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没有控制住情绪。胡先生你说的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
胡西威给他披上外套,“那你知道杰西丽娜会去哪里吗?现在都天气可不是一个只穿了单衣的女孩子能扛得住的,我们得在她冻僵之前找到她。”
约翰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我想我知道她会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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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丽娜以前是个可爱的女孩,都是为了我她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胡西威此时正开车带着约翰去找杰西丽娜,秦霄去了洛夫拖家周围寻找,警察也在帮忙。
约翰说了一个地点,胡西威带着约翰打算去碰碰运气。
可能是压抑了太久,约翰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也可能胡西威是个纯粹的陌生人,于是约翰对着胡西威开始讲述往事。
“高中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取向与别的男孩子不同,尽管尽力遮掩还是被同学发现了。知道吗?在一个百分之八十信奉东正教的国家,我成了绝对的异端。”
“在我隔壁上学的杰西丽娜也受到了影响。”
“有一天放学后我看见我同班的桑尼堵住了杰西丽娜,对她说,‘你知道吗?你哥哥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当时我感觉天都要塌了。”
“可杰西丽娜直接给了桑尼两拳,我听见杰西丽娜说,‘那又怎么样?他又不会看上你这个丑八怪。’”
“杰西丽娜把桑尼揍进了医院,之后学校把情况告诉了家里。洛夫拖给我办了休学,拉着杰西丽娜去给桑尼道歉,这之后杰西丽娜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剪去了长发,玩起了摇滚,时不时和洛夫拖吵架。”
“我知道她在反抗洛夫拖,也是在鼓励我。杰西丽娜有一天抱着吉他对我说,‘嘿约翰,看我,特立独行没什么不好。干嘛要把自己活成洛夫拖的样子,你又不是为了他生活。’在杰西丽娜的帮助下我交往了男友,重新拿起了课本。就在三个月前,我拿到了因斯姆尔大学的通知书。”
“我和我的前男友约好了一起上大学,可上个月他和我断了联系。”
“杰西丽娜一直都是个好女孩,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家人们。杰西丽娜一定很担心妈妈他们,我知道她现在一定内疚死了。”
“她太偏激了,在她伤害自己前,我们得快一点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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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西威没有想到约翰带他到了一座废弃的教堂前。
是一栋很小的建筑,顶多容纳五十人做礼拜。
教堂里面,四散的座椅表面的油漆已经脱落,礼堂的地板被泥土和落叶深深掩埋。
“我想杰西丽娜会在里面,她说过要在这里给家人开演唱会。”
胡西威扶着有些低烧的约翰走进礼堂后面,点开手机手电筒顺着漆黑的走廊一直前进,推开腐朽的木门。
门后的景象豁然开朗,围墙边的白桦树叶片早已掉落,枝头挂满了落雪。
干涸的喷泉孤单的坍塌在院子角落,院子西南角的钟楼大开着着门扉。
风声渐小,胡西威和约翰目标明确的向唯一能够藏身的钟楼走去。
这是一栋三层的小型建筑,一楼顺着墙壁摆放着大量的展示柜,随着教堂的衰败原本放在这里的展品被一一转移。他们踩着雪花走上年久失修的楼梯,“嘎吱”的脆响传出很远。
突然原本安静的二楼爆发出女孩的尖叫!
约翰神色一变,他听出来那是杰西丽娜的声音!
胡西威跟着约翰冲了上去,撞开木门。
看见原本提供给看守钟楼的教徒休息的房间里,杰西丽娜双手抱头蹲在角落!五个穿着防护服的男人拿着盾牌抵御空中飞舞的铁片!
“杰西丽娜!”
约翰的大喊让空中暴、乱的金属片瞬间停滞,“噼里啪啦”的打在地板上,溅起厚重的灰尘。
与此同时,角落的杰西丽娜同时失去了意识。
约翰推开挡在他前面的男人们,抱起已经混过去的杰西丽娜。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愤怒的约翰冲着穿着防护服的男人们怒吼,他的妹妹杰西丽娜脸色发青,呼吸微弱的躺在他怀里。
他不敢想象他坚强的妹妹都经历了什么!?一向健康活泼的女孩现在虚弱的几乎听不见呼吸声!?
为首的男人冷漠地拿出证件向约翰展示,说道:“先生请你冷静,对于杰西丽娜小姐突然爆发的意外我们也深感抱歉,但对于像杰西丽娜小姐现在的情况,需要交由我们处理。”
看见男人拿出的证件上的“BLK”标志,约翰抱着杰西丽娜的手臂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