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姑姑拿出一个华丽的锦盒,看来早就准备好了,从高阶走下来,在云笑和婉婉的面前站定,轻盈的打开锦盒。
只见锦盒中放着各式珠宝玉器,一看都是好东西,只怕价值不菲,云笑睑目,恭敬的开口。
“谢太后娘娘赏赐,”
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她没那么傻,把这些东西兑换了银票,都可以救好多人了。
婉婉乘机收了锦盒,两个人恭敬的立在大殿上。
太后唇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看来不管是谁,对钱财都是不拒绝的,就算再清高孤傲的人也不例外,微挥了一下手,平姑姑和林安小心的往外退,走到婉婉身侧的时候,轻声的开口。
“娘娘有话和冷公子说。”
婉婉拿眼瞄云笑,现在她一点不担心主子,这老妖婆再厉害又怎么样,主子也不是吃素的,她的功夫已是十分厉害的了,动她可没那么容易,而且太后一定是想帮助那小皇帝治病。
云笑点了一下头,婉婉跟着平姑姑和林安的身后走了出去。
大殿安静下来,身着华服的太后娘娘,云鬓堆翠,珠光宝气的从高座走下来,可是那美服珠宝,都掩饰不了她苍老的容颜,反而更显得俗气。
云笑记得以前,她是不会做如此打扮的,现在大概是不敢再面对镜子里的自已吧,如玉的美人,在时光的沉浸中慢慢的流失,只剩下一副苍老的空壳。
云笑瞳底有怜悯不屑,既可怜她所遭受的罪,使得一代红颜天娇,转瞬苍老,又不屑她的狠毒,早晚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不知娘娘?”
轻声浅探,太后人已走到她的面前,静静的打量着她,好半天才开口。
“冷月,哀家想请教你一件事?”
“娘娘请说?”
云笑怕露出破绽,忙睑目垂首,状似小心,其实是怕离得近了,被她发现蛛丝马迹,这太后阅人无数,稍有不慎,便会露出马脚。
“如果一个男人在那方面不行,这可有法医?”
太后沉声,一字一顿的开口,云笑垂首冷笑,唇角擒着讥讽,不过声音却没有多大的波动,越发的清冷。
“娘娘是说男子无法同房吗?”
她直截了当的开口,一句话使得太后娘娘的脸上浮起尴尬不堪的神色,慢慢的顺了两口气,才出声:“嗯,这方面可有医的方法。”
“禀娘娘,这要看是何种原因导致的不能同房,关于男子不能同房,在医学上,有数不胜数的原因,这要查明病因,方能对症下药。”
“这话的意思,是有法可医。”
太后一个激动,声音不禁大了起来,连声的追问,云笑一脸的黑线条,这老女人一心想为儿子治病想疯了,没听她说,这病因数不胜数吗?新笔趣阁
要治就要对症想药,她到哪里去给他治啊,何况给他下的药,根本不用治,当日只不过略微惩戒而已。
他之所以不能同房,是因为他的心里没有爱,只要对谁有爱,就会冲破障碍,男性雄风大起了。
可惜啊可惜,云笑在心中装模作样的叹息,不过脸上却没有表情,而且说话更是不假辞色。
“冷月不敢打保票,这种事见智见仁,有人会医好,有人不行,不知道这人是?”
云笑故意问,太后怔忡了片刻,转身往高座走去,朝外面唤人:“林安,进来。”
大太监林安飞奔而进,打着千儿的候命,太后缓缓的命令:“领冷月公子去景福宫见皇上。”
“是,娘娘。”
林安回身的时候,已不敢如先前那般放肆,连太后都对眼前的大夫客客气气,哪里还有他放肆的地方,一个不慎惹来祸事,别看太后宠着他,那是因为他没犯错,若是犯错了,她可不会留情面。
云笑告安退下,和林安一前一后的出了长信宫。
殿门外,天色已暗了下来,暮青光线洒在宫墙之上,门前花草开得荼蘼,夜来香的花香一阵阵的沁入心肺。
幽暗的廊柱下,微弱的月光映照出斑驳的光影,暗灰的天空镶嵌上了闪着眼的星星,像名贵华丽的壮锦。
太监和宫女齐齐的唤了一声:“林公公。”
然后那齐刷刷,爱慕的视钱,在月色中分外的火辣,齐齐的落在云笑的身上,婉婉上前一步,示威的扶着云笑,仰着头笑得妩媚妍丽。
“公子,去哪啊。”
“景福宫。”
景福宫是皇上住的地方,婉婉自然是知道的,她不由得有些紧张,双手不自觉的紧掐住云笑的手臂,也许太后不会发现。
但是上官曜可不是一般人,他不但阴险,而且生性是很多疑的,只怕稍有不慎便会惹起她的怀疑,关于这一点,相信主子也会明白。
云笑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婉婉的手,示意她稍安勿燥,其实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因为景福宫的那位,做梦也不会把他和那个傻子联系到一起,所以她根本没什么好害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