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歌惊叫了声。
下一刻,裂帛声响起,旗袍从地下的分叉处整个撕裂开来,
她自己也摔了个四仰八叉,盆骨险些没裂开。
这叫她疼得险些背过气儿去,那脸色也越发难看!
宋幼眠走在前头,回头瞧见了这一幕,耸了耸自己的小肩膀:“这叫啥来着?”
“不听小孩儿言,吃亏在眼前?”
早就提醒过她了,千万不要起什么坏心眼,这不,现世报竟然来得这么快,呵呵呵!
小丫头嘴一抿,然后牵着嘉信的手,两条小短腿儿一蹬一蹬的,不多时就蹦蹦跳跳地跟着嘉信一起走远了……
…………
“小姑!我们今天遇见一个怪阿姨!”
中午快吃饭的时候,孩子们一起从外头回来了。
说这话的人正是嘉信,嘉信认为很有必要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给家里的大人们。
宋晴岚依然一头短发,一件白衬衣衬得她肤白如雪。
她手里拿着一份刚写好的论文,正在正在文件资料,此刻一听不禁抬头看来,她笑着问:“怪阿姨?什么样子的怪阿姨?”
并没有因为是小孩子的童言稚语就不当一回事儿,宋家这些大人教养孩子很有一套,哪怕孩子们年纪还小,却从小就打好了底子,很是尊重孩子们的看法和意愿。
仔细想来,貌似早在宋大舅和宋晴岚这些人小时候,宋家二老也是这么教育他们的,这也算是一脉相承了。
嘉信皱了皱小眉头,然后试着形容了一遍:“个子高高的,很瘦,穿着旗袍,盘着头发。”
宋晴岚笑容不变,但那眼神猛地深沉几分,神色也变得极其锐利。不过这份变化稍纵即逝,转瞬在孩子们面前又化作一副笑语嫣然的模样,直叫人如沐春风。
她抬手轻轻揉了揉嘉信的小脑瓜儿,“嗯,小姑知道了,嘉信做得对,是该告诉姑姑的。”
嘉信被夸奖,下意识地挺直了自己的小身板,“那,小姑,你先忙,我去找妹妹。”
刚刚他是和妹妹一起回来的,不过妹妹造得像个小泥人似的,洗完澡就跑去了隔壁岑知微的那栋别墅。
此刻岑知微家中,岑知微坐在皮革沙发上,寇巍手里拿着一管药膏帮她涂抹身上的淤青。
复健需要长期坚持,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就算地面铺了软垫,一旁又有寇巍照应,但岑知微练习走路时依然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
事实上不止岑知微,最近宋二舅在家的次数增多了,小娃儿也经常悄悄地跟二舅贴贴,所以宋二舅如今也已加入复健的阵营。
郑老这些日子一直住在岑知微这边,反正别墅大,房间多,并不愁没有地方住。
而哪怕是郑老,在为二人检查过身体后,也是啧啧称奇:“你们两个这复健速度真是我生平以来见过最快的例子了。”
按理兴许得一年半载才能取得如此成效,但事实上岑知微复健至今也不过才一两个月而已,宋二舅从开始复健到现在,用时更短,也才半个多月而已。
宋二舅此刻正坐在一张轮椅上,宋家这些舅舅们似乎都格外地偏爱穿衬衣,宋大舅是个当兵的,嘉仁高考之后拿到京城那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宋大舅也安心了,早早就收拾东西回部队了。
不过宋大舅以前在家时总爱穿着军绿色衬衣,那应该算军装,宋二舅更偏爱灰色系,深灰色浅灰色的衬衣最近买了好几件,宋三舅则是喜欢穿黑衬衫,宋晴岚爱穿白。
如今宋二舅一派儒雅的模样说:“也不知怎的,我本来还以为复健会很辛苦,结果却像如有神助一样。”
说起这个岑知微也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可不是,哪怕前一天不小心弄得浑身乌青,但只要一晚上那些淤青就消散了,连一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我以前练舞的时候如果不小心磕了碰了,经常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勉强消除掉那些个印子。”
对此,正鬼鬼祟祟挨着谢戾的大腿,小手搭在人家膝盖上,小脑袋也趴在人家腿上的宋幼眠悄悄地捂住小嘴儿无声偷笑。
这当然是小娃子的功劳啦!她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摸着自个儿的乌木镯子保佑家中平平安安,自打岑姨和二舅开始复健后,每天更是分出大半精力悄悄祈祷,希望二人能够尽快好起来,并且少受一些苦。
“傻笑什么呢?”
谢戾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一双大手正在剥橘子,掰下一个橘子瓣凑到了小孩儿嘴巴边。
小丫头十分自然地张开小嘴巴一口叼住了橘子,嘴巴小小的,却很是贪吃,肉嘟嘟的小脸颊都被撑得鼓起来,简直像是一只胖乎乎的小松鼠,努力用自己的小嘴巴进食。
直至咽下这瓣橘子后,宋幼眠这才仰起小脑瓜看着谢戾问:“谢叔叔,之前咱们住洪平县的时候,有个阿姨来找过你,岑姨好像也认识她,我今天又见到她了,她还跟我打听你的事情……”
宋幼眠提起曲清歌,谢戾一怔,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