸,昨天不是已经给她开了药,让她按剂服用。”
昨天幼幼他们几个办了一场庆功宴,但宋嘉礼临时有事,以至于去的晚了些。
这所谓的“有事”,便是和韩家那位有关。
韩戌时那个小姨母叫做韩念,白白净净的小姑娘,今年才刚满十八岁,但月经不调,每次来例假总是很严重,脸色惨白疯狂流冷汗,昨天甚至还为此闹进了医院。
“可是这……”老医生欲言又止,心说那韩念也算是很有背景的,点名要宋嘉礼亲自负责这件事,可奈何……
嘉礼斜瞥一眼,倏地一笑,模样是越发温柔,“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人哄孩子,她如果有什么不满让她去找韩戌时说。”
说完嘉礼便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显示的时间,他等下还有一个会议要开。
正准备结束这场视察去往楼上的会议室,但路过一间病房时突然听见门内传来一个女人尖利刺耳的声音。
“……你去找宋幼眠了!??”
嘉礼神色一顿,于是便驻了步。
而此刻一门之隔,刘思雯点燃了一支烟,神色焦躁正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病房窗户敞开,外界的冷空气卷了进来。
而这恰好是一间单人病房,此刻脸上涂满了药水的贾向斌正心烦不已,“够了,我去找谁与你无关……”
“怎么就与我无关!??”
刘思雯猛地一瞪眼,她摔下烟头用皮靴狠狠踩灭,旋即披头散发一个箭步冲向了贾向斌。
“贾向斌,你是我未婚夫!你以后是我丈夫!”
“你以前怎么玩都可以,但宋幼眠不一样!我和她有仇,况且她也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她们宋家只是低调了点,但他们家早在十多年前就能弄垮我外公他们家,能害得我妈被枪毙!!你去撩拨这种人,你就真不怕翻车?”
她这话仿佛全心全意,全是在为贾向斌着想,然而贾向斌却敬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