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忠义打断了江户川柯北的话,笑眯眯的道:“阁下现在连我的后缀都改了,是不是觉得可以将我灭口省一笔钱了?”
江户川柯北神色不变:“许桑,我们日本人最讲究诚信,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但他心里怎么想,恐怕只有自己清楚。
“我之所以敢这么痛快的回答,是因为我有保命的底牌,江户川先生,想不想知道我的底牌?”
“许桑,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一丁点的误会。”
误会你大爷!
许忠义暗呸一句,笑道:“江户川先生,我还是喜欢你唤我许桑的样子,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唤我为‘许先生’。”
“许桑,请原谅我的失误。”
“换人吧。”许忠义笑吟吟道:“看来咱们不适合说下去了,让你的长官来听接下来的消息,对了一共是12400块,记得把钱带上。”
江户川柯北暗暗咬牙,但许忠义有恃无恐的样子让他投鼠忌器,权衡利弊后,他挂着笑向许忠义表示自己现在就去请长官。
许忠义目送江户川柯北离开,心里又呸了一通。
小日本,真够黑的啊,想在你许爷爷身上做无本买卖?
想得美!
松下纯平一直在挺墙角。
当江户川柯北找他的时候,他直接问:“你觉得许忠义到底有没有底牌?”
“我觉得他有。”
“那我就会会这个人,我很想知道,他有什么底牌能这么肆无忌惮!”
松下纯平目露冷意,如果没有底牌,他不介意让这个中国人知道戏耍他的下场!
松下纯平带着钱见到了许忠义。
“许桑,非常抱歉,怠慢了贵客!”
见面就是不要钱的鞠躬加道歉——日韩系的风格,道歉和鞠躬是不要钱的,所以他们很讲这个礼貌,但讲礼貌的时候,心里却在各种鄙视。
“鄙人松下纯平,请多多指教。”
“松下先生,您看上去比刚才的江户川先生更友善。”
许忠义也很客气。
“许桑,多有怠慢,请原谅。”
“松下先生,我可以带着钱离开吗?”
松下纯平故作疑惑:
“许桑不是有重要的情报吗?”
“松下先生,请原谅,我其实只是为了保命,江户川先生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我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吗?”松下纯平脸上慢慢泛起了冷意。
许忠义叹了一口气,道:“我就知道有麻烦。我以为我配合你们,你们会给我一个体面的离开,没想到贵方的诚意,很不足啊。”
松下纯平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许忠义苦笑一声,随后道:“好吧,我说。”
“松下先生应该知道我的遭遇——因为我贪污了一笔钱,被查了出来,所以被张世豪下狱了。”
“而我之所以能淘汰,是因为我的干姐姐于秀凝,愿意放我一马。”
“但在我离开的时候,我的老师张世豪却拦住了。”
“他说他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来弥补犯下的错。”
松下纯平意识到了什么,追问道:“什么机会?”
“他让我借机去卧底。”许忠义摊手道:“他告诉我,只要我去卧底,只要有了收获,他就愿意放我一马。”
“不对,他开枪打你了!”
“苦肉计而已。我的老师枪法非常好,您觉得在一步的情况下,他会打不中我的心脏吗?”
松下纯平警觉。
难怪许忠义一直强调说他的老师非常的善于布局。
“他让你去哪边卧底?”
“他没有明确的要求。因为在经营盐关期间,他觉得我有经商的天赋,所以让我自己去闯荡,然后根据情况决定——事实上,我已经混入了共党内,但松下先生,您的部下破坏了我的卧底计划。”
许忠义的特殊天赋“我就是卧底”主动开启。
松下纯平紧盯着许忠义的眼睛:
“许桑,我没记错的话,你和江户川谈话时候,唯一的要求是事后保密,并切断和我方的联系。”
许忠义撇嘴道:“我又不傻,跑你们这里卧底,被发现了会死人的!”
松下纯平没有从许忠义的神色中看到隐藏的信息。
他回味着许忠义的话。
如果是真的,那这个人就有大用啊!
但如果是假的呢?
他看着许忠义,不紧不慢的问:
“许桑,怎么证明你说的话的真实性?”
“因为我是他的开山大徒弟!”
“可你把你的师父出卖的非常彻底!”
“松下先生,我许忠义是个聪明人,当你们把我掳来以后,你觉得我不说接下来会遭遇什么?”许忠义叹道:“你们和我老师之间仇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