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他自己戴着眼镜,却对戴眼镜的人没好感,一看到岑庵衍后就觉得这人鬼鬼祟祟不像好人,再看看他身旁的女伴,一男一女像夫妻,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因此他将两人列入了可疑分子。
爱好表现的路桥山马上请郑耀先动手“劫持”两人。
郑耀先没觉得这两人有问题,但他也乐意多抓几个“可疑分子”,自然就上前“劫持”了两人。
他是真不知道两人身份,要是知道了,说什么都不会拿人,反而还得训路桥山几句——可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阴差阳错间,把张安平的上线和上线的上线给抓了……
被郑耀先劫持,岑庵衍的第一反应是张安平叛变,但紧接着就否定了猜想。
但他怎么也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直到在右侧据点内看到其他被抓者后,岑庵衍才明白,特务这是抓“可疑”份子呢。
于是他用微表情和眼神示意钱姐不要担心。
钱姐斗争经验丰富,自然不会被眼前的小场面吓到。
等郑耀先离开,两人才放心的用摩斯码小心交流起来。
【不要暴露,他会救我们出去的。】
【我不担心安全,担心联络站。】
【先保护好自己。】
收到钱姐的意思后,岑庵衍微微点头。
此时据点里的学员们都准备完毕,路桥上拿着一条毛巾盖在手上,装出自己拿着枪的样子,阴恻恻道:“都老实点,我们是特务处的!我怀疑你们中有共党,待会我带你们出去,谁要是试图逃跑或者大喊大叫肯定是共党!到时候别怪我的枪子不长眼!”
这个据点内被抓的十多人吓得瑟瑟发抖,纷纷点头应是。
随后以两名学员押送一名可疑分子的组队方式,开始逐渐撤离。
钱大姐被两名女学员“护送”离开,走到外面的时候她用余光瞥了眼吉兴照相馆,看到吉兴照相馆被特务围的水泄不通后,反而松了口气。
特务的动静这般大,S委肯定会收到相关消息,知道该联络站出事了,不会再自投罗网了。
……
戴处长乘车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徐百川半道上拦住车,得到处长允许后连忙上车,上车就快速汇报起了这件事的经过。
他不敢添油加醋,一五一十的说了整件事的经过。
出乎徐百川预料,张安平的表舅最关心的不是对峙,而是另一件事,他问:“既然共党没有来接头,你确不确定共党就在你们抓的可疑分子里面?”
“不好说。”徐百川老实说道:“共党狡猾,我们不一定能抓到。”
这种事徐百川哪敢保证。
表舅自语道:“一定是党务处这段时间备受压力,心虚之下故作疑阵。哼!抓不住共党就想拿我特务处说事,没门!”
徐百川闻言大喜,处长这是定下基调了:
这根本就是共党一个废弃的联络站,党务处无能抓不到人,想拿特务处顶缸!
……
有了决断的戴处长让司机在照相馆门口停车,随后风风火火的闯进照相馆,人未到声先至:“徐处长,党务处无能,想拿我特务处的学员撒气吗?”
徐处长怒道:“戴春风,你少给我胡搅蛮缠!我们跟了五天的一条线,已经确定今晚会有共党江苏S委高层来接头!被你的人破坏了!”
戴处长推开碍眼的特务进入照相馆,环视一圈后说出了和他外甥如出一辙的话:
“我还说我的人是想抓共党被你党务处给破坏了!”
徐处长气急,这甥舅两人居然都这般颠倒黑白,他愤怒直呼其名道:“戴春风!”
戴处长以冷脸相待,随即望向自己的外甥:“他们没为难你吧?”
张安平当然知道该怎么回答,马上道:“没有,就是拿枪吓唬了我一番——他们还想拿特训班的学员冒功,被我阻止了。”
“徐处长,上次拿我外甥刑讯逼供想给我扣帽子!这一次下手更黑了啊,想拿我戴某人的学生冒功?党务处越来越出息啊!”
论扣帽子的本事,戴处长可未必比徐处长差,加之上次占理,这次直接借题发挥。
同时也向在场的特训班学员传递一个信号:你们都是我戴某人的学生,我戴某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护着你们!
徐处长好悬一口鲜血喷出。
老子这一次真的是在抓共党啊!
不对,上一次老子也是在抓共党!
不过徐处长毕竟是老狐狸,很快就察觉到戴处长这是在收买人心,在一阵相互指责后,两人心有灵犀的示意可以解除对峙了——两边的人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而他们两个则进入里屋,开始了真正的对话。
徐处长开门见山道:“三处已经被你们的人掌握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停一停了?党务处散了,对你们特务处没什么好处!”
最上面的那一位爱好就是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