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我们该怎么办?”听到大哥刑揽空的话,刑揽月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 “等他来了自然会有结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古福祸总相依,是好是坏,看看便知。”刑揽空淡漠的说道,他的喜怒哀乐,没有表现在脸上,但他心里所承受的压力,更是旁人无法体会到的。 整整一天的时间,整个邢家,都处在一种沉闷到极点的氛围当中,往常的热闹和欢声笑语仿若全在这一天消失了,任谁都能感受得到那种沉重的压抑。 邢家头顶的这片天空,像是蒙上了一层凝云。 首当其冲的,就要属刑宿海了。 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那个老人离邢家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了。 而刑宿海心中所承受的压力和煎熬,无疑是越开越大的。 他的内心,填满了恐惧之色,整整一天,都心神不宁。 他不知道等那个老人到来之后,会发生一些什么,但他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弥漫在心头之上! 在屋内来回度步,刑宿海始终无法心静,他面色沉凝,眼神闪烁。 挣扎了良久,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咬了咬牙关,快步走出了厅堂,穿过了庭院,直径走出了宅门。 可他刚走出,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伫立在那,正静静的看着他。 “二叔,您这是要去哪里?”此人,竟是邢家家主,刑揽空。 刑宿海猛然一怔,眼神闪烁了几下,道:“没事,四处转转。” 刑揽空像是洞穿了刑宿海的心思一般,道:“二叔,您知不知道,如果您现在离开了邢家,邢家将会为你承受怎么样的灾祸?” 刑宿海眼神飘忽,阴晴不定,不敢去与刑揽空对视。 刑揽空说的没错,在那个老人即将到来之际,刑宿海想要离开邢家,出去避一避。 “族长,你这话说的是不是过了一些?我所做的一切,何尝不是为了邢家?”刑宿海硬着头皮说道。 刑揽空摇摇头,说道:“等那个老人来了,你若在,或许还有回旋余地,可你若是不在,他必定雷霆震怒,到时候整个邢家,都要承受他的怒火。” 刑宿海的面色阴晴变换,沉声说道:“那依族长的意思呢?” “留在邢家吧,在那个老人来之前,哪也别去了。”刑揽空说道。 刑宿海的脸色无比难看,说道:“他必定降怒于我,到时候真那样,邢家还怎么做?” 刑揽空说道:“你是邢家人,这里是邢家,邢家自然全力保你,定不会让你出事。” 听到这话,刑宿海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说道:“族长,我们真的要如此忌惮他吗?他并非世间无敌,况且,他的强大,只存在于传说中罢了,没人亲眼目睹。” 说到这里,刑宿海的眼中闪烁出了凶戾的狠色,道:“这一次,他既然离开了炎京,我们是不是可以趁这个机会……”接下来的话,刑宿海没有说透,但是脸上的杀气和狠厉,已经足以证明一切了。 闻言,刑揽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沉入水一般,目光凌厉的盯着刑宿海,道:“二叔,这样的话,只许一次,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 “还有,你记住!那个老人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连太上那批人都至今不敢动他,我们邢家凭什么?” 刑揽空冷声说道:“我知道你一直想攀上太上的高枝,但我还是劝你收起这样的私心吧,有些禁区,是触碰不得的,谁敢当这个出头鸟,谁就要承担覆灭的风险。” 刑宿海还有些不服气,道:“他真的有那么强悍吗?是不是把他看得太高了一些?” “不要以点概面,更不要管中窥豹!一个并非太上之人,却又能屹立在云端之巅的人,绝非空穴来风。”刑揽空声音铿锵的说道。 刑宿海面色再次变换,张了张嘴巴,终究没有言语。 刑揽空深深的看了刑宿海一眼,道:“你这一次,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陈六合下那般重手,做错了事情,代价是一定要付出的,但愿,还有回旋的余地吧……” 刑宿海阴晴闪烁,闭嘴不语。 刑揽空也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这里,刑宿海犹豫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敢离开,转身走回了宅院。 在邢家,如果刑揽空不允许他离开的话,那他绝对走不出这座村落。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日落西山,夕阳余晖。 在邢家村的村口,聚集了很多人,刑揽空,刑揽月这两个重量级人物都来了。 陪同在他们身边的,还有二三十人,这些人,都能算得上是邢家的中流砥柱,都是核心存在。 但一眼扫去,没看到刑宿海的身影,他那个罪魁祸首,并未到场。 他们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全场鸦雀无声,都静静的看着远处山路尽头。 场间气氛非常的沉闷,有一种无形的紧张在弥漫着。 连刑揽月,在不知不觉中,掌心都沁出了汗水。 因为,那个传说中的老人要来了。 说起来,邢家还真是荣幸,传言,那个老人已经二十多年没有离开过炎京,甚至没有离开过那座府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