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安平从这位老特务的身上嗅到了疏远。
这其实是很正常的,毕竟在吴敬中没当上海站站长前,他们的交情那是铁打的,毕竟三大铁凑够两大要求了。(同过窗、扛过枪)
但吴敬中成为上海站的站长后,那他和张安平的关系就变了。
张安平敢保证,这位现在打的主意就是让上海站再度升格为上海区,顺便吞并特别组。
上海区站长和上海站站长,那可是两个不同的身份!
这老狐狸这时候还装出这么关心的样子,估计是为了麻醉张安平,想等到时机成熟一口吞并特别组。
张安平早就思索过将来和吴敬中怎么相处了,此时自然表现的是一副年少轻狂、少年得志的固执样子,虽然表现出了对吴敬中的几分敬重,但刚愎自用的心态也表现了出来。
老狐狸吴敬中像是没感觉到似的,在劝说无果后只好让司机送张安平回去——等张安平一走,他从南京带过来的心腹就打小报告:
“站长,这姓张的表现的有点不把您放在眼里!”
“他不过一小小的上尉,您可是中校!”
吴敬中笑了笑,道:“世豪老弟只不过是真性情而已,日后见了他,多尊重些,明白吗?”
心腹不解,但还是应是。
……
回到家时,曾墨怡就在家里,看到张安平后她不由双眼放光,但听到还有其他人的脚步后,她强迫自己阴着脸,见面就开嘲讽,张安平只能向吴敬中的司机打个哈哈,司机没有表现出异常,毕恭毕敬的将张安平的物品搬来后提出了告辞。
等司机走远,曾墨怡卸下伪装,搀扶张安平坐下后忍不住埋怨:“安平,你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你伤还没好!”
“闲的要生锈——嗯?有人?”张安平突然“听到”动静,做出了警备状。
其实他在进来时候就察觉到家里还有人,但能在曾墨怡眼皮子底下藏起来,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故意弄出声响的钱大姐从厨房里走出:
“是我!”
“钱大姐!”
张安平赶紧站起,随后一脸羞愧道:“钱大姐,对不起!”
“这一次是因为我的错误,导致我们的努力白费,我检讨错误!”
“安平同志,你快坐!”
钱大姐赶紧搀扶张安平坐下,她拉了拉张安平的领口,看到浑身的结痂后,目露钦佩,道:“安平同志,你受苦了!”
张安平摇头,诚恳的道:“钱大姐,这一次我是咎由自取,组织如何处罚我都接受!”
“这一次不怪你。”
钱大姐叹了口气,道:“其实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最后这么个结果,不是能预料到的。”
“只能说那位不愧是特务处的掌舵人啊,快刀斩乱麻的本事确实了得!”
钱大姐说的是真话。
张安平的计划她最后赞成,不是因为张安平先斩后奏、生命煮成熟饭的缘故,而是确实有可行性,事实证明计划确实如愿达成了。
但结果……
不是计划不缜密,不是计划不契合实际,实在是对手太厉害了!
这气魄也是没谁了!
感叹过后,张安平道:“钱大姐,等到我们胜利后,我希望组织上能将李崖烈士的身份剥夺!”
“他这种人,不配和我们牺牲的同志并列烈士之名!”
李崖如果是在抗日的战线上死掉的,张安平绝对不会在乎他什么身份。
但他却是倒在了国共双方残酷的地下战场中。
张安平决不允许这种人最后还挂着烈士之名。
“我知道。”钱大姐认真的点头,随后问:
“王世安怎么办?还需要他出现在我军区域吗?”
王世安是死了没错,但他本人死了和他在苏区露面有关系吗?
没关系!
“可以让他露面,然后以其他名义消失即可,这水还是要搅浑的。”
钱大姐点点头。
“钱大姐,上海站和特别组要在上海搞特训班的事墨怡跟你说了吧?这是个机会!”
“我就是为这事来的——安平,我这有一份名单,你看看能不能把他们都招进去?”
钱大姐说着递给了张安平一份名单。
名单不长,只有9个人。
张安平看后皱眉,道:“钱大姐……”
钱大姐以为张安平嫌多,道:“太多了吗?那你看着划掉几个吧。”
“不是,是太少了!”张安平连忙解释:“上海站那边且不去说,我这边新一轮的收人计划是招收五十人!”
“上海站那边计划是招收200人。”
“您可劲往里面塞人,哪怕不是我党人员,只要思想进步即可。”
“正好可以考察他们,合适的可以发展成为我们的人。”
张安平信心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