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自行醒来。 只要自己能拖得够久,十五魔圣就可以带着昆仑女修进入禁林深处。等到人面蛊吸饱足血食,那女修就会自动醒来。 到时候,她就像在一群鲨鱼中被放血的羔羊般,会引爆整片禁地的圣傀。 虽然没办法把所有的昆仑剑修都引过去喂投了那位老祖宗,可想必有十五魔圣在,也一定会引出那位老祖宗,总算不负公子的筹谋了。 紫羽颤抖着,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可捏着她后颈的季台圣君却忽然操纵灵力,狠狠的在她脑后象池灵窍搅动了一下。 紫羽的灵池和识海就仿佛被粗暴的铁砂擦过一般,整个神魂都发出了酸楚的摩擦疼痛,她周身的冷汗又出了一重。 这是两种不同的疼痛,象池被灵力粗暴的搅动,让紫羽瞬间又清醒了不少。 显然,这是季台圣君的警告:别想着痛晕过去,就能逃避折磨,他们有上百种更为残酷的手段,让紫羽能够完全清醒的接受折磨。 紫羽显然怕了,她颤声说,“这个铃铛,是控魂铃,能给十五魔圣下指令。倘若冒然用神识去触碰,里面的噬魂蛊会反噬神识,沾之无解。” 对于紫羽的这个答案,俎尳显然满意多了,“你早这样说,我们之间的交流不就简单多了么。” 俎尳轻轻转动控魂铃,在它斑驳的花纹中,有个特别清晰的纹理,宛如两个背靠在一起的妖异鬼脸。 “这种人面魔纹虽然千面千纹,但却都跟操控神识有关。我既然认出了这种罕见的魔纹,又怎么会相信你的谎话。”俎尳露出了个冷笑,神色刻薄。 紫羽痛得全身打颤,可她依然追问着,“所以你刚刚早就认出了这控魂铃的秘密,却故意来套我的话。” 对于紫羽的质问,俎尳欣然接受,“不要以为你有公子撑腰,哼,跟我们这些见多识广的修士耍心眼,你还不够看的。不要再耍什么鬼聪明,乖乖按我们说的话去做。” “你们想要什么?”紫羽颤声问。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俎尳和季台为何会忽然反水,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俎尳冷冷的说,“交出言咒的解药。” 此言一出,紫羽就恍然大悟了,原来,他们真正要逃离的是被掌控的命运。 难怪他们会处心积虑的提供各种“忠言”,又恐吓自己昆仑弟子的不死不休,不断诱导自己难以完成公子的指令托付。 归根结底,不过是为了想让自己和十五魔圣分开。不然凭借自己的控铃术,哪怕两个元婴圣君出手,自己已经用骨血润养的控魂铃,也不可能被他们夺去。 上当了! 紫羽大恨,自己太过急切的完成公子的指令,反而被这两个人抓住了破绽。 “言咒乃是主人的禁咒,我不过区区一介婢女,你们觉得我可能有解开言咒的解药么?!”紫羽嘶声大吼。 “咔嚓”,伴随她这句话,她左手的无名指再次被掰折。紫羽痛苦的尖叫,“你干脆杀了我吧,我真的没有解药。” 俎尳又捏起了紫羽的小手指,“你以为,我们真的没有探查到你的老底么。公子手下虽然有各种婢女和侍从,可他们却都被种上了言咒。” 俎尳圣君伸出右手,攥紧。 也没见他怎么运功,可俎尳右手的手背处却有一处皮肤下,有东西在涌动,仿佛要挣脱出来一般。 那处的皮肤不断被反复拉扯,甚至变得越来越薄,也越来越大。 “砰”的一声,俎尳皮肤下的东西终于拱出了头。 却是一只只有指甲大小,通体红色的小蝴蝶,那蝴蝶的花纹,仿佛一张张不断吞噬的嘴。 紫羽惊惶的问,“这,这是什么?” “这是噬言蝶,它对于言咒,极为敏感。紫羽姑娘,你可以要仔细看看。” 那小红蝴蝶在微风中抖动着翅膀,却仿佛闻到什么东西一样,忽然拍打着小翅膀,绕着俎尳来回飞舞起来,然后轻巧的落在俎尳的右肩膀。 它拍打着翅膀,逐渐安静了下来,可是一根显然跟它体型完全不相符的口器,却慢慢生长了出来,手指长短的血红色的口器,隔着衣服,直接刺入了俎尳圣君的肩头。 口器一鼓一鼓的,那小红蝴蝶仿佛在吞噬什么。 而俎尳的神情,又似痛苦,又似欣慰。 良久之后,那小红蝴蝶仿佛吃饱了一般,终于收起了自己的血红针刺口器,又化身可爱的小蝴蝶,落回到俎尳的右手手背上,拼命的想往俎尳身体里钻去。 紫羽惊惶的看完全部的过程,她颤声说,“你,你在用骨窍养着它?” 俎尳似乎在抵制那小红蝴蝶钻进身体,“对,我在用骨窍养这只噬言蝶。骨窍养虫的痛苦,不用我多说了吧。没到子午两个时分,那种入骨的瘙痒和精血喂投,跟凌迟差不多。” 紫羽牢牢的闭嘴。 俎尳却桀桀的怪笑,“怎么,难道我没说对,紫羽姑娘,你不也在用骨窍养着咒蝶么?” 紫羽方才的话,多半有几分是装的,可刚刚俎尳的话,却让她真的震惊了。 这是她最大的秘密之一,可俎尳等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俎尳看