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想要更换峰主。 源雁圣君却叫起了冤屈。他门下连徒孙都算上,加起来都不到十个人,所有人把一半的修行时间都用来制作罗唣修士袍,也最多一年出十件而已。 这已经让他们派系的弟子日夜赶工,几乎没有时间打坐练功,修为也难以寸进。 可最近几百年,愿意追随罗唣门学习制造修士袍的男弟子越来越少,而昆仑门派却积累了大量门派需求,订单已经积压到十年之后。 他们消耗的材料众多,也是罗唣修士服抗、防、遁等高阶符箓嵌套所耗费的。又不是自己贪墨。 辛辛苦苦为门派撑场面,累得半死。反而被同门同峰的师姐师妹们排斥打压。 源雁圣君羞怒交集,干脆以新任峰主的身份,把那些不支持他的杂修门主通通赶下峰头。 这下算是捅了黄华峰的马蜂窝。 要知道,黄华峰除了源雁圣君和他那十来个徒子徒孙,几乎都是女修门主和弟子。 大家早就达成了默契。 双方各执一词,从望舒峰打到了瑶台峰,历经数月,越演越烈。 当时仙灵通闻上几乎每天都有关于黄华峰的各种秘闻和消息。有说是源雁圣君无辜委屈的;还有说他心机深沉,为人刻薄的;最可怕的是,不少人编造了源雁圣君和其他女修门主之间的爱恨情仇。 那期间的分分合合,因爱生恨,反间攻心,林林立立堪为一场好戏。 最终还是介立仙君觉得丢人,干脆按着源雁圣君的头,强行把他从黄华峰迁了出来,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当初黄华峰事情闹得热闹时,杜陆离恨不得整天基本功都不练,天天沉浸在仙灵通闻之中追踪最新的各种小道消息。 各种瓜吃得不亦乐乎,还是苏子越按头杜陆离不得逃课。杜师姐趁着每日早起晨练的时候,叽里呱啦的把昨天知道的“最新内幕”,强行灌输给落华峰这些本不关心此事的诸位师兄师妹们。 黄华峰最终还是另外指定了一位女性圣君作为代理峰主,而迁居别峰的源雁圣君据说发下毒誓,从此之后,与黄华峰老死不相往来。 这件事虽然在昆仑内部传得沸沸扬扬,可昆仑子弟都是护短的脾气,自家事自己说可以,却不愿意丢脸到外面。 故而昆仑外的人,知道的并不多。 如今,黄华峰上连一个男修都没有的事情,还只在昆仑内部流传着。大家还曾背后取笑过黄华峰的狭隘,难道将来各峰头轮值,招纳其他宗门和散修来观摩学习,她们也要只招收女修不成?! 那冯劳通好死不死的,恰好就冒充了黄华峰的修士。想必是他消息闭塞,觉得黄华峰乃是杂役居多的峰头,而且门派罗列,最容易冒充之故。 杜陆离等人一听,就知道此人定然是假冒的。 杜师姐的脾气急,她脱口而出,“昆仑乃是天下剑修宗门,你们这些人法器各异,哪里像昆仑的人?为何要冒充昆仑弟子,想要做什么!” 冯劳通元婴圣君的威压倾泻而出,态度冷冽,“我昆仑虽然是剑修宗门,可素来兼容并蓄,门下弟子各有所长,岂容你这区区外门小辈啰嗦!” 冯劳通记得清楚,刚刚那华服小子介绍这几个人,说他们是什么赤焰剑坞的弟子。昆仑下辖数千剑坞,将近百万的外门弟子。他如今的身份乃是尊贵的内门长老,倒是对这些外门弟子无需客气。 霎时间铺天盖地的威压倾泻而出,硬生生把杜陆离从原地往后挤退数步。这算是他对“同门小辈”的一点教训。 杜陆离本不想退,可这突如其来的恶意威压,让她站立不稳,差点摔倒。 又羞又愤,杜陆离的手握了又握,恨不得直接冲上去跟面前这个半老的“假童醪”拼了。她不久前刚吃过了莽撞的大亏,如今竟然硬生生的忍下这口气。 只是脸色一会苍白,一会血红,显见是被气得狠了。 庄天瑞上前走了几步,轻轻拉住杜陆离,满面含笑,“请童前辈见谅,大家都是道门一脉,我等对昆仑可不敢不敬。” “只是我们外门小派的见识浅薄,素来也只听闻昆仑执事乃是天下剑宗魁首,这才有了误会。还请见谅,见谅!” 庄天瑞人长得英俊讨喜,又这般谦虚的给对方递了梯子。冯劳通顺势就摆摆手,一副大度不计较的前辈模样。 庄天瑞当然从杜陆离的言行中,确认了冯劳通等人冒充的身份,他这次出言也不仅仅为杜陆离圆场。 更有打探对方意图和真正身份的目的。 小庄公子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此次龙渊之行,吾等都是趁了昆仑仙宗的东风,在次先向诸位昆仑道友致谢。想必龙渊之行,诸位道友定然也是身负重任,我们不敢耽搁昆仑前辈们的行程,就先祝诸君此行顺遂,诸事皆成。” 庄天瑞做足了要是没事,你就赶紧离开的恭敬催促。 冯劳通顺着庄天瑞直接开口道,“为了庆贺掌门人寿诞大礼,除了来龙渊猎龙,我们内门执事还肩负寻找元天灵兽的重任。” “不瞒诸位少侠,此地就有元天灵兽,我们一路追踪过来,殊为不易。”冯劳通摆出昆仑高级执事的嘴脸,说得跟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