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这些之后,陈六合也没有火急火燎的要去做些什么,他依旧站在原地,脸色深沉,眼中不断闪烁着思忖的光芒,他在剖析着这件事情。 冷静下来之后,他细想着这件事情,总感觉,似乎有哪里显得不太对劲。 诸葛家的手臂,就派出了一名记者,想要混进车队所经街区的警戒区之内,对车队下毒手,制造恐慌? 这似乎有些可笑了一点,一个人的力量能有多大?就算那记者身上带着火器,又能怎么样呢?充其量只能带几把手枪而已,重武器是肯定带不了的,因为那无疑是在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太过愚蠢。 几把手枪能起到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因为就算三岁小孩也能知道,这次贵宾们所乘坐的车辆,清一色的防弹材质制造,别说轻武器了,就算是重武器,也不可能让车辆出现什么太大的损伤,子弹根本打不进。 也就是说,用火器的话,无法伤及到车内的人员。 那诸葛家玩出这样一个把戏,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仅仅是为了在车队经过的时候空放几枪那么简单吗? 那虽然是会造成不小的风波,能够造成一定程度上的丑闻和慌乱,可是,并没有实质性的意义啊,这种风波,要压下去的话,并不是多困难的一件事情! 所以,陈六合的脑子里,很快就把这种可能性给推翻了,他不认为诸葛家费了这么大的劲,冒如此大的风险,只是为了想做一件这么不具备半点威胁的无聊事情而已。 难不成,那记者的身上,携带者炸弹?要在车队经过的现场制造出一场惊世的爆炸? 想到这里,陈六合眉头深皱,觉得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可这样一来的话,诸葛家又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呢? 真出现那种埪怖的事件,的确会造成不小的舆论与风波,甚至会让自己这个安全方面的主要负责人,承受指责和一定程度上的代价,甚至要领一个严厉的处分,会让上面的人感到非常失望与不满。 但这也并不能把自己一棒子打进万丈深渊啊,毕竟,这也并没有对峰会中的人员,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与伤害…… 难道,诸葛晴空的野心,就只是这么一点点吗?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诸葛家敢冒着如此大不为,在暗中鼓起不惜与整个炎夏作对的决心,肯定就是恶从胆边生,抱着丧心病狂的决心。 并且,诸葛家对自己的仇恨与怨念,早就达到了顶点,他们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他们的目的一定是要想弄死自己,这是肯定的。 所以,第二个猜测,也不符合诸葛家的终极所求! 那么,抛开这两个可能性之外,诸葛家安排的那个记者,还能做些什么呢?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把恐慌制造到最大,才能对自己造成根本实质上的巨大影响呢? 那么,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只有想方设法的伤害到轿车内的宾客了,甚至,出现人命! 一旦有人伤亡了,那么,事情无疑就大条了,整个事件的性质,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责任,可就必究到底了! 想到这里,陈六合的心脏都禁不住狠狠颤颠了几下。 没错,一定就是这样,诸葛家一定打着这样的主意,他们今天的行动,必定是抱着这样的目的而来!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让那名记者制造出那样几乎不可能出现的血案惨况呢? 陈六合的脑子飞快的转动了起来,无数个念头,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飞闪而过。 就在他高度集中疯狂思虑的时候,突然,一道灵光,从他的脑子里闪过,他似乎遗漏了一点! 那就是贵宾中的人! 如果,在贵宾中,有人跟诸葛家窜通起来,故意给那名记者制造出这样的一个机会呢? 想到这里,陈六合脸色骤变巨变,一口凉气倒灌而入,他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了一个无比清晰的思路。 二话不说,陈六合撒开脚丫子,向着停车场飞快的狂奔而去。 同时,他拿出手机,快速拨打出去,电话很快接通,陈六合一边狂奔一边道:“凯帝。天裔呢?他的座驾什么时候离开的?离开了多久?” 杨顶贤正是负责所有宾客上车离开与流程的主要负责人。 在听到陈六合如此严峻声音的时候,杨顶贤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他毫不犹豫的说道:“凯帝。天裔是第七个乘车离开的,他的车,就在车队七号的位置。” “第七个离开?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积极了?昨天的几次乘车,他不都是排在最后几位吗?”陈六合凝声说道。 “六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吗?”杨顶贤问道。 “太不对劲了,一定就是这个凯帝。天裔,玛的,王巴蛋,真不消停,一心作死的想要玩火。”陈六合满脸怒容,牙齿都快咬碎了一般,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现在,他基本上可以肯定,他的猜测应该没错了,问题就出在这个凯帝。天裔的身上。 他和诸葛家的人,一定在暗中就事先沟通好了,他会与诸葛家安排的人暗中配合,通过某种方式,让那名记者成功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