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脚尖一点,两只小手端在胸前,做了个标准的芭蕾舞转圈圈的动作,然后大眼睛亮晶晶,兴致勃勃地问岑知微。
岑知微笑着夸她:“对,就是这样,不过你还太小,先打基础比较好。”
说起这事儿岑知微也很惊讶,这孩子不管学什么都很有悟性。
岑知微哪怕不良于行,但有时闲着没事上半身会舒展起来做一些舞蹈动作,有次她双臂打开,天鹅颈优雅得很,小孩儿就也学着她的模样抻起了脖子。
依样画葫芦,学的竟然还挺标准的。
所以从那之后,岑知微就开始教一些东西,对小孩儿进行一些指导。
结果这一教可了不得,她发现这孩子竟然过目不忘,许多东西只要见过一次就能够记住,比如一些芭蕾舞的姿势她只看过一遍,甚至单凭岑知微口述就能做得十分标准。
“哎嘿,”小丫头乐出一口小白牙,她可开心死了。
她上辈子小时候没上过学,后来又坐了牢,没受过太好的知识教育,出狱后听见人家说谁谁谁会跳舞,谁谁谁气质好,谁谁谁能弹琴等等,她可羡慕了!!
但重活一回,趁着年纪小,她也可以!她可以学好多好多东西!
而且大概是因为她那个心想事成的金手指,她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和领悟力似乎得到了加成,如今轻轻松松就能学会好多东西,感觉自己变聪明好多。
这样一想,小娃儿又美滋滋地咧开了小嘴巴,觉得自个儿就是人生赢家本家呀!
当然,忙着跟岑姨贴贴时,她也没忘了悄悄吸收着岑知微腰椎处的伤病之气。
过程中自个儿腰眼发麻,两腿发木,但这种感觉比起以前轻微多了,这证明岑姨的身体正在逐渐转好。
突然间,岑知微脸色一白,她下意识地反手按住了后腰。
“怎么了??”寇巍提着一壶水进来,一见这脸色剧变,连忙飞快朝岑知微走来。
而岑知微一脸惊愕,“阿巍……”
她眼角通红,神色却恍惚,简直像做梦一样。
“我……我腰疼?”
“腰?”
寇巍愣了愣,接着,像是明白了什么,连忙回头喊道:“郑老,郑老!!您快来一下!”
郑老这些日子一直在这边住着,主要是前阵子听说幼幼她三哥从小就喜欢捣鼓中西医这方面的东西,以前曾在村里跟一个老大夫学过。
郑老每天晚上都会拽着三哥嘉礼聊上许久,一番交流发现那孩子可真是了不得,这老宋家是专出人才不成?
旁的不提,至少几个孩子中,据传老大嘉仁学习成绩好,今年夏天就要参加高考了,还有那个小四嘉智,那也是个厉害孩子,跳级的速度比大哥还猛,今年才十二,就已经自学了初中全部课程,听说最近正在看高二课本,尤其那化学公式数学奥数又或者物理等等……叫人家玩得那叫一个溜!
前不久甚至还组装出一台小发动机安装在宋家每天去早市进货的小三轮车上,利用电力提供动力,免得人力蹬三驴车太累。
就是吧,那东西貌似还不大成熟,前几天充电时电压突然不稳,整天街区都停电了,这绝对是个搞科研的好苗子!
再来就是嘉礼了,郑老和家里专业对口,这一老一小全是学医的,这不,惜才之下,竟然成了忘年交,甚至郑老动了几分收徒的心思。
如今听寇巍语气不对,郑老连忙从屋里出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微微她腰疼……您帮她看看!”
“腰疼?不是,等等!!她腰疼??”
郑老瞳孔一缩。
在此之前,岑知微腰椎及腰部以下那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如今竟然腰疼,那这岂不是说明……
郑老满头雾水,却一刻也没耽搁,飞快地冲了进来。
小幼幼牵着嘉信悄悄推开了一些,俩孩子贴墙根儿看着,她兴致勃勃问:“郑爷爷,岑姨是不是好了?是不是能站起来了?”
最近她跟岑知微相处比较多,至于二舅……她二舅也坐轮椅呢,可惜二舅经常跟大舅一起出门,她常常逮不着二舅人影,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二舅了。
眼下小丫头正琢磨着如何与二舅贴贴,争取也尽快把二舅治好。
郑老心无旁骛,此刻正忙着给岑知微号脉,顾不上答话。但他皱起一对儿老眉毛满面不解,紧跟着又连忙摸了摸岑知微的腿骨。
“这儿疼不?这儿有感觉吗?”
“……不碰还好,就是麻麻的,发木……但好像、好像……有点知觉了?”
郑老蹙了一下眉,突然拿了把小锤子,在岑知微的膝盖上轻敲了一下。
岑知微当初那伤主要是损及了神经中枢,但此刻咚地一声,虽然迟钝了些,可她坐在轮椅上,裙下的纤长玉腿竟然做出微弱的反应。
霎时,郑老瞪圆了眼睛,匪夷所思地问:“你们俩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